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鉛汞為二物之真,彼我為二物之分,精氣為二物之用,玄牝為二物之門。惟先天混元真一之氣,乃產於二物之內。故夫一陽者,本乾也,因貪癡之後,乾之一陽乃寄於坤之中爻,而成坎。故一陰者,乃坤也,因錯亂之後,坤乃破乾之全體,指而成離。則離中之物,唯汞而已。坎中之物,卻名曰鉛。鉛從白虎而生,故曰虎之弦氣。汞從青龍而生,故曰龍之弦氣。龍乃屬木,木能生火,故曰龍從火裹出。虎乃屬金,金能生水,故曰虎向水中生。名之者,物之體也。用之者,物中所產之物也。故云二物會者,一情一性之交會也,一乾一坤之歡會也,一陰一陽之還會也,因會方能有合,戊己為媒娉者,媒者,所以通兩家之消息。娉者,所以傳一時之過送。然有內亦有外,在外者,即泥九翁云:言語不通非春屬之謂也。在內者,戊己為乾坤之門戶,為陰陽之去來,為龍虎之起伏,為男女之媒娉。以其鉛西汞束,間隔千里,若非戊子兩相媒娉而會合之,則何由得產真一之氣哉。夫妻者,卻非世間之所謂夫妻也。世之夫妻,以生男生女為喜,以損精神為樂。因之而有恩愛,因之而有生老病死,苦以纏絆。所以經云:父母取其恩,妻妾取其愛,兒女取其形者,皆因牽制於愛慾之場,不能割斷於富貴之域。惟聖人則能相時而用,不將不迎。年壯而育子者,續綱常也,及乎四十而不惑不動心者,不為愛育之所制也。金丹之言夫妻者,獨妙矣哉。又有內外,亦有數說,以虎而嫁龍,外也。以坎而適離,外也。以震男而求兌女,外也。至於以鉛合汞,內也。以氣合神,內也。以有入無,內也。皆為男女等相,又能以苦為樂,亦無恩愛留戀,且以割拾為先。交媾只半箇時辰,即得黍米之珠,是以不為萬物不為人,乃逆修而成仙作佛者,此為金丹之夫妻也。雖然家家有之、而非自家所有者,蓋其見之不可用也。欲若求之,大要法財,必於神州赤縣者,為其用之不可見也。夫欲修此金丹,必先煉己以待陽生之時。若無煉己之功,則二物雖會,媒娉雖合,夫妻雖真,將見鉛至而汞失應。矣,蓋古仙聖師,必練此金液大還丹,而後白日騰空。如黃帝之鼎湖,張、葛、許之飛昇。此但世所知者豈勝言哉,而其不知者亦豈勝言哉。故傳曰:略記飛昇者三萬飾人,拔宅者八百餘家。此皆金丹之道得仙,而又能積功累行,豈有不翔鸞而朝北闕也。
  此法真中妙更真,都綠我獨異於人。
  自知顛倒由離坎,誰識浮沉定主賓。
  金鼎若留朱裹汞,玉池先下水中銀。
  神功運火非終旦,現出深潭月一輸。
  道光曰:此道至靈至聖,至尊至貴,至簡至易,玄之又玄,妙中之妙,舉世罕聞。仙翁出乎其類,獨傳深旨。冲照王真人曰:金丹之道,舉世道人無所許者,惟平叔吋久而他。泰山丘垤,河海行潦,何敢望焉。離 為陽而居南,所以返為女者,外陽而內陰,是謂之真汞。坎 為陰而居北,所以返為男者,外陰而內陽也,是謂之真鉛。後詩云:日居離位翻為女,坎配蟾官卻是男。此言坎是男,離是女,猶言父之精、母之血,日之烏、月之兔,砂之汞、鉛之銀,天之玄、地之黃也。此類者,皆指龍虎初弦之氣也。顛倒主賓者,陽尊高而居左,日主。陰卑低而居右,日賓。離為火,火炎上,火與木之性俱浮,為場,故云主也。坎為水,水流下,水與金之性俱沉,為陰,故云賓也。此常道也。今也,離反為女,坎反為男,是主反為賓,而賓反為主。又道中取二弦顛倒之意為主賓,非取常道之主賓也。金鼎者,金為陰物也,鼎中有至陽之氣,是陰中有陽之象,白虎是也。玉池者,玉為陽物也,池中有至陰之氣,是陽中有陰之象,青龍是。砂中之汞,龍之弦氣也。水中銀,虎之弦氣也。修丹之士,若欲以虎留龍,必先驅虎就龍,然後二氣氤氳,兩情交合,施功煅煉,自然凝結真一之精氣也。運火者,火乃二弦之氣。旦是一晝之首,為六陽之元,故曰旦。聖人運動丹火,有神妙之功,不半時之中,立得真一之精一粒,大如黍米,現在北海之中,光透簾幃.一若深潭現出一輪之赫日也。非終旦者,明一時之中,金丹立成。此外藥法象也。
  子野曰:我本離而反陰,彼本坎而反陽,上下反常,故稱顛倒。彼鉛而沉,沉乃降。我汞而浮,浮乃昇。以汞制鉛,彼為主,我為賓。《入藥鏡》云:鉛龍昇,汞虎降,微哉微哉。經云:口為玉池太和官。金鼎喻我,玉池喻彼。留我身中之汞,住得復玉池之銀,制之則不致飛走。銀即鉛也。火者,陰陽之氣合而內行,內行則溫而和,所以能融物之真,使其交媾。陰陽之氣不合,即非火矣。今之學者,以一息不間為行火,抑何謬哉。殊不知一息不間者,陰符也。何哉,二數屬火,一數屬水,合則為二,不合則一。其妙在乎積陰之下,一陽來復之時也。所以火必以候繼之,其理明矣。學者知其奧而運用之,則陽氣回於丹田之中,發生光華,如深潭之有日也,其功豈不神哉。
  上陽子曰:妙之一字,夫誰肯信。異於人者,世人迷於愛慾,我卻於愛慾之中而有分別。何謂分別,聖人以離坎顛倒而用之,謂之水上火下。以乾坤顛倒用之,謂之地上於天。以夫婦顛倒而用之,謂之男下女上。浮沉者,火炎木浮而在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