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之慎之。子不能分別詳思吾書意,但觀天地陰陽之大部也。從春分到秋分,德居外,萬物莫不出歸王外,墊蟲出穴,人民出室。從秋分至春分,德在內,萬物莫不歸王內,墊藏之物悉,入穴,人民入室。是以德治之明效也。從春分至秋分,刑在內治,萬物皆從出至外,內空寂然獨居。從秋分至春分,刑居外治,外無物無氣,空無士眾,悉入從德。是者明刑不可以治之證也。故德者與天並心同力,故陽出亦出,陽入亦入,刑與地並力同心,故陰出亦出,陰入亦入。德者與生氣同力,故生氣出亦出,入亦入。刑與殺氣同力,故殺氣出亦出,入亦入,德與天上行同列,刑與地下行同列。德常與實者同處,刑與空無物同處。德常與興同處,故外興則出,內興則入,故冬入夏出。刑與衰死氣同處,故冬出而夏入。死氣者清,故所居而清也。故德與帝王同氣,故外王則出陰,內王則入刑。刑與小人同位,故所居而無士眾也。物所歸者,積帝王德,常見歸,故稱帝王也。刑未嘗與物同處,無士眾,故不得稱君子。是故古者聖人獨深思慮,觀天地陰陽所為,以為師法,知其大口口萬不失一,故不敢犯之也。是正天地之明證也,可不詳計乎?可不慎哉?自然法也,不以故人也,是天地之常行也,今悉以告子矣。子宜反復深思其意,動作毋自易。唯唯,不敢負。行,吾已悉傳付真法語於子,吾憂解矣。為天除咎,以動至德,以興王者。子毋敢絕,且蒙其害。唯唯。
  右案天法以明古今前後治者所好得失訣。
  太平經卷之四十四竟
  太平經卷之四十五
  起土出書訣第六十一
  下愚賤生不勝心所欲問,犯天師忌諱,為過甚劇,意所欲言,不能自止,小人不忍情願,五內發煩懣梱悒。請問一大疑,唯天師既待以赤子之分,必衰原其饑渴汲汲乎。行道之,何謙哉。唯唯。今天師乃興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與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規合矩,不失毛髮之間也。知天地常所憂口口,是故下愚不及生,冒慚乃敢前具問,願得知天地神靈,其常所大忌諱者,何等也?善乎,生精益進哉。子今且可問,正入天地之心意,人得知之,著賢人之心,萬世不復去也。吾常樂欲言,無可與語。今得真人問之,心中訣喜,且為子具分別道之,不敢有可隱匿也。所以然者,乃恐天地神靈深惡,吾則為身大灾也。真人但安坐明聽。天地所大疾苦,惡人不順與不孝,何謂也?願聞之。善乎,子之難也。夫天地中和凡三氣,內相與共為一家,反共治生,共養萬物。天者主生,稱父。地者主養,稱母;人者主治理之,稱子。父當主教化以時節,母主隨父所為養之,子者生受命於父,見養食於母。為子乃當敬事其父而愛其母。何謂也?然父教有度數時節,故天因四時而教生養成,終始自有時也。夫惡人逆之,是為子不順其父,天氣失其政令,不得其心。天因大惡人生灾異,以病害其子,比若家人,父怒治其子也,其變即生。父子不和,恨子不順從嚴父之教令,則生陰勝其陽,下欺其上,多出逆子也。臣失其職,鬼物大興,共病人,姦猾居道傍,諸陰伏不順之屬,咎在逆天地也。真人是又可不順乎?此乃自然之衛,比若影之應形,與之隨馬不脫也,誡之。唯唯。今謹已敬受師說天之教勑,願聞犯地之禁。諾,真人明聽。唯唯。天者乃父也,地者乃母也,父與母俱人也,何異乎?天亦天也,地亦天也,父與母但以陰陽男女別耳,其好惡者同等也。天者養人命,地者養人形,人則大愚蔽且暗,不知重尊其父母,常使天地生凡人,有悔悒悒不解也。何謂也?善哉,子之言也,深得天地意,大灾害將斷,人必吉善矣。何謂也?唯天師分別之。然今天下之人皆共賊害,冤其父母。何謂也?四時天氣,天所案行也,而逆之則賊害其父。何謂也?今人以地為母,得衣食焉,不共愛利之,反共賊害之。何謂也?然真人明聽。人乃甚無狀,共穿鑿地,大興起土功,不用道理,其深者下著黃泉,淺者數丈。母內獨愁恚,諸子大不謹孝,常苦忿忿捆悒,而無從得通其言。古者聖人時運未得及其道之,遂使人民妄為,謂地不疾痛也,地內獨疾痛無訾,乃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愁困其子不能制,上愬人於父,愬之積久,復久積數,故父怒不止,灾變怪萬端並起,母復不說常怒,不肯力養人民萬物。父母俱不善,萬物人民死,不用道理,咎在此。後生所為日劇,不得天地意,反惡天地,言不調,又共疾其帝王,言不能平其治內,反人人自得過於天地,而不自知,反推其過以責其上,故天地不復愛人也。視其死亡忽然,人雖有疾,臨死啼呼罪名明白,天地父母不復救之也,乃其罪大深過,委頓咎責,反在此也。其後生動之尤劇,乃過前,更相倣效以為常法,不復拘制,不知復相禁止,故灾日多,誠共冤天地。天地,人之父母也,子反共害其父母,而賊傷病之,非小罪也。故天地最以不孝不順為怨,不復赦之也。人雖命短死無數者,無可冤也。真人豈曉知之邪?唯唯。今天使子來具問,是知吾能言,真人不可自易,不可不慎也。唯唯。今人共害其父母,逆其政令,於真人意,寧可久養不邪?故天不大矜之也。今天師哀愚生,為其具說,以何知天地常忿忿悒悒,而怨惡人數起土乎?善哉。天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