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於內靜則精魄住,精魄住則神魂住。陽為陰所伏,男為女所制。精神魂魄混融相合為一,謂之抱守也一。抱一雖能追二氣於黃道,會三性於元宮,鑽簇五行,合和四象,此長生之術,未極於道者,緣心著一故也。老子嘆曰能無離乎,離有入無,令心廓徹清靜,始曰無為,此名真心,乃大道也。如專氣致柔和也者,既言專氣,便是用心,有心則不得致柔,能比如嬰兄無心乎?若滌除萬境,一心覽執也玄,如玉有疵,能無心執玄而無瑕,疵乎?夫愛民治國之心,經營天下之致,事彰於跡,有跡則有憂,而能顯諸仁、藏諸用而無為乎?天然機解之門,心也,開闔應務之際,能隨順物情而為雌乎?心本靜明潔白,四方通達,緣染知見,情解窒礙,不得虛靜,能無知見乎?夫一者,攀緣之本,生滅之根。既有一繫著,即非無為之道,能離抱一之跡,方合於玄道也德。玄德者,生育之,畜養之。夫生之者道而不見其有,為之者德而不見其恃,至於長成而不為主宰,是謂玄德。故莊子云:通於一,萬事畢,若無心得一而鬼神服。此之謂也。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始然切埴市只切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老子以車器室明物理有無利用,藉有之以為利便,於無之中,乃見妙有不窮之用。且如車,今之十八輻,古之三十輻,共輳一轂為輪,藉輪為有形之利,當其無中,妙有在於運轉,故知無者為車之用也。埏和也埴粘土也,傳以為器瓦缶甑之類,藉器為有形之利,當其無中,妙有在於盛貯,乃知無者為器之用也。古之穴土為居,鑿戶門謂之戶而出入,為牖窗謂之牖以視外,然後君臣父子宗廟寢廷之制以為室,藉室為有形之利,當其無中,妙有於居處,乃知無者為室之用也。故見有之以為利便,無之以為妙用,是以聖人藉幻身為利,以無心之心為用,使學人體物理有無而見道之利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音杏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失也,盲聾口失皆冷聲色滋味之過,迷失真心,不得見聞大道。如馳騁田獵,恣縱逸樂,令人心發狂亂。若貴難得之貨,心染責著,令人妨行,是以聖人為腹者,能容萬境,不為耳目之欲,故去彼妄緣,方能取此實見。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託天下。
  寵辱若驚,貴為大患,緣若汝也身故也。老子自問何謂寵辱,寵得也,辱失也,因寒生熱,因寵生辱,故知寵為下。世人執著,貴愛於身,是故得之恐失,故若如也驚,失之悲悔,故若如也驚,是謂寵辱若驚。老子自問何謂貴大息若身,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息者,為吾有受貴愛於身,及吾無受貴愛於身,如是則吾有何患?故受貴以身為天下者必招辱,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者必生患,若可託天下。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去吉切,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皦古曉切,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恍惚。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大道虛無無色,故視之不見,言其意夷遠,故名曰夷。大道無聲,故聽之不聞,言其意希闊,故名曰希。大道無形,故搏之不得,言其意微小,故名日微。無色、無聲、無形,此三者既不可致詰,細推也。故從混未分曰混而為一氣而言之。其一在上,運日月風雨而不皦;見也。其一在下,厚載萬物而不昧。繩繩兮者,言一氣連運,上下不絕之意。能陰能陽,能圓能方,能青能黃,妙用莫測,故不可名,復歸於無中之物。乃人之一心,便是混元一氣,是謂無狀之中,狀,無物之中象。物象意同,二句叠言。是謂恍無中似有曰恍惚有中似無曰惚。恍惚者,言有無不定之意,故迎之不見其首前也,隨之不見其後。執操也萬古常存之道者,以御侍也今之有一之名。執一則能知古始,初以一心進道,釋氏以一心為般若,仗一心進取而能到彼岸。是謂大道之紀綱。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惟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似救切兮若畏四鄰,儼若容,渙若冰將釋,敦兮其若朴,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惟不盈,故能敝不新成。
  老子言古之善為道之士者,微妙玄通,深理不可識。夫惟深理不可識,故且強為之容,而申猶豫之意。豫兮若冬涉川,徒行渡水曰涉。眾流曰川。
  言不得已而應事之意。猶兮若畏四鄰,言自性不出於外之意。儼矜莊之貌若容,言正容以悟之意。涣冰散也若冰將釋,言心如冰泱解釋之意。敦立也兮其若木之朴也,曠空也兮其性若谷也,渾兮其若俗濁也。孰誰也能於渾濁之間以見靜之徐清者,若畏四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