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令入不二法門,斷除邪障。而後外道悉來,稽首懇請真訓,不復為幻衛。其始末自有經傳,文繁不具錄。
  孔子問禮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且夫有生知之性,非聖人其誰宜當之。、老聘之與孔子,其為聖一也。然孔子涉世之道,靡不盡之矣,至于離名數,超遙乎獨見之妙,必期於參同。故自魯而適周,見聘而退,有猶龍之歎。斯聖人推崇於道,而有授受之邊,起教之端,莫大于此。而屍世之學者,涉獵剽竊以自多,不亦魄歟。《孔子家語》云:孔子謂南官敬叔曰:吾聞老聰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將往矣。對曰:謹受命。遂言於魯君曰:臣受先臣之命云:孔子,聖人之後也。滅於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國。而受厲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慈益恭。故其鼎銘曰:一命而樓,再命而偃,三命而俯。循牆而走,亦莫余敢侮。擅於是,粥於是,以蝴其口。其恭儉也若此。臧孫紇有言:聖人之後,若不當世,則必有明若而達者焉。孔子少而好禮,其將在矣。屬臣:汝必師之。今孔子將適周,觀先王之遺制,考禮樂之所極,期大業也。君盍以乘資之臣,請與往。公曰:諾。與孔子車一乘,馬二疋,童子、侍御、敬叔,與俱至周。問禮於老聘,訪樂於萇弘,歷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制,察廟朝之度。於是喟然曰:吾乃今知周公之聖,與周之所以王也。及去周,老子送之曰:吾聞富貴者送人以財,仁者送人以言,吾雖不能富貴而竊仁者之號,請送子以言乎。凡當今之士,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譏議人者也。博辯宏達而危其身,好發人之惡者也。無以有己,為人子者,為以惡己,為人臣者。孔子曰:敬奉教。自周反魯道彌尊矣。遠方弟子之進,蓋三千焉。《史記》云:孔子問禮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黑與多欲,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者,若是而已。孔子去,謂弟子曰:烏,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網,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增,至其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南華真經》云:孔子西藏書於周室,子路謀曰:由聞周之守藏史有老聰者,免而歸居。夫子欲藏書,則試往因焉。孔子曰:善。往見老聰,而老聰不許,於是繙十二經以說。老聘中其說,曰:太饅,願聞其要。孔子曰:要在仁義。老聘中其說,曰:太饅,願聞其要。也子曰:要在仁義。老聰曰:請問仁義人之性邪。孔子曰:然。君子不仁則不成,不義則不生,仁義,真人之性也,又將奚為矣。老聰曰:請問何謂仁義。孔子曰:中心物愷,兼愛無私,仁義之情也。老聰曰:意,幾乎後言。夫兼愛,不亦迂乎,無私私焉,乃私也。夫子若欲使天下無失其牧乎,則天地固有常矣,日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禽獸固有旱矣,植木固有立矣。夫子亦放德而行,循道而趨,已至矣,又何愒愒乎揭仁義若擊鼓而求亡子焉。意,夫子亂人之性也。夫子問于老聰曰:有人治道若相放,可不可,然不然。辯者有言曰:離堅白若縣寓。若是則可謂聖人乎。老鵬曰:是胥易枝係,勞形休心者也。執狸之狗成思,猥狙之便自山林來。丘,予告若,而所不能聞與而所不能言。與有首、有趾、無心、無耳者眾,有形者與無形無狀而皆存者盡無。其動,止也。其生,死也。其廢,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謂入於天。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聞道,乃南之沛,見老聘。老聘曰:子來乎,吾聞子北方之賢者也,子亦得道乎。孔子曰:未得也。老子曰:子惡乎求之哉。曰:吾求之於度數,五年而未得。老子曰:子又惡乎求之哉。曰:吾求於陰陽,十有二年而未得。老子曰:然,使道而可獻,則人莫不獻之於其君。使道而可進,則人莫不進之於其親。使道而可以告人,則人莫不告其兄弟。使道而可以與人,則人莫不與其子孫。然而不可者,無他也,中無主而不止,外無正而不行。由中出者,不受於外,聖人不出。由外入者,無主於中,聖人不隱。孔子見老聘而語仁義,老聰曰:夫播糠咪目,則天地四方易位矣。蚊蟲嗜膚,則通夕不寐矣。夫仁義僭然,乃憤吾心,亂莫大焉,吾子使天下無失其朴,吾子亦放風而動,總德而立矣,又奚傑然若負建鼓而求亡子者邪。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黔而黑,黑白之朴不足以為辯,名譽之觀不足以為廣。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陶以濕,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孔子見老聃歸,三日不談。弟子問曰:夫子見老聰,亦將何規哉。孔子曰;吾乃今於是乎見龍。龍合而成體,散而成章,乘乎云氣,而養乎陰陽。予口張而不能嘖,予又何規老聘哉。子貢曰:然則人固有尸居而龍見,雷聲而淵默,發動如天地者乎,賜亦可得而觀乎。遂以孔子聲見老聰。老聘方將倨堂而應微曰:予年運而往矣,子將何以戒我乎。子貢曰:夫三王五帝之治天下不同,其係聲名一也,而先生獨以為非聖人,如何哉。老聰曰:小子少進,子何以謂不同,對曰:堯授舜,舜授禹,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