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鞠养于嫂,恩义不可已,是他心自住不得,又如何无服得!」直卿云:「当如所谓『同爨缌』可也。今法从小功。」居父问姨母重于舅服。曰:「姊妹于兄弟未嫁期,既嫁则降为大功,姊妹之身却不降也,故姨母重于舅也。」

  嫂、妇无类,不当制他服。皆以类从兄弟,又太重。弟妇亦无服,嫂、妇于伯、叔亦无服,今皆有之。侄妇却有服,皆报服也。

  丧礼只二十五月,「是月禫,徙月乐」。

  

  檀弓下

  「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须知得这意思,则所谓「践其位,行其礼」等事,行之自安,方见得继志述事之事。

  延陵季子左袒而旋其封。曰:「便有老庄之意。」

  问:「『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不知圣人何以取之?」曰:「旅中之礼,只得如此。变礼也只得如此。」

  问子贡曾子入吊修容事。曰:「未必恁地。」池本云:「不知又出来作个甚嘴脸。」

  

  王制

  问:「一夫均受田百亩,而有食九人、八人、七人、六人、五人多少之不等者,何以能均?」曰:「田均受百亩,此等数乃言人勤惰之不齐耳。上农夫勤于耕,则可食得九人;下不勤底,则可食得五人。故庶人在官者之禄,亦准是以为差也。」

  王制:「四海之内九州岛,州方千里。」及论建国之数,恐只是诸儒做个如此算法,其实不然。建国必因其山川形势,无截然可方之理。又,冀州最阔,今河东河北数路,都属冀州。雍州亦阔,陕西秦凤皆是。至青徐兖豫四州皆相近做一处,其疆界又自窄小。其间山川险夷又自不同,难概以三分去一言之。如三代封建其间,若前代诸侯先所有之国土,亦难为无故去减削他。所以周公之封鲁,太公之封齐,去周室皆远。是近处难得空地,偶有此处空隙,故取以封二公。不然,何不只留封近地,以夹辅王室?左氏载齐本爽鸠氏之地,其后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又,史记载太公就封,莱人与之争国。当时若不得蒲姑之地,太公亦未有安顿处。又如襄王以原田赐晋文公,原是王畿地,正以他无可取之处故也。然原人尚不肯服,直至用兵伐之,然后能取。盖以世守其地,不肯遽以予人。若封建之初,于诸侯有所减削,夺彼予此,岂不致乱!圣人处事,决不如此。若如此,则是王莽所为也。王莽变更郡国,如以益岁以南付新平,以雍丘以东付陈定,以封丘以东付治亭,以陈留以西付祈隧,故当时陈留已无有郡矣。其大尹、太尉皆诣行在所,此尤可笑!人杰录云,「汉儒之说,只是立下一个算法,非惟施之当今有不可行,求之昔时,亦有难晓」云云。

  王制说王畿采地,只是内诸侯之禄。后来如祭公单父刘子尹氏亦皆是世嗣。然其沾王教细密,人物皆好。刘康公所谓「民受天地之中以生」,都是识这道理。想当时识这道理者亦多,所以孔子亦要行一遭,问礼于老聃。

  问:「畿内采地,只是仕于王朝而食禄,退则无此否?」曰:「采地不世袭,所谓『外诸侯嗣也,内诸侯禄也』。然后来亦各占其地,竞相侵削,天子只得乡、遂而已。」

  王制祭法庙制不同。以周制言之,恐王制为是。

  王制「犆礿,祫禘,祫尝,祫烝」之说,此没理会,不知汉儒何处得此说来。礼家之说,大抵自相矛盾。如禘之义,恐只赵伯循之说为是。

  问「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正义所解数段。曰:「此亦难晓。礿祭以春物未成,其礼稍轻,须着逐庙各祭。祫禘之类,又却合为一处,则犆反详,而祫反略矣。又据正义,禘礼是四处各序昭穆,而大传谓『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若周人禘喾,配以后稷,是也。如此,则说禘又不可通矣。」又云:「春秋书『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又不知禘于太庙其礼如何?太庙是周公之庙。先儒有谓鲁亦有文王庙。左氏载郑祖厉王。诸侯不敢祖天子,而当时越礼如此。故公庙设于私家,皆无理会处。」又问:「『诸侯礿则不禘』一段,注谓是岁朝天子,废一时祭。」曰:「春秋朝会无节,必大录云:「若从征伐,或经岁方归。」岂止废一时祭而已哉!不然,则或有世子,或大臣居守,岂不可以摄事?」必大录略。

  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却有暗合处。盖是风气之中,有自然之理,便有自然之字,非人力所能安排,如「福」与「备」通。

  

  月令

  月令比尧之历象已不同。今之历象,又与月令不同。

  明堂,想只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

  论明堂之制者非一。某窃意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