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過,不敢以報其父母,皆應相欺,以此為階也。其萬物者,大亂無數,夫物者春夏則爭生,秋冬則爭死,不復相假須臾也。純再拜,所問多過誠重,甚不宜,誠有過於師。吾又且不敢匿此文也,見而不行之,恐得過於皇天。吾今當於何置此書哉?子既問之,子為力特行,逢能通者與之,使其往付歸有德之君,帝王象之,以是為治法,必且如神矣。得而不能深思用之,天亦不復過子也。唯唯,不敢逆師言。然吾言亦不可大逆也。此乃天地欲平,而出至道,使子遠來具問此法,天使吾談,傳辭於子,吾亦不空言也。天不欲言,而吾言,無故泄天之要道,吾當坐之。子得吾言而往付歸,亦無傷無疑。吾告子至誠,天乃更與帝王厚重,故戒之也。天之運也,吉凶自有時,得而行之者,吉不疑也。謹問行者人,姓字為何誰乎?然天之授萬物,無有可私也。問而先好行之者,即其人也。大道至重,不可以私任,行之者吉,不行者疑矣。謹更問天地何睹何見,時者欲一語言哉?實有可睹見,不空言也。天以安平為懽,無疾病,以上平為喜,故使人民皆靜而無惡聲,不戰鬥也。各居其所,則無病而說喜,則天言而不妄語也。若今使陰陽逆鬥,錯亂相干,更相賊傷,萬物不得處其所,日月無善明,列星亂行,則天有疾病,悒悒不解,不傳其言,則病不愈。故亂則談,小亂小談,大亂大談。是故古今神真聖人為天使,受天心,主當為天地談語。天地立事以來,前後以是為常法,故聖人文,前後為天談語,為天言事也。言談皆何等事也?在其所疾苦文,失之者為道質,若質而不通達者,為道文,疾其邪惡者,為道正善也,使其覺悟。今天地至尊自神,神能明位無上,何故不自除疾病,反傳言於人乎?天地者,為萬物父母,父母雖為善,其子作邪,居其中央,主為其惡逆,其政治上下逆之亂之,父母雖善,猶為惡家也。比若子惡亂其父,臣惡亂其君,弟子惡亂其師,妻惡亂其夫,如此則更相賊傷大亂,無以見其善也。天地人民萬物,本共治一事,善則俱樂,凶則俱苦,故同憂也。嚮使不共事,不肯更迭相憂也。是故天地欲善而平者,必使神真聖人為其傳言,出其神文以相告語。比若帝王治,欲樂善則有善教,今此之謂也。子欲樂知天心,以報天功,以救灾氣,吾書即是也,得之善思念之,夫天心可知矣。唯唯,不敢忽。願師復重敕一兩言。然夫善惡各為其身,善者自利其身,惡者自害其軀,子既有暢善意,乃憂天地疾病,王者不安,其功極已大矣。但詳思之,子行善極無雙,勿復止傷之也,使念善順常若此。唯唯,不敢懈怠也,不敢懈怠。
  右忿別治所象安危法。
  太平經卷之五十三竟
  #1案據敦煌本《太平經目錄》,此章應為『分別四治法第八十』。前缺第五十二卷『胞胎陰陽訣第七十九』。缺文見《太平經合校》第五十二卷。
  太平經卷之五十四
  使能無爭訟法第八十一
  吾所問積多,見天師言事快而無已,其問無足時,復謹乞一兩言。平行。今吾願欲得天地陰陽、人民跂行、萬物凡事之心意,常使其喜善無已,日遊而無職無事,其身各自正,不復轉相愁苦,更相過責,豈可得聞乎哉?子今且言,何一絕快殊異,可問者,何一好善無雙也?然若子所問,猶當順事,各得其心,而因其材能所及,無敢反強其所不能為也。如是即各得其所欲,各得其欲,則無有相愁苦者也,即各得其心意矣,可謂遊而無職事矣。天地之間,常悉使非其能,強作其所不及,而難其所不能,時睹於其不能為,不能言,不憐而教之,反就責之,使其冤結,多忿爭訟,民愁苦困窮,即仰而呼皇天,誠冤誠冤,氣感動六方。故致灾變紛紛,畜積非一,不可卒除,為害甚甚,是即失天下之人心意矣。終反無成功,變怪不絕,太平之氣何從得來哉?故不能致太平也,咎正在此。雖欲名之為常平,而內亂,何從而得清其治哉?子今問之,欲深知其審乎。天地之性,萬物各自有宜,當任其所長所能為,所不能為者,而不可強也。萬物雖俱受陰陽之氣,比若魚不能無水,遊於高山之上,及其有水,無有高下,皆能遊往。大木不能無土,生於江海之中。是以古者聖人明王之授事也,五土各取其所宜,廼其物得好且善,而各暢茂,國家為其得富,令宗廟重味而食,天下安平無所疾苦,惡氣休止不行為害。如人不卜相其土地而種之,則萬物不得成竟其天年,皆懷冤結不解,因而夭終,獨上感動皇天,萬物無可收得,則國家為其貧極,食不重味,宗廟飢渴,得天下愁苦,人民更相殘賊,君臣更相欺詒,外內殊辭,咎正始起於此。是者尚但萬物不得其所,何况人哉?天下不能相治正,正由此也。此者大害之根,而危亡之路也,可不慎哉,可不深思慮之胸心乎?故古者大聖大賢將任人,必先試其所長,何所短,而後署其職事,因而任之。其人有過,因而責之,責問其所長,不過所短。是者不感天也,反為習進此家學,因而慎之,故能得天下之心也。今後世忽事,不深思惟古聖人言,反署非其職,責所不能及,問所不能睹,盲者不睹日,瘖者不能言,反各趣得其短,以為重過,因而罪之,不為欲樂相利祐,反為巧弄上下,迭相賊害,此是天下之大敗也。自古者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