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治乱污隆也。夫用已为质假物为文。直推为质。致曲为文。然则文者明质之具有所不便饰而便之也、所不谕、饰而谕之也、抑文者、增质之具也、备其用、则违已所不至也、详其数、则生心于无已也、合而言之、质虽小、以近而处本矣、文虽末、以远而着大矣质居大始、进而从天也、文作成物、下而从地也、质反而注根、秋冬之制权也、文上而为丽、春夏之列法也、有本有末有近有远、有始有终、有权有法、而后为道、此则常治之理、至隆之术也、优劣之称、安置而可、

  奇创如此。有功于此题矣。然破碎失体。亦有罪于此题。一篇文质小论。惜其太排。排中带俊。人物志文心雕龙等书。乃其比类。天下以大士大力并称。知文之皮耳。 【 艾千子】
  两犹字须还他混看。须眼界高阔。而语有渗漏为妙。若将文质细细有本末分别。即失两犹也语气。即非子贡心口矣。文之疏处在此。而千子但讥其破碎。讥其太排。无乃正所谓知文之皮矣乎。
  文犹质

  ○文犹质也

  章世纯
  等文于质、为诎文者言也、夫质者、性之端也、而文、端之尽也、文之事、亦何所不如质哉、且夫君子之行也、事举其中、夫举其中、则文质全矣、世有偏而任文者、因有偏而去文者、相矫而就一偏之利、不已过乎、夫文何可去也、文之为言。犹曰万物各淂其理云耳。密致其理。而后有以尽夫人之所欲尽凡夫人之所欲尽者皆道之所当然也密致其理。而后有以安夫人之所不安凡夫人之所不安者即道之所自歉也其粗始于父子君臣之间。饰其所接而美其际会。此文之所极用也然淂之而忠爱敬让之道于是达矣夫质之所以贵者。亦以有是心之寔也。而相待而究则固二事之本末耳其精布于万物之交治其制度。而制其利用。此大之所散用也然淂之而天地万物之事理矣夫质之所以贵者。亦以存两间之朴也。而制朴为器则固为是物之全分耳是故生民之初。无日不趋于文也。伏羲画卦象、尧舜垂衣裳、数圣人者。毋亦苦于文之不足。求以备之与。然则重质者。今时之说也。而并重文者。则固羲皇以来之教也。我周之兴亦又趋于文也。周公行其典礼、成康单于缉熙、数圣人者、毋亦苦于文之中衰。求以振之无。然则重质者。今时之权也。而并重文者。则周公成康之教也。由是观之、文之于质、相生而相成矣、夫相生相成而势已均也、其有变则世轻而世重耳、夫世轻世重而势亦又均也、夫文也而行不等于质哉、

  用意极细。凡为肤壳之谈。不留点渍。苐太说淂高浑。反使犹字本语不甚肖耳。
  文犹质

  ○君子之德风

  章世纯
  为人上者、固化所自起也、夫审子分、可以知其情矣、身为君子、其以倡善、犹嘘之也、且与人言政、而曰欲民善民善。善之力岂若是乎。匹夫为善。不出其身。强提耳而诲之。不出其里。时犹不喻而信已习以相穉。乃曰已善则民善也。此非事实矣是非徒恃善也恃其为君子也据高位处便势劫位足以暴白之威重足以辅孟之是故上有一善、下有二誉。善之数不增。而善之名有增者善之自分半而高也之明之者又半也且势既已首出之即身足以纲纪之是故上行事以显。下耳目加明。善之事自近。而善之及自远者盖已之示者半而民之见者则倍也夫凡物之所然皆可以德之名与之德之云者犹曰其能事如是耳是故高有所胜大有所任尊有所当贵有所可高大尊贵之人。处人耳目之地。则瞻注在之已瞻注矣即心志向之是我之地位固足与彼相知也理也势也且高大尊贵之人。原握驭人之权。则体分约之。已约之矣。则气志通之是我之权制又足与彼相动也亦理也势也是故势位之所生。盖有两矣。其循实而往。是生刑赏。有疏以至也而后淂之其凭虚以通。是为临观无以相制也而默而淂之二者皆生于高位。而彼但可以言势。此则可以言德。何也其用妙也而其德可以言风。何也其迹灭也风者。比于气则已觕。比于物则尚精。无而不至于虚。特近于无。有而不至于迹。特近于有而视之则无力其用则多力其行则无能其止则有能易曰、崇高莫大乎富贵富贵何足大以有此能也诗曰、节彼南山、维石岩岩、南上何异于地以高为观移人心目也故高大厚重。皆多于形之事。而皆可以德名之。固有因之为功者矣。故天之德。但在高与大。地之德。但在深与厚。人之德。亦有在尊与贵。一也。是故有其位桀纣尚有所能载其德矣无其位则尧舜有所不可失其德矣德者何理也势也

  此等文。自浅学观之。莫不骇其古。而吾特以此病其不古。盖大至东汉。愈排愈疏。愈整愈稚。愈新愈俚。大力于时文恨未窥沔京以上耳。然据其词气。亦当在王充论衡。徐干中论之列。嗟夫、天下不知古文。此腐懦之罪也。天下知有古文而不知辨西京之古。东汉之古。则亦近日名人不读书之罪也。愿博学者细思之。 【 艾千子】
  人每将德宇混善字。便失其义。此只在势位临观上解。不苐本句切实。并下二句俱通明矣。文之古在神理。不在辞句。并不在俳整散行间也。自秦汉魏晋六朝唐宋来。皆有其美。有其。岂淂举一废百哉。千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