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則藏,用之不可太過,亦不可不及,全在調其文武,審其寒溫,微以巽風吹之,熾以坤土藏之,使之得中,而無太過不及之患,則大小無傷兩國全,而片餉之閒見丹頭矣。調停運用正謂此也。儻毫髮差殊,則二至改度於南北,二分縱橫於束西,隆冬變為大暑,盛夏翻作霰雪,而鉛汞飛走,群異旁出矣。
  孝子用心,感動皇極。近出己口,遠流殊域。
  《復命篇》云..一夫一婦資天地,三女三男合始終。蓋乾生三男,坤生三女,總日六子。今乾父坤母,位乎上下,而六子運用於其間,往來上下,一惟父母是從,故名之日孝子。皇極者,中央正位也,周回八方會歸之所也。孝子能用心而感動之,則虎嘯一聲龍出窟,鸞飛鳳舞入金城矣。如其舉動悖亂,不協于極,則玄珠迸散,靈汞逃亡。六子非孝子,迺丹道之逆賊焉爾。
  或以招禍,或以致福。或興太平,或造兵革。四者之來,由乎胸臆。
  《悟真篇》云:火生於木本藏鋒,不會鑽研莫強攻。禍發總因斯害己,要能制伏覓金公。蓋有藥而行火候,則金被火逼,奔騰至於離官,化而為水,反以剋火,故火無炎上之患。若無藥而行火候,則虛陽上攻,適所以自焚其軀,此招禍致福之所由分也。又云:日月三旬一遇逢,以時易日法神功。守城野戰知凶吉,增得靈砂滿鼎紅。蓋真鉛生於坎官,濁而不起,欲其擒制離官之真汞,當用武火猛烹極緞,然後飛騰而上。及其至於離官與真汞交結之後,則宜守城沐浴,更不可加以火,此太平兵革之迥不同也。或以招禍,或以致福,或興太平,或造兵革,其所以然者,豈由他哉?反求諸心而已矣。
  動靜有常,奉其繩墨。
  寂然不動,反本復'靜·《坤》之時也,吾則靜以待之。靜極而動,陽氣潛萌於黃鍾之官,《復》之時也,吾則動以應之。故日:動靜有常,奉其繩墨。當動而或雜之以靜,當靜而或問之以動。或助長於其先,或忘失於其後,則非奉其繩墨焉。夫古之至人,其動也天行,其靜也淵默,當動則動,當靜則靜,自有常法。今之學者,不知丹法之動靜有常,或專主乎動,或專主乎靜。其所謂動者,乃行氣之動。其所謂靜者,乃禪定之靜。二者胥失之矣。《指玄·三十九章》不云乎:人人氣血本通流,榮衛陰陽百刻周。豈在閉門學行氣,正如頭上又安頭。曷嘗以行氣為動哉?《翠虛篇》不云乎:惟此乾坤真運用,不叉兀兀徒無言。無心無念神已昏,安得凝聚為胎仙。又豈以禪定為靜哉?《金丹大成集》云:陽主動,陰主靜。《翠虛》日:動中求靜,靜中有為,動靜有作。口口傳之,學者殆未可以管見輕議也。
  四時順宜,與氣相得。
  四時者,身中之春、夏、秋、冬也。下功之時,善調停而順其宜,然後溫、凍、寒、暑各得其所。呂純陽詩云:水火均平方是藥,陰陽差互不成丹。其功皆在乎調停也。
  剛柔斷矣,不相涉入。
  剛,陽剛也。柔,陰柔也。剛柔斷矣,不相涉入者,陽剛用事,則一意在下,不可涉於上也;陰柔用事,則一意在上,不可涉於下也。張紫陽《石橋歌》云:水生火,火生水,水火須分前後隊。此之謂也。
  五行守界,不妄盈縮。
  王良器《天童經頌》云:金木中央并水火,五般守定一丹田。孰謂不守而可得哉?蓋此五者散財周身為氣,聚則丹田成寶。今峽之凝然端守於丹田,而不妄盈縮,則相與混融,化為一氣,而凝成金液矣。盈者,太過之謂也。縮者,不及之謂也。《翠虛篇》云:靈汞通真變化多,只宜存守不宜過。蓋太過則傷物,不及則又不能生物。惟當綿綿若存,以意守之而已。守之之久,則時至氣化,罐滿叉溢,神明當自來也。
  《易》行周流,訕信反覆。
  易,日月也。日月行於黃道,晝夜往來,周流不息。上半月陽伸陰屈,魂長魄消。下半月陰伸陽屈,魂消魄長。循環反覆,無有窮已。人身首乾而腹坤,儼如天地,其二氣上升下降亦如天地。《內指通玄祕訣》云:日月常行黃赤道,眾真學此作還丹。其法即與天地無異,然其所以效日月之運用,與天地峽同功,其要在乎任、督二豚。蓋任、督二脈為一身陰陽之海。五氣真元,此為機會。任脈者,起於中極之下,以上毛際,循腹裹上關元,至咽喉,屬陰豚之海。督脈者,起於下極之臉,並於脊裹上至風府,入腦上巔,循額至鼻柱,屬陽脈之海。所以謂之任脈者,女子得之以妊養也;謂之督豚者,以其督領經豚之海也。鹿壽長生,五百歲為白鹿,千歲為青鹿,蓋能通其督脈者也。如龜×纖、蟾蛛皆壽千歲,蓋能通其任脈者也。《南華真經》云:綠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人能通此二脈,則百脈皆通,自然周身流轉,無有停壅之息,而長生久視之道斷在此矣。《內指通玄祕訣》云:法水能朝有祕關,逍遙日夜遣輪環。於中壅滯生諸病,纔央通流便駐顏。其是之謂乎。又如朗然子詩云:沂流直上至泥九,關節纔通便駐顏。又云:常使·氣衝關節透,自然精滿谷神存。豈皆虛言哉?陳希夷以為:改換腥肥氣脈行。韓逍遙以為:轉輪纔一月,便契#4玄中玄。若有作用,實無作用。似乎靜定,即非靜定。蓋自高上元君密傳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