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得丹之後,種在乾父交感官中,以運符火。修丹之妙,不出鉛火二字,仙翁於此泄盡天機,學者酷自迷蒙,何不近取諸身,以明至道,結成一黍,立賓上帝。
  草木陰陽亦兩齊,若還闕一不芳菲。先開綠葉陽先唱,後發紅花陰後隨。
  常道即斯為日用,真源返本有誰知。報言學道諸君子,不識陰陽莫強嗤。
  草木未生之初,含孕至朴。及其甲拆,稟一炁以萌芽,故抽一榦以象一炁。次分兩葉,以象陰陽。其次於兩葉中間,復抽一藥,以應三才也。過此以往,漸漸枝離,花葉芬芳,春以之生而綠葉,夏以之長而紅花,此陽炁使之然也。秋以之肅而結實,冬以之殺而糞土,此陰炁使之然也。陰陽兩齊,化生不已,若還闕一,萬物不生。真一子曰:孤陰不自長,寡陽不自成。是以天地綑縊,萬物化醇。男女姤精,萬物化生。百姓即玆日用,以為常道,不知真源妙理,反覆陰陽,顛倒互用之機,以超生死。學者若不明此反笑我者,乃自蒙蔽耳。
  三五一都三箇字,古今明者實然稀。東三南二同成五,北一西方四共之。
  戊己自居本生數,三家相見結嬰兒。
  三、五、一,不離龍虎也。龍屬木,木數三,居束。木能生火,故龍之弦炁為火。火數二,居南。二物同源,故三與二合而成一五也。虎屬金,金數四,居西。金能生水,故虎之孩氣屬水。水數一,居北。二物同官,故四與一合而成二五也。二五交於戊己中官,屬土,土數五,成三五也。三五合而生丹,丹者,一也。此三箇字,自古迨今,能了達者,結就嬰兒,實為稀有也。嬰兒是一含真炁,十月胎圓入聖基。一者,丹也。丹者,嬰兒也。一是真一之炁也,天地之母也。我之真一,
  乃天地之子也。以母炁吞歸五內,以伏子炁,猶描之伏鼠,而不走也,故曰子母之炁相戀於胞胎之中而結嬰兒之一,故謂之大一含真也。含真一炁,如人懷胎,十月滿足,自然降生聖胎。亦如之十月功圓,自然神聖,故曰十月胎圓入聖基也。
  莫把孤陰為有陽,獨修一物轉贏廷。勞形按引皆非道,鍊炁餐霞總是狂。
  陽裹陰精,己之真精也,是一也。精能生炁,炁能生神,榮衛一身,莫本於此。油盡燈滅,髓竭身亡。此言精炁實一身之根本也,奈何此物屬陰,如朱砂內含水銀,亦如木中之生火,火性好飛,易失難擒,不受鍊制。若不得混元真一之陽丹以伏之,無由凝結以成變化。如只修此一物,轉見贏尫。况按引勞形皆非正道,餐霞服氣總是狂徒。設使吞日月之精華,光生五內。運雙關於夾脊,補腦還精。以致尸解投胎,出神入定,千門萬法,不過獨修一物而已。孤陰無陽,如雀雞自卵,欲抱成雛,豈可得乎。鍾離公曰:涕唾津精氣血液,七件元來盡屬陰。若將此物為丹質,怎得飛神貫玉京。一身之中,非惟真精一物屬陰,五臟六腑俱陰非陽。若然則可分心腎為坎離,以肝肺為龍虎,得乎。用神炁為子母,執津液為汞鉛,得乎。若執此等治身而求純陽之證,是猶去冷加冰,除熱用湯,飛龜舞蛇,愈見乖張。《參同契》曰:使二女共室,顏色甚姝,使蘇秦通言,張儀結媒,發辯利舌,奮為美辭,推心調諧,合為夫婦,弊髮腐齒,各不相知。以女妻女,以陰鍊陰,胡為乎而綑縊,胡為乎而化生。
  舉世饅求鉛汞伏,何時得見虎龍降。勸君窮取生身處,返本還源是藥王。
  真虎、真龍,二八是也。真鉛、真汞,二弦之炁是也。此道至簡至近至邇,但學者執僻堅認傍門,不識其類,妄求鉛汞。胡不知仙翁直指汞鉛所產川源之處,窮己之身根,從何來,命從何立,反此之中,還此之源,即真龍、真虎自降,真鉛、真汞自伏。非藥中之王,孰能與於此者哉。近世或者以混元小藥擬議金丹,如接竹點月,不亦遠乎。後天地生有形有質者,皆非至藥,蓋形下者,非先天之道也。
  不識真鉛正祖宗,萬般作用枉施功。
  真鉛之要,二八為宗,此外皆非正道,既非正道,枉施功耳。
  休妻饅遣陰陽隔,
  夷門《破迷歌》曰:孤陰不是道,陰陽失宗位。王真人曰:學人剛強辭妻妾,不念無為無不為。高象先曰:或陽兮孤棲,或陰兮寡宿。此言偏陰偏陽,獨修一物,執此卻行房中御女之術,毀謗仙道,誤之甚矣。
  絕粒徒教腸胃空。
  《破迷歌》曰:休根不是道,死復作餓鬼。誠哉,是言也。
  草木金銀皆滓質,霞雲日月屬朦朧。更饒吐納並存想,總與金丹事不同。
  此歌言後天地生滓質之類,易遇難成,烏可與金丹同日而語耶。
  五言一首以象太一之奇
  女子著青衣,郎君披素練。
  女子著青衣,女子者,龍之弦炁也,陽中之陰,故曰女子,又曰木姬。生於青龍,故著青衣。郎君者,虎之弦炁也,陰中之陽,故日金郎。生於白虎,故披素練也。
  見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見。
  有質可見者,後天地生滓質之類也。以其有質,故可見而不可用也。無質可觀者,初弦二無是也,故雖不可見而可用也。
  恍惚裹相逢,杳冥中有變。
  恍惚杳冥者,混元真一之炁也,生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