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立命也

  章世纯
  君子所以用天之术、亦求之身而止矣、夫命者、天之所为、不可干也、而人动则天随、命亦何尝不在我乎、且大命不移、小命日成大命□成、智不能规乎其始也、小命日至、则视所为而制也、然积于所可为、则已夺其所不可规矣、夫安存危辱、人皆受之、富贵贫贱、人皆受之、岂独君子必与之以安存、而无夺之以危辱、厚之以富贵、无薄之以贫贱哉、其修身以俟者、可以安存、不可以危耐之理也、则能立其安存之命者也、亦可以富贵、不可以贫贱之理也、则能立其富贵之命者也、人不能竟保其受生之分、则应淂之数、固有不能以自守者矣、有量之吉、或以损于其数、而小分之凶、或以增于其数、是天道人功、不足以相持也、唯修身者、为能以所修辅所禀、是以应淂者、不至于中道而失、人不能自必于造物之权、则阴阳之制、遂终淂以范人矣、天固与之、我即从之、而既定之禀、遂自绝于相起之途、此天道人功、不足以相反者也、唯修身者、为能以所修易所禀、而阴阳之事、常参互而为用、盖吉凶祸福之事、皆情性以取之、信之于所作、必之于所报、未有爽其分者也、其作也、报也、终始也、本末也、明有相至之势、天下淂而见之、而皆谓之曰事理、善恶氛祥之气、皆物类以感之、幽明各分其所、而同物相聚于其似、亦未有爽其分者也、其分也、聚也、精神也、气熖也、杳无相至之迹、虽至明者不淂而知之、而皆谓之曰鬼神然则修身以俟、固非所以立命也哉、是以君子之于命也、及其已然、俱安之以天道、方其未然、俱用之以人事、不自小其事、不自狭其身、以为已之所为、与阴阳之故、同于出入也、

  正当明切。 【 艾千子】
  极不正当。极不明切。游方僧。姑布子村婆老佛乲见耳。立命。不是化吉为凶。转祸为福。亦不是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安之此命字。不是术家二氏命字道理。
  所以立

  ○万物皆备  全 【 其一】

  明乎我之说、而天下之能事毕矣、夫物存体中、此易为耳、反而求之、是谓知务、且天下虽大、然徒物尔、道德虽高徒通物耳、能通物、则虽尧舜孔子、亦无余事也虽然、亦无物也、我而已矣、何以明之、物之相物、皆相指于对观、我之自我、亦递推于群类、苟物皆自我也、此为天地之间、独一我已、然则有问我安在者吾遍指万物当之也、有问万物安在者、吾独指我当之也、一性万性也、一情万情也、一形万形也、是之谓多、万性一性也、万情一情也、万形一形也、是之谓少矣故曰莫如诚、莫如恕、二者、以我从事也、不离我而寔之、不离我而推之也、诚生通、通生乐、恕生爱、爱生仁诚如是也、万物之逢通矣、凡无以通者、皆不能贯物、而碍于有物者也、凡无能通者、皆不知用我、而告于有我者也、物者君子之所狭观、我者、君子之所大用、物我合而□天地之同矣、帝王圣贤之物也、

  此等文。在浅学者读之。必以为古。以为削。吾正病其不古不削耳。从古未有以斲削为古者。亦未有以灭字为削者。古者。莾苍朴拙之谓削者。巉然千仞壁立。无可攀缘而上之谓。此减字琢句为古削。但见其稚耳。鄙耳。无节奏顿挫。无波澜耳。一童子执笔为之。可立肖也。人人可攀□而至矣。 【 艾千子】
  千子所贬者。以语句言耳抑末矣。题之理解全不是。又何论语句哉。若以文论。亦不可不谓之古削。苐其古削。出佛经语录。及后世子书讲说。非先秦以上之古削。故不贵耳。看周秦文字。乃知古削之真妙也。此物字。指事物之理言。非人兽昆虫草木之谓也。看物字错。便生出用栽尊我二氏之言矣。
  万物皆

  ○万物皆备  全 【 其二】

  章世纯
  明乎我之备物、而可以善我与物之用矣夫物生同理即以同相备也、君子所由大乎我而亲乎物者以此、且我之有我、为阴阳之所判、已即为造化之所摠、苟在异而犹同则虽分而固一、若徒据于分体已尔、然则己独而孑立、则小甚矣、物众而不亲、则隔甚矣、岂知我之为我、备万物以同存乎、何言乎其备也以不异也、精神比于天骨体比于地、目为日月、而耳为虚空、推此故不可胜言也、而小者飞走草木、徒以血气形容差次而别生类、大者君臣父子兄弟、徒以以偶对推移而异名称、且天血气同生、悲喜同性、据此而入与飞走草木之□岂两寔哉、对父名子、对子名父、推此而君臣兄弟之号岂两身是、自造化言之、此纷纷者尽同也、自我言之、彼纷纷者于我尽备也、夫万物莫不自我而相物、通乎此、则自我之说、不足以崇私、愈足以亲物、物彼之说。不足以隔世、适足以弘我苟我备乎物、则我甚人也、既备我矣、俯仰旁侧、莫不行于我身、于是真之淂以有其性情、而旷然荡然其为乐也、岂不大哉、夫不局促、则已乐矣、既不局促、则已大矣、且万物备于我、则物其近也、既皆备矣、我之一身、亦即遍散于天地、上下、于是类之有以动其恻隐、而同忧同患、于求仁也、岂不近哉、盖我乎物、则已仁矣、既我乎物、则已近矣、巢何以大、以备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