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皆天理所为舍了理如何做得人如何处得事
今人不去学自守预先要学随时所以茍且不立
人若日用间持守此志省察此理学便长进
志不可一日坠心不可一时放
立得志定操得心定不至移易则学自进
志不可放倒身不可放弱程子曰懈意一生便是自暴自弃朱子曰才悠悠便是志不立
立志已定用功不差潜心积虑之久义理自当融会
志于道德者功名不足累其心舍道德外亦无功名
人苦无才此只是不穷理理明才自长然又须养气以充之存心以察之
看有才气底人老年多不及少年是他无学问持飬工夫
有徳者易为才有才者易为徳此才徳相资处
以才取人最难小人多有才也
人贵乎有力量然当精求圣贤用力之方与理之至当方不负此力量若理有所蔽以此力量坚执不回则为害尤甚
人有英气方肯进取勇猛奋发之后须寻得个常久工夫来做不使间断方能实有所进不然一时意气靠他不得
见善不能勇为见恶不能勇去虽终身从事于学无以有诸己
气质之偏皆可克治要克治气质之偏须涵养得大本完固则原气壮病易除
人之大病有三一曰粗恶二曰轻浮三曰昏弱
人之气贵乎刚却怕粗气刚则才大气粗则才疎才大而疎成少败多故君子养其气以至刚大完密则才徳全矣
人存养久则气质自变
涵养之道须深潜笃实方能制其飞扬之心消其麄厉之气主一工夫易施心易纯也
心粗最害事心粗者敬未至也
心沈潜则造理必深
浮躁最害轻儇亦然昏惰亦然
人收敛警醒则气便清心自明才惰慢便昏愦也
人多昏困只整齐严肃四字整得起
学者之所患最是惰与轻惰则自治废轻则物欲恣只一敬字可以治之
人心要深沈静密方能体察道理故程子以性静者可以为学若躁动浅露则失之矣
古人云宴安如酖毒甚可惧也惟庄整严肃战兢惕厉可以胜之
虽整齐严肃亦要个沈潜细密意思不可把捉太过
把捉二字是半上半下事最难做不若索性从整齐严肃做上去更易为力如人起屋竖得柱头端正则易撑持若竖不起柱头斜撑持最难
硬把捉便是恭而不安只常切提撕检束不令放弛乃操存之道所谓必有事焉者也
须收敛凝定则精神聚志向专察理必密
今人屏絶思虑以求静圣贤无此法圣贤只戒谨恐惧自无许多邪思妄念不求静未尝不静也
思其所当思言其所当言行其所当行乃立诚也
不和不乐鄙诈之心入之矣不庄不敬慢易之心入之矣此礼乐所以不可斯须去身也
人一纵于欲徳即败虽改之又当闗防谨密不使萌于再
有一分利欲便蔽一分天理利欲长一分大本便亏一分
一息不存则天理即便间断
才昏惰义理自丧
才觉私意起便克去此是大勇
整顿得心起则学自进守得心定则徳愈固
存养工夫不至则省察工夫甚难省察工夫不至则存养工夫甚难葢动静体用本非两事当随处致力
存养即所以立本穷理即所以达道存养后方能穷理穷理后又须存养不先存养则心体昏放大本不立何能穷理穷理后若不存养则理无归着随得而随失矣何能为我有
知贵精行贵果学贵博不贵杂守欲约不欲陋
知既真行必正亦有因行之差而知亦随而差者
行在知之后故子路之强勇司马君实之笃行皆有差使致知工夫至则二贤何可及也
闻见之知虽小天徳良知虽大然闻见之知亦从良知上来非有良知安能闻见而知但闻见之知则有真伪宜详察而明辨也得其真则合内外之道矣
良知出于天致知在乎人飬知在于寡欲保其知而勿丧在于诚敬
保养于未发省察于几微力行终之
不矜细行终累大徳
闻人之谤当自修闻人之誉当自惧
难不贵茍免功不贵幸成
悔悟于后不若省察于前
不可以私意喜一人不可以私意怒一人
处事应物不可徇己偏好须省察当为与不当为当理与不当理
万事有根本总领根本总领不正其余俱不可正
事物皆是理不顺理处不得事上面生些计较便不好
凡有一事必有一理以理处事自然顺治后世以智计处事故不免烦劳或智不足遂致败乱
事事有一定道理须要见得明飬得熟应酬之际方无滞碍
凡有一事必有一理事来当顺理以应之然事未至已先有理故又先要立其体
圣贤处事每断之以义不顾利害智谋之士专计利害不顾义理然义理者人心之同然圣贤制事以义故人心自然归仰智谋之士多失人心以致祸害
处事不用智计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