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右行,然隨天左轉。月雖行疾,然及日而會,常在其後。星隨月者,見於夜也。一陰一陽之謂道。天法道,故半明半晦。日法天,故半盈半縮。月法日,故半盈半虧。星法月,故半動半靜。有一又有二,獨陰獨陽,不能自立。半盈半縮者,在陽度則盈,在陰度則縮。半動半靜者,在緯星則動,在經星則靜也。蔡氏曰:日者正纏度,月者定晦朔,星者經星、緯星也。辰者,日月所會十二次○
  又曰:天,晝夜常見。日見於晝,月見於夜,而半不見。星,半見於夜。貴賤之等也。
  天雖半晦半明,而晝夜常見。日當晝時鈴在天上,月當夜時有在地下。.故半不見星,又不及乎月,貴賤之分。上得兼下,大能包小。星半見者,五緯二十八宿,皆迭見故也。
  又曰:月,晝可見也,故為陽中之陰。星,夜可見也,故為陰中之陽。
  先天以日月星辰,配乾兌離震。日為陽中陽,月為陽中陰,星為陰中陽,辰為陰中陰。月,晝可見,故為陽中陰。星,夜可見,故為陰中陽。星亦隨月,故為錯綜而互用。辰,不可見,故為陰中陰。辰,天也,日月星辰託焉。辰雖不可見,天晝夜可見,故不用之一,用之所宗。
  朱子曰:兩儀始為一晝,以分陰陽、四象者。次為二晝,以分太少。
  兩儀者,一畫陰,一畫陽。於畫上各加一奇一偶而為二畫者。四是謂四象,其位則太陽一,少陰二,少陽三,太陰四。其數則太陽九,少陰八,少陽七,太陰六。以一二三四,含九八七六。以《河圖》言之,則六者一而得於五,七者二而得於五,八者三而得於五,九者四而得於五。以《洛書》言之,則九者十分一之餘,八者十分二之餘,六者十分四之餘。周子所謂:水火木金。邵子所謂:二分為四,四象之上,各生一奇一偶。而為三畫者八,於是三才略其而有八卦之名,其位則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或疑《易》有四象。唐孔氏以為金木水火,莊氏以為實象、義象、用象。謂之七八九六者,又不指為陰陽老少。張子云:龍虎鶉龜,乾四德四時。朱子發云:四方四維,諸儒皆不以為天之四象。而子爻以是為言,似與朱子畫卦次序不同。愚曰:朱子之言,即本之邵子先天之學也,第先儒未之及爾。先天無所不包,以四象無往不在也。在《易》為七八九六,在天為日月星辰。老陰變為少陽,老陽變為少陰。少陰少陽則不變,待老陰老陽而變。推是以古,則可知吉凶、悔吝、進退、存亡之兆。日為太陽,則有寒暑晝夜之變。而少陽為星,則分日之光而無變象。月為太陰,則有晦朔弦望之變。而少陰為辰,則為天之體,而無變形。天象在天,顯然之爻象也。卦爻在《易》,隱然之天象也。伏羲仰觀天象,以畫八卦。夫子仰觀天文,而知幽明,一以貫之可也。孰謂占《易》者,不可以占天。#1
  太陽
  說卦曰:離為日為火。唐孔氏曰:日取南方而行。積陽之熱氣生火。火氣之精者為日。火無形,麗物而有形。生於地,二王於南方。其神在天為日,在地為火。胡氏曰:日離體陰用陽。離陰故行舒,用陽故昱乎晝。《堯典》曰:日中日永,宵中日短。舉四仲之日言之。《月令》:其日甲乙,其日丙丁,其日戊己,其日庚辛,其日壬癸。舉四季之日言之。愚曰:日在于子,夜半方升。升則向生,海宇俱清。日在于午,午後為降。降則向死,萬物皆鬼。鬼神之機,升降而已。《元命包》云:日形圓,望之廣天,以應千里。故王畿象之。
  程子曰:天地日月一也。月受日光,日不為虧。然月之光,乃日之光也。
  邵子曰:陽抱陰為(日日陽中)陽。朱子曰:乾乾不息者,體日月寒暑往來者。用有體則有用,不可分先後說。天包地外,地形小,日光大,從地四面光起。月在天中,則受日光而圓。月遠日,則其光盈。近日,則其光損。朱漢上曰:天地以坎離相濟。以日言,日降則月升;以月言,日交則月合;以歲言,寒來則暑往;皆既濟也。坎上離下,水火之極。則反其初,故既濟之極,未濟藏焉。漢張衡曰:日陽精之宗,積而成烏。有三趾,陽數奇也。蓋雞屬酉,陽中之陰,離中虛火氣宿焉。又曰:月陰精之中,積而成兔。陰偶數,屬卯。蓋陰中之陽,坎中滿也,天一之水氣宿焉。晉杜預曰:日之質赤,月之質白。《元命包》曰:日之為言實也。大明盛實。日,人君之象,行有道之國則光明。日有五色,其政泰平。
  邵子曰:夏則日隨斗而北,冬則日隨斗而南。
  夏至熱極,日自此隨斗而北。冬至寒極,日自此隨斗而南。
  愚嘗砍邵子之言,其有合於《太玄》之說乎。請條之。其曰:日一南而萬物死,日一壯而萬物生。蓋夏至日在井,日窮南陸,群陰漸長,故萬物向死。冬至後,日在牽牛,一返北道,群陽漸長,故萬物向生。《玄》又曰:斗一北而萬物虛,斗一南而萬物盈。蓋立冬後,斗杓建亥,陰氣藏物,故日虛。立夏建巳,陽氣發物,故日盈。又曰:日之南也,左行而右旋。斗之南也,右行而左旋。蓋日迎天右行,春始行,自西方歷七星而南,故云右行。秋行回,自東方歷七星而北,故云左旋。斗隨天左行,春指東歷三辰而南,始指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