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昭也孔子立乎定公之时而言各增一世昭然可据论语集解孔云四世文子武子悼子平子也按武子卒于昭七年十一月九年冬筑郎囿左传云季平子欲其速成十年平子伐莒取郠悼子之立事不见经杜元凯不数之为是朱子以季文子贤舍文而添桓以合四世之数不考宣公失政去季武子立尚隔三十余年中间政安归乎仲遂之子归父欲去三桓以张公室与公谋聘于晋以晋人去之时正文子在位也安得舍久専政之文子而数未执政之悼子乎文武平桓为四世无疑矣

  ○中庸

  三年之丧达乎天子 中庸疏三年父母及适子并妻也天子为后服朞以三年包之者后卒必待三年然后娶所以达子之志故通在三年中是以昭十五年左传穆后崩太子卒叔向云王一歳而有三年之丧二焉三年之丧若専主父母下不必更云父母矣达者自下而通乎上然贵贱不画一期丧达大夫而大夫降三年丧达天子而天子降惟父母之三年丧则不降故曰一也朱注未及详悉
  屋漏 尔雅西南隅谓之奥西北隅谓之屋漏东北隅谓之宧东南隅谓之窔古者室户不当中而近东西南隅最为隠奥之处祭祀及尊者所居也屋漏者当室之白日光所漏入处祭成人始设奠于奥谓之阴厌尸谡后改馔于西北隅谓之阳厌孔子云当室之白尊于东房是谓阳厌屋漏之非暗室明矣诗所以云不愧屋漏者以阳厌是祭末事助祭者至此易倦故以不愧戒之若取暗室之义宜云不愧于奥不当云不愧屋漏也下文毋曰不显莫予云觏笺谓改馔于西北隅厞隠之处者以改馔之后佐食阖户降则室内无人郑注所云或者神欲幽暗是也因当时屋漏有神故勉其不愧非谓助祭之人在屋漏之处也在尔室者在宗庙中也朱子注诗谓独居一室不主祭言犹曰不欺暗室云尔不但暗室非屋漏解亦与下文神之格思义不相贯矣冯嗣宗诗经名物疏辨之如此引诗断章不必拘本义朱子以解诗解中庸尤无足怪习其读者若闻本义必反骇而哗之然不可不知也

  ○孟子

  不日成之 诗传云不与之相期限日自来成之其解为有味朱子以为不终日不终日而成台得毋形容太过且既已成矣何必又戒以勿亟
  为长者折枝 古注以折枝为按摩枝同肢体之肢今朱注以为树枝之枝虽虚言取譬不难之意尤为浅显但于为长者三字全无意义似宜从古
  廛无夫里之布 周礼载师职凡宅不毛者有里布凡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无职事者出夫家之征闾师职又云凡无职者出夫布注谓即九赋中闲民无常职转移执事者朱子谓载师所云以待士大夫之有土者不毛不耕谓台池苑囿之属民无职事又是其家所养浮泛之人闾师民无职者方是庶民故其出前重而后轻是皆曲说以弥缝周礼稠疉不可施行之制周礼之疑伪正在此等至于孟子廛无夫里之布必欲根据周礼则引夫布里布两条足矣乃舍闾师之文専据载师以夫家之征抵当夫字解用康成一夫百畆之税之说不删去一家力役之征句是又添一税也懵懂甚矣张横渠曰夫家之征疑小司徒所谓无过家一人者谓之夫其余夫竭作或一家五人或三人或二人谓之家夫家当作是解郑注谓出一夫百畆之税是无田而与受田者等也其说有理大约夫布即后世之口率出钱里布即后世门摊之税泉布之布即钱也二项所取独轻以惩惰游尚堪应给耳廛是民廛所谓愿受一廛而为氓者在国都内左祖右社之间与前朝后市之市廛不同上文市廛而不征之廛廛是税名此廛是居宅朱注混而为一战国虽横暴何至廛征夫里并集一门而孟子又作两条言之耶
  使虞敦匠事严虞不敢请 古注云敦匠厚作棺也事严丧事急句读文义似俱胜今注
  夏后氏五十而贡二句 周礼王畿百里内为六乡六乡之地去国五十里为近郊去国百里为逺郊所谓国中郊门之内乡是也百里以外至二百里为六遂遂人掌野造县鄙形体之法五鄙为县五县为遂是鄙在遂中而其地属野也二百里外至三百里为稍地三百里至四百里为小都四百里至五百里为大都鄙近都逺中隔稍地焉太宰以八则治都鄙盖自县鄙至都家通六乡以外之地言也都鄙固是野而遂非国中鄙又不当别出遂外今云乡遂用贡法都鄙用助法盖沿郑康成相沿之误
  丈夫之冠也四句 此是孟子约略分言之耳按冠礼无父命之文宾则有三加祝辞又有醴辞字辞冠后以贽见于乡大夫乡先生如晋赵文子冠见栾武子范文子韩献子智武子皆有言以劝勉之盖父之命辞不言可知父不自命而以其命之意出于宾亦不亲教子之义也至于女子之嫁士昏礼云父醴女而俟迎者西面戒之母戒诸西阶上父命女之辞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母施衿结帨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庶母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聴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据此则时文家妄云女子嫁父不命而母命之者瞽说也
  陈仲子 于陵属济南郡见国策鲍注国策赵威后问齐使于陵子仲尚存乎鲍注谓此自一人若孟子所称已是七八十年矣【陈仲子宣王时赵威后在王建时】但云其为人率其民而出于无用者又絶似孟子所称恐不应更有一仲子如是者也
  曹交 曹亡于鲁哀公八年孟子时久已无曹矣注曹交为曹君之弟非也盖以国为氏者
  王子有其母死者 仪礼丧服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塟除之郑氏注云诸侯之妾子厌于父为母不得伸权为制此服不夺其恩也父卒始得服大功盖诸侯尊絶旁期之服不服妾公子为所厌降亦不敢服其母也又庶子为父后者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