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以耗脾氣,是時不可下功也。兌卦時依法起火鍊肺氣。坎卦時入室依前行持,黑色自見,漸漸升身,以入泥丸,自亥至丑以滿坎圭
  解曰:春煉肝千息,青氣出。春末十八日不須依前行持,止於定息為法,而終日靜坐,以養脾而煉己之真氣,乃可坎卦起火鍊腎,恐耗其真也。
  夏煉心千息,赤氣出。夏末十八日不須依前行持,止於定息為法,而終日靜坐,養煉如前,乃可坎卦時起火如前。
  秋煉肺千息,白氣出。秋末十八日不須依前行持,止於定息為法,而終日靜坐,養煉如前,乃可坎卦時起火如前。
  冬煉腎千息,黑氣出。冬末十八日不須依前行持,止於定息為法,而終日靜坐,養煉如前,乃可坎卦時起火如前。
  以至黃氣成光,默觀萬道周匝圍身。凡定息之法,不在強留而緊閉,使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從無入有,使之自住。採藥法,含津握固,以壓心之真氣不散也。凡入室須閉戶孤幽靜館,以遠雞犬、女子一切厭觸之物。微開小竅使明辨物,勿令風日透氣、左右有聲。當潛心息,慮事累俱遣,內外凝寂,不以一物介其意。蓋以陽神初聚,真氣方凝,看待如嬰兒。尚未及半,日夕焚香默祝天。隱於山林,功行將半者地仙。跪拜稽首默祝天,寄於海隅洞府,與天下立大功,與黎首除大害。潛迹者天仙,跪拜稽首,三禮既畢,靜坐忘機,以行此法。仍須前法節節見驗,若以便為此道,但恐徒勞終不見成,止於陰魄出殼而為鬼仙。
  《道要》曰:凡行此法,不限年月日。隨月一依前法,以至見驗方止,其氣自見。須是謹節不倦,棄絕外事,止於室中用志。測其時候,用二箇純陽小子。或結交門生,交翻反覆。供過千日,可了一氣。一以奪十,一百日可見功。五百日氣全,可行內觀炁後,聚陽神以入天神,煉之而合道,入聖超凡。煉氣之驗,但覺身體極暢,常仰升騰,丹光透骨,異香滿室。次以靜中外觀,紫霞滿目。頂中下視,金光罩體。之可怪證驗不可備紀。
  內觀第九
  《金誥》曰:大道本乎無體,寓於氣也。其大無外,無物可容。大道本乎無用,運於物也。其深莫測,無理可究。以體言道,道之始有內外之辨。以用言道,道之始有觀見之基。觀乎內而不觀乎外,外無不究而內得明。觀乎神而不觀乎形,形無不備而神得見矣。
  《真原》曰:以一心觀萬物,萬物不謂之有餘。以萬物撓一氣,一氣不謂之不足。一氣歸諸心,心不可為物之所奪。一心運一氣,氣不可為法之所役。心源清徹,一照萬破,亦不知有物也。氣戰剛強,萬感一息,亦不知有法也。物物無物,以還本來之象。法法無法,乃全自得之真矣。
  比喻曰:以象生形,以形立名。有名則推其數,有數則得其理。比者之論。蓋高上虛無,無物可喻。所可比者,如人之修煉,節序無差,成就有次。沖和之氣凝而不散,至虛真性恬淡無為,神合乎道,歸於自然。當此之際,以無心為心。如何謂之應物,以無物為物。如何謂之用法,真樂熙熙不知己之有身。漸入無為之道,以入希夷之域,斯為入聖超凡之客。
  《真訣》曰:此法合道,有如常說存想之理,又如禪僧入定之時。當擇福地置室,跪禮焚香,正坐盤膝,散髮披衣,握固存神,冥心閉目。午時前微以升身起火煉氣,午後微以斂身聚火燒丹。不拘晝夜,神清氣和,自然喜坐。坐中或聞聲莫聽,見境勿認,物境自散。若認物境,轉加魔軍不退,急急前以身微斂,斂而伸腰,後以胸微偃,偃不伸腰,少待前後火起,高升其身勿動,名曰焚身。火起魔軍自散於軀外,陰邪不入於殼中,如此三兩次已。當想遍天地之間皆是炎炎之火,畢清涼,了無一物。但見車馬歌舞軒蓋綺羅、富貴繁華、人物歡娛,成隊成行,五色雲升,如登天界。及到彼中,又見樓臺聳翠,院宇徘徊,珠珍金玉滿地不收,花果池亭莫知其數。須臾異香四起,妓樂之音嘈嘈雜雜,賓朋滿坐,水陸俱陳,且笑且語,共賀太平,珍玩之物互相獻受。當此之際,雖然不是陰鬼魔軍,亦不得認為好事。蓋修真之人棄絕外事,甘受寂寞,或潛迹江湖之地,或遁身隱僻之隅,絕念忘情,舉動自戒,久受劬勞而歷瀟灑。一旦功成法立,遍見如此繁華,又不謂是陰魔,將謂實到天宮。殊不知脫凡胎在頂中自己天宮之內,因而貪戀,認為實境,不用超脫之法,止於身中陽神不出,而胎仙不化,乃曰出昏衢之上,為陸地神仙而可,長生不死而已,不能脫質升仙而歸三島以作人仙子也。當此可惜,學人自當慮超脫雖難,不可不行也。《道要》曰:不無盡法,已滅省故也。
  超脫第十
  《金誥》曰:道本無也,以言有者,非道也。道本虛也,以言實者,非道也。既為無體,則問應俱不能矣。既為無相,則視聽俱不能矣。以玄微為道,玄微亦不離問苔之累。以希夷為道,亦未免為視聽之累。希夷玄微尚未為道,則道亦不知其所以然也。
  《玉書》曰:其來有始而不知大道之始,何也。其去有盡而不知大道之終,何也。高高之上雖有上,不知大道之上無有窮也。深深之下雖有下,不知大道之下無有極也。杳冥莫測名曰道,隨物所得而列等殊。無為之道,莫能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