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咎徵,各以類應之,自然之理也。
  衍義云:星宿錯度。
  鈔:《廣聖義》云:帝王之理也,法天之覆,法地之載,曆象日月,敬授人時,璿璣玉衡,以齊七政,所以順天之道也。星宿錯度,乃《靈寶度人經》云:星宿錯度,日月失昏,亦當修齊行香誦經。
  衍義云:聖人與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鈔《周易乾卦九五文言》曰: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言在天時之先而行事,則天道亦順應而不肯違也,在天時之後而行事,則奉順於天道而不敢逆者也。今人君能如是者,不假窺牖瞻望而天道自明矣。
  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衍義云:堯之其仁如天,其智如神。舜之明於人倫,察於庶物。可謂知天下矣。惟天為大,惟堯則之。烈風雷雨,舜之弗迷。可謂見天道矣。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
  鈔《史記□本紀》云:堯,謚法曰:翼善傳聖曰堯。放勳徐廣曰號陶唐其仁如天,其智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富而不驕,貴而不舒。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老,令舜攝天子位,政薦之於天。堯避位,凡二十八年而崩。三年之喪畢。舜踐天子位。又引舜明于人倫,察於庶物,此是《孟子□離婁章句下》云。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惟天為大。是《魯論□泰伯篇》之文。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惟天為大,唯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烈風雷雨,舜之弗迷者。此《舜典》之文。曰若稽古,帝舜曰重華,協于帝。濬哲文明,溫恭允塞,誠信充矣玄德升聞,乃命以位。慎徽五典,五典克從。納于百揆,百揆時叔。賓于四門,四門穆穆。納于大麓,烈風雷雨弗迷。堯使舜入山林川澤,暴風雷雨,舜行不迷。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此是《論語□衛靈公第十五篇》之文。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當食而思天下之饑,當衣而思天下之寒者。此乃《孟子□離婁章句上》云:孟子曰:禹、稷、顏回同道。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稷思天下有饑者,由己饑之。是以如是其急也。愛其親以及天下之老,愛其子以及天下之幼者。此乃《孟子□梁惠王章句上》。孟子答梁惠王之辭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此皆以身觀身,以家觀家,至於以天下觀天下之道也。夫如是,則又何待出戶而後知天下者哉。此言堯舜之君,能法天地無為自然之道,以化於天下,而天下如草從風,偃自然而化之也。故曰: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者,以此。
  衍義云:《春秋》鄭莊公之伐大叔段。
  鈔《春秋》。義中已詳,不必重錄。
  為學日益章第四十八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
  衍義云:如垂首、刺股、映雪、聚螢之類。
  鈔:垂首者,《楚國先賢傳》云:孫敬,字文寶。恒閉戶讀書,睡則以繩繫頭,懸之梁上。後為巨儒。帝徵不就。刺股者,《史記》云:蘇秦者,東周雒陽人也。師鬼谷先生,遊學數歲,大困而歸。兄弟嫂妹妻妾切皆笑之。秦聞之而自慚,乃閉室不出。得《太公陰符》之謀,伏而讀之,欲睡引錐自刺,其股血流至踵。後說趙,趙用之。遂佩六國相印,縱橫天下矣。映雪者,昔孫康家貧,苦學無錢沽油,常映雪讀書。後至御史大夫。聚螢者,宋車胤,字武子,亦家貧苦學。夜以絳紗囊盛數十螢火蟲,照書而讀之。其動學如此,亦成大儒矣。夫為學者,莫不初則日學以知道,修功而補過,終則悟理而忘言,遣功而去執,以見聞為修學之漸,損功行以為悟道之門。是數子者,有終身之憂,無一日之樂,勞心苦志,博學溺心,則必至於終矣。
  衍義云:惟學遜志,務時敏,厥修乃來。
  鈔《尚書□說命下》之辭云:惟學遜志,務時敏,厥修乃來。允懷于玆,道積于厥躬。此言遜其志如有所不能,敏于學如有所不及,虛以受人,勤以勵己,則其所修如泉始達,源源乎其來矣。
  衍義云:以博溺心,以文滅質。
  鈔《莊子□繕性篇》云:知而不足,以定天下,然後附之以文,益之以博。文滅質,博溺心。不知質是文之本。文華則隱滅於素,質博是心之永,博學則沒溺於心靈,唯當絕學而去文,方會無為之美也。
  衍義云:故《易》之益,大。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
  鈔:《益卦》之辭,必須雷動於前,風散於後,然後萬物皆益。故曰:風雷,益也。遷謂遷徙慕尚,改謂改更懲止,遷善改過,益莫大焉。
  衍義云:損之大。象曰:山澤損,君子以懲忿窒慾。
  鈔:損卦之辭。象曰:山下有澤,損。君子以懲忿窒慾註:言夫人之情慾,感物而動,境有逆順,故情有忿慾。懲者,息其既往。窒者,閉其將來。忿慾皆有往來,懲窒玄文而相足也。
  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衍義云:秦兼并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