佛音弗駕而旋,偃靜葛臺。夫玄刃無親,流鑒遁真,若以雲壁一往,想齊獨邁,俯自啟灑,動應潛逸,始乃吾等並有欣慨耳。往見況意,相知篤末。書云:伏覽聖記,事跡淵妙,金策素著,青錄玄定,遂跨塵俗,逍遙紫陽,何蕭蕭之清遠,眇眇之真貴哉,若能者矣,請借來喻。又云:得道之階,錯厲精神,靖躬信宿,洗誠求矜,如斯而言,道已邇也,然夤夜之問,宜篤經營,乃後得手結天維,足浮靈綱,心遊太空,目擊洞房,不待久日也。若五情愆波,三魂越,於是三真舞劍,黃闕捷關耳,可不力之,可不力之。
  六月二十二日夜鷄嗚喻書,此紫陽旨也。
  右二條有長史寫。
  清靈真人說《寶神經》云云。抄此修行事,出在第三卷中,不復兩載。
  紫微夫人喻書如左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興寧三年,歲在乙丑,六月二十三日夜,喻書此。其夕先共道:諸人多有耳目不聰明者,欲啟乞此法,即夜有
  降者,即乃見喻也。此楊君自記也。長史年出六十,耳目欲衰,故有咨請,楊不欲指斥,託云諸人。
  又告云:道士有耳重者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條清靈真人言。
  真人告云:櫛頭理髮,欲得過多。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條紫微夫人言。
  其夜初降者,適入戶未坐,自言今夕波聲如雷。弟子請問其故,答云:向見東海中大波耳。弟子者,楊君自稱也。
  右南嶽夫人言。
  又告云:汝憎血否?答曰:實憎之。云:血在路上,若汝憎之,當那得行?又答曰:當避之耳、又云:避之佳,故不如目不見乃佳。
  右南嶽夫人言。
  自此後諸真共語耳。
  又云:《寶神經》是裴清靈錦囊中書,侍者常所帶者也。裴昔從紫微夫人授此書也,吾亦有,俱如此寫西宮中定本。
  問西宮所在,答云:是玄圃北壇西瑤之上臺也,天真珍文盡藏於此中。
  右南嶽夫人言。
  裴真人又言:此書與《隱書》 同輩,事要而即可得用也,一名《七玄隱書》。右二士二日授訖此。
  南嶽夫人見告云:紫微左夫人王諱清娥,字愈意,阿母第二十女也,鎮羽野玄壟山,主教當得成真人者。
  右一條先此一夕所授。些條即是二十二日夜與紫陽所喻,同夕當復大應有事,後云聲氣下,亦是此夕,楊後又追億此一事,更贍在二十二日例中,故云先此一夕也。
  右從清靈來,凡十二條,有長史寫。
  六月二十四日夜,紫微王夫人來降,因下地請問:真靈既身降於塵濁之人,而手足猶未嘗自有所書,故當是卑高邊邈,未可見乎,敢諮於此,願誨蒙昧。夫人因令復坐,即見授,今書此以答曰:此楊君自述事也,例多如此。夫沈景虛玄,無塗可尋,言發空中,無物可縱,流浪乘忽,化遁不滯者也。此二行皆浮沈冥淪,鯈遷灼寂,是故放蕩無津,遂任鼓風拖,存乎虛舟而行耳。故實中之空,空中之有,有中之無象矣。至於書邇之示,則揮形紙札,文理昺注,麤好外著,玄翰挺煥,而範質用顯,默藻斯坦,形傳塵濁,苟騫露有骸之物,而得與世進退,上玷逸真之詠,下虧有隔之禁,亦我等所不行,靈法所不許也。今請陳為書之本始也,造文之既肇矣,乃是五色初萌,文章畫定之時,秀人民之交,別陰陽之分,則有三元八會羣方飛天之書,又有八龍雲篆明光之章也。其後逮二皇之世,演八會之文,為龍鳳之章,拘省雲篆之迹,以為順形梵書,分破二道,壤真從易,配別本支,乃為六十四種之書也,遂播之于三十六天十方上下也,各各取其篇類,異而用之,音典雖均,蔚跡隔異矣。校而論之,八會之書是書之至真,建文章之祖也,雲篆明光是其根宗所起,有書而始也。今三元八會之書,皇上太極高真清仙之所用也,雲篆明光之章,今所見神靈符書之字是也。爾乃見華季之世,生造亂真,共作巧末,趣徑下書,皆流尸濁文,淫僻之字,舍本效假,是囂穢死邊耳。夫真仙之人,曷為棄本領之文邊,手畫淫亂之下字耶。夫得為真人者,事事皆盡得真也,奚獨於凡末之廳衛,淫浮之弊作,而當守之而不改,玩之而不遷乎?夫人在世,先有能書善為事者,得真仙之日,外書之變,亦忽然隨身而自反矣,真事皆邇者不復廢,今已得之濁書,方又受學於上文,而後重知真書者也。鬼道亦然,但書字有小乖違耳。且以靈筆真手,初不敢下交於肉人,雖時當有得道之人,而身未超世者,亦故不敢下手陳書墨,以顯示於字邇也。至乃符文神藻,所求所佩者,自復始來而作耳,所以爾者,世人固不能了其端緒,又使吾等不有隱諱耳,冥中自相參解矣,內外自相關矣。又《四極明科》,高上禁
  重,亦自不聽我等,復為世間常書也。我既下手,子固不解,亦將何趣,兩為煩濫耶。此亦當闇其可否,殆不足嫌,想少暢豁於胸懷,盡不自書之流分矣。
  上真司命南嶽夫人授,今書如左:
  若夫仰擲雲輸,總轡太空,手維霄綱,足陟玉庭,身升帝闕,披寶歙青,上論九玄之逸度,下紀萬椿之大生,遂竦景電肅,千霞煥明,真言玄浪,高談玉清,激朱脣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