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字之义与『木上有水』何预?」曰:「『木上有水』便如井中之水。水本在井底,却能汲上来给人之食,故取象如此。」用之又问:「程子汲水桶之说,是否?」曰:「不然。『木上有水』,是木穿水中,涨上那水。若作汲桶,则解不通矣,且与后面『羸其瓶凶』之说不相合也。」学履同而略。又注云:「后亲问先生。先生云:『不曾说木在下面涨得水来。这个话是别人说,不是义理如此。』」

  鲋,程沙随以为蜗牛,如今废井中多有之。

  九三「可用汲」以上三句是象,下两句是占。大概是说理,决不是说汲井。

  若非王明,则无以收拾人才。

  「收」,虽作去声读,义只是收也。

  革

  问:「革二女『志不相得』,与睽『不同行』有异否?」曰:「意则一,但变韵而协之尔。」学履。

  易言「顺乎天而应乎人」,后来人尽说「应天顺人」,非也。佐。

  问:「革之象不曰『泽在火上』,而曰『泽中有火』。盖水在火上,则水灭了火;不见得水决则火灭,火炎则水涸之义。曰『中有火』,则二物并在,有相息之象否?」曰:「亦是恁地。」学履。

  「泽中有火。」水能灭火,此只是说阴盛阳衰。火盛则克水,水盛则克火。此是「泽中有火」之象,便有那四时改革底意思。君子观这象,便去「治历明时」。林艾轩说因革卦得历法,云:「历须年年改革,不改革,便差了天度。」此说不然。天度之差,盖缘不曾推得那历元定,却不因不改而然。历岂是那年年改革底物?「治历明时」,非谓历当改革。盖四时变革中,便有个「治历明时」底道理。

  「泽中有火,革」,盖言阴阳相胜复,故圣人「治历明时」。向林艾轩尝言圣人于革着治历者,盖历必有差,须时改革方得。此不然。天度固必有差,须在吾术中始得。如度几年当差一分,便就此添一分去,乃是。又云:「历数微眇,如今下漏一般。漏管稍涩,则必后天;稍阔,则必先天,未子而子,未午而午。」

  「泽中有火」自与「治历明时」不甚相干。圣人取象处,只是依稀地说,不曾确定指杀,只是见得这些意思便说。

  「革言三就」,言三番结裹成就,如第一番商量这个是当革不当革,说成一番,又更如此商量一番,至于三番然后说成了,却不是三人来说。

  问:「革下三爻,有谨重难改之意,上三爻则革而善。盖事有新故,革者,变故而为新也。下三爻则故事也。未变之时,必当谨审于其先,上三爻则变而为新事矣,故渐渐好。」曰:「然。」又云:「干卦到九四爻谓『干道乃革』,也是到这处方变了。」学履。

  「未占有孚」,伊川于爻中「占」字,皆不把做「卜筮尚其占」说。

  或问:「『大人虎变』是就事上变,『君子豹变』是就身上变?」曰:「岂止是事上?也从里面做出来。这个事却不只是空壳子做得。文王『其命维新』,也是他自新后如此。尧『克明俊德』,然后『黎民于变』。『大人虎变』,正如孟子所谓『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上下与天地同流,岂曰小补之哉』!补,只是个里破,补这一些。如世人些小功,只是补。如圣人直是浑沦都换过了。如炉[革备]相似,补底只是锢露,圣人却是浑沦铸」或曰:「孟子说得恁地,想见做出来,应是新人耳目。」曰:「想亦只是从『五亩之宅树之以桑』起。看他三四次,只恁地说。」又曰:「如那『如其礼乐,以俟君子』意思,孟子都无,这便是气[分鹿]处。」又曰:「未见得做得与做不得,只说着,教人欢喜!」僩录云:「因说革卦,曰:『革是更革之谓。到这里,须尽翻转更变一番,所谓「上下与天地同流,岂曰小补之哉」?「小补之」者,谓扶衰救弊,逐些补缉,如锢鉴家事相似。若是更革,则须彻底重新铸造一番,非止补其罅漏而已。汤武顺天应人,便是如此。孟子所说王政,其效之速如此,想见做出来好看。只是太[分鹿]些,又少些「如其礼乐以俟君子」底意思。』或曰:『不知他如何做?』曰:『须是从五亩之宅,百亩之田,鸡豚桑麻处做起。两三番如此说,想不过只是如此做。』」

  郑少梅解革卦以为风炉,亦解得好。初爻为炉底,二爻为炉眼,三、四、五爻是炉腰处,上爻是炉口。

  鼎

  「正位凝命」,恐伊川说得未然。此言人君临朝,也须端庄安重,一似那鼎相似,安在这里不动,然后可以凝住那天之命,如所谓:「协于上下,以承天休」。

  用之解「鼎颠趾,利出否,无咎」。或曰:「据此爻,是凡事须用与他翻转了,却能致福。」曰:「不然。只是偶然如此。此本是不好底爻,却因祸致福,所谓不幸中之幸。盖『鼎颠趾』,本是不好,却因颠仆而倾出鼎中恶秽之物,所以反得利而无咎,非是故意欲翻转鼎趾而求利也。」或言:「浙中诸公议论多是如此,云凡事须是与他转一转了,却因转处与他做教好。」曰:「便是浙中近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