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义中立脚。
  甘受人欺,定非懦弱。自谓予智,终是糊涂。
  孔子何以恶乡愿,只为他似忠似廉,无非假面孔。
  孔子何以弃鄙夫,只因他患得患失,尽是俗心肠。
  看书须放开眼孔。做人要立定脚根。
  陶侃运甓官斋,其精勤可企而及也。
  谢安围别墅,其镇定非学而能也。
  肯救人坑坎中,便是活菩萨。能脱身牢笼外,便是大英雄。
  和平处事,勿矫俗以为高。正直居心,勿机关以为智。
  和气迎人,平情应物。抗心希古,藏器待时。
  和为祥气,骄为衰气,相人者,不难以一望而知。
  善是吉星,恶是凶星,推命者,岂必因五行而定。
  何谓享福之人?能读书者便是。何谓创家之人?能教子者便是。
  何者为益友?凡事肯规我之过者是也。
  何者为小人?凡事必徇己之私者是也。
  济世虽乏赀财,而存心方便,即称长者。
  生资虽少智慧,而虑事精详,即是能人。
  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
  可知积善以遗子孙,其谋甚远也。
  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蠢而多财则益其过,。
  可知积财以遗子孙,其害无穷也。
  见小利,不能立大功。存私心,不能谋公事。
  见人行善,多方赞成。见人过举,多方提醒,。
  此长者待人之道也。
  闻人誉言,加意奋勉,闻人谤语,加意警惕,。
  此君子修己之功也。
  敬他人,即是敬自己。靠自己,胜於靠他人。
  家之富厚者,积田产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保。
  不如广积阴功,使天眷其德,或可少延。
  家之贫穷者,谋奔走以给衣食,衣食未必能充。
  何若自谋本业,知民生在勤,定当有济。
  家之长幼,皆倚赖於我,我亦尝体其情否也。
  士之衣食,皆取资於人,人亦曾受其益否也。
  家纵贫寒,也须留读书种子。人虽富贵,不可忘力穑艰辛。
  交朋友增体面,不如交朋友益身心。
  教子弟求显荣,不如教子弟立品行。
  教弟子於幼时,便应有正大光明气象。
  检身心於平日,不可无忧勤惕厉工夫。
  教小儿宜严,严气足以平躁气。
  待小人宜敬,敬心可以化邪心。
  俭可养廉,觉茅舍竹篱,自饶清趣。
  静能生悟,即鸟啼花落,都是化机。
  进食需箸,而箸亦只随其操纵所使,於此可悟用人之方。
  作书需笔,而笔不能必其字画之工,於此可悟求己之理。
  讲大经纶,只是落落实实。有真学问,决不怪怪奇奇。
  谨守父兄教条,沉实谦恭,便是醇潜子弟。
  不改祖宗成法,忠厚勤俭,定为悠久人家。
  居易俟命,见危授命。言命者,总不外顺受其正。
  木讷近仁,巧令鲜仁。>求仁者,即可知从入之方。
  君子存心但凭忠信,而妇孺皆敬之如神,所以君子落得为君子。
  小人处世尽设机关,而乡党皆避之若鬼,所以小人枉做了小人。
  君子以名教为乐,岂如稽阮之逾闲。
  圣人以悲悯为心,不取沮溺之忘世。
  齐家先修身,言行不可不慎。读书在明理,识见不可不高。
  气性不和平,则文章事功,俱无足取。
  语言多矫饰,则人品心术,尽属可疑。
  气性乖张,多是夭亡之子。语言深刻,终为福薄之人。
  求备之心,可用之以修身,不可用之以接物。
  知足之心,可用之以处境,不可用之以读书。
  求个良心管我。留些馀地处人。
  钱能福人,亦能祸人,有钱者不可不知。
  药能生人,亦能杀人,用药者不可不慎。
  权势之徒,虽至亲亦作威福,岂知烟云过眼,已立见其消亡。
  奸邪之辈,即平地亦起风波,岂知神鬼有灵,不肯听其颠倒。
  清贫,乃读书人顺境。节俭,即种田人丰年。
  习读书之业,便当知读书之乐。存为善之心,不必邀为善之名。
  孝子忠臣,是天地正气所锺,鬼神亦为之呵护。
  圣经贤传,乃古今命脉所系,人物悉赖以裁成。
  行善济人,人遂得以安全,即在我亦为快意。
  逞奸谋事,事难必其稳便,可惜他徒自坏心。
  性情执拗之人,不可与谋事也。机趣流通之士,始可与言文也。
  小心谨慎者,必善其後,惕则无咎也。
  高自位置者,难保其终,亢则有悔也。
  心静则明,水止乃能照物。品超斯远,云飞而不碍空。
  心能辨是非,处事方能决断。人不忘廉耻,立身自不卑污。
  兄弟相师友,天伦之乐莫大焉。闺门若朝廷,家法之严可知也。
  知道自家是何等身分,则不敢虚骄矣。
  想到他日是那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