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也德之容儀,乃一氣也,故云惟語助也道是從。空德之容,乃道化之為物也,其物惟為也恍惟為也總恍者光而明,故似有也。惚者有而未形,故似無。是也。細而言之,惚兮恍,似無似有其中有象,恍兮惚,似有似無其中有物,物與象二字一意,不指定言,無中有也,有中無也,故疊言之恍惚便是物,物便是恍惚。前文云: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恍惚。恍惚便是混元一氣,乃人心也,心有所著,故生恍惚,心無所著,便是窈冥。老子先言有心之境,次明無心之道。窈兮幽之意冥兮,暗之意其中有精者,非謂窈冥之中又別有精,只窈冥便是精。張平叔云:窈冥莫測是真精。其精之理甚真為義,言其不偽也。世俗以穢汁為精者,此術家之語也。由陰陽相濟,血氣變白,如乳妳汁類也。此物隨感所化而無定位,在體為汗,在目為淚,在鼻為涕,在脾為涎,在腎為精,皆心之所感而為,即非真精也。又云其中有信者,自古及今,其名常存不去失也也,可以用也閱度也眾物之甫始也。老子曰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以此窈冥之道。
  曲則全,枉則直,窪烏爪切則盈,弊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直良切。夫惟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曲則全,枉則直,何謂曲全枉直?夫處窪低下貌下則保盈,能弊隱也其德則長新,其為道者,務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法也。如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誇功曰伐故有功,不自矜自誇曰矜故長。雖涉迂曲而枉於直,其由不爭也。夫惟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老子引古為證,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其身而德歸之。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曰。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人乎?
  夫道,希止也言自然也,不自然則事屬有為,故見飄風旋風也不終朝,驟雨疾雨也不終日。孰誰也為此者?天地也。天地有作為尚不能久,而況人乎?
  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得之;同於德者,德亦得之;同於失者,失亦得之。信不足,有不信。
  故從其事於道者,奉道者心常虛靜,故同於道。從其事於德者,惟其一心,故同於德。若專志仁義,失於道德者,同於凡俗之失。夫事同於道者,道亦得之;事同於德者,德亦得之;如專志仁義而忘道德,然同於失者,賴五常百行,外德修身,故云失亦得之。失道德者,緣正信不足故也。失尚稱德者由有不信,仁義者愚俗。
  跂音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之苪切行,音杏,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也。
  跂謂腳跟不著地足者不能久立,跨騎也物者不能久行,是以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施心於事,尚不能久,況乎其在道也?即心見道,見道離心,有心則有礙。喻如即食得飽,飽當離食,故曰餘食贅礙其行。所行為行物事也尚或惡之,況乎其在道也?故有道者不處也。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返。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處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虛無也。虛無無物,自然生有,以一氣為有物之稱,天地萬類,普因一氣而混成,先在天地陰陽也以前生。寂兮言無聲也,寥兮言無形也,獨立於萬物之上而不改易也,周行六合而不殆止也,萬物皆自一生,可以為天下母。雖云有物,寂兮寥兮,亦是無稱之稱。老子云吾不知其名,以字記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推大之理往逝之,故曰逝往也。逝四方上下,其理彌遠,故曰遠。遠則不可推,復返於一,故曰返。夫萬物因一而生,故道大也。萬物因陰陽化形,故天大、地大也。又云王亦大者,謂虛無為域,域中有此四大,而王以道蒞天下而處一焉。人以五常百行修身,而從謙下由取法於地,地之生育取法於天,天之運化取法於一氣之道,一氣之道取法於虛無自然。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如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臣,躁則失君。
  重為輕之根,靜為躁動也之君主也。以事言之,是以君子終日行者,欲輕亦不離輜重之車。雖有榮觀,在物必依燕處之靜,超然可見。輕不離重,動不離靜,君不離民,如何感嘆之意萬乘之主而以身貴高而輕天下。輕天下則失臣,民也躁動也則失君。
  善行音衡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計不用籌筭,善閉無關鍵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
  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不善人之師;不善人,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善行其道者無轍跡,車行之跡此所謂行無行,行故無跡。善言其道者無瑕謫,此所謂言無言,言故無瑕謫。善計其道者,其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