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中国之教,内外有分,男女不同椸枷,不同巾栉。其刑重而胜,由有礼也。语曰:‘夏后不杀不刑,罚有罪而民不轻犯,死罚二千鸑。’”
  《尚书大传》子曰:“今之听民者,求所以杀之;古之听民者,求所以生之。不得其所以生之之道,乃刑杀,君与臣会焉。”
  《尚书大传》孔子曰:“古之刑者省之,今之刑者繁之。其教,古者有礼然后有刑,是以刑省也。今也反是,无礼而齐之以刑,是以繁也。《书》曰:‘伯夷降典礼,折民以刑。’谓有礼然后有刑也。又曰:‘兹殷罚有伦。’今也反是,诸侯不同听,每君异法,听无有伦,是故法之难也。”
  《后汉五行志》注引《尚书大传》郑注孔子说《春秋》曰:“政以不由王出,不得为政,则王君出政之号也。”
  《韩诗外传》二高墙丰上激下,未必崩也。降雨兴,流潦至,则崩必先矣。草木根荄浅,未必撅也。飘风兴,暴雨坠,则撅必先矣。君子居是邦也,不崇仁义,尊贤臣,以理万物,未必亡也。一旦有非常之变,诸侯交争,人趋车驰,迫然祸至,乃始忧愁,乾喉焦唇,仰天而叹,庶几乎望其安也,不亦晚乎?孔子曰:“不慎其前而悔其后。嗟乎!虽悔无及矣。”
  《说苑建本》丰墙纮下,未必崩也;流行潦至,坏必先矣。树本浅、根垓不深,未必撅也;飘风起,暴雨至,拔必先矣。君子居于是国,不崇仁义,不尊贤臣,未必亡也。然一旦有非常之变,车驰人走,指而祸至,乃始干喉焦唇,仰天而叹,庶几焉天其救之,不亦难乎?孔子曰:“不慎其前而悔其后,虽悔无及矣。”
  《韩诗外传》二传曰:“孔子云:美哉,颜无父之御也,马知后有与而轻之,知上有人而爱之。马亲其正而爱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乐哉,今日之驺也!’至于颜沦,少衰矣。马知后有舆而轻之,知上有人而敬之。马亲其正而敬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驺来!其人之使我也。’至于颜夷而衰焉。马知后有舆而重之,知上有人而畏之。马亲其正而畏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驺来!驺来!女不驺,彼将杀女。’故御马有法矣,御民有道矣,法得则马和而欢,道得则民安而集。《诗》曰:‘执辔如组,两骖如舞。’”此之谓也。
  《韩诗外传》三传曰:“宋大水,鲁人吊之曰:‘天降淫雨,害于粢盛,延及君地,以忧执政,使臣敬吊。’宋人应之曰:‘寡人不仁,斋戒不修,使民不时,天加以灾,又遗君忧。拜命之辱。’孔子闻之曰:‘宋国其庶几矣!’弟子曰:‘何谓?’孔子曰:‘昔桀纣不任其过,其亡也忽焉。成、汤、文王知任其过,其兴也勃焉。过而改之,是不过也。’宋人闻之,乃夙兴夜寐,吊死问疾,戮力宇内。三岁,年丰政平。”
  《韩诗外传》六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境而善之,曰:“由恭敬以信矣。”入邑,曰:“善哉!由忠信以宽矣。”至庭,曰:“善哉!由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由而三称善,可得闻乎?”孔子曰:“入其境,田畴甚易,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尽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树木甚茂,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入其庭,甚闲,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也。”
  《韩诗外传》八子贱治单父,其民附。孔子曰:“告丘之所以治之者。”对曰:“不齐时发仓廪,振困穷,补不足。”孔子曰:“是小人附耳,未也。”对曰:“赏有能,招贤才,退不肖。”孔子曰:“是士附耳,未也。”对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者十有二人,所师者一人。”孔子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足以教弟矣;所友者十有二人,足以祛壅蔽矣;所师者一人,足以虑无失策,举无败功矣。惜乎不齐为之大功,乃与尧舜参矣。”
  《说苑政理》孔子谓宓子贱曰:“子治单父而众说,语丘所以为之者。”曰:“不齐父其父,子其子,恤诸孤而哀丧纪。”孔子曰:“善,小节也,小民附矣,犹未足也。”曰:“不齐也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者十一人。”孔子曰:“父事三人,可以教孝矣;兄事五人,可以教弟矣;友十一人,可以教学矣。中节也,中民附矣,犹未足也。”曰:“此地民有贤于不齐者五人,不齐事之,皆教不齐所以治之术。”孔子曰:“欲其大者,乃于此在矣。昔者,尧、舜清微其身,以听观天下,务来贤人。夫举贤者,百福之宗也,而神明之主也。不齐之所治者小也,不齐所治者大,其与尧、舜继矣。”
  《大戴礼子张问入官》子张问入官于孔子,孔子曰:“安身取誉,为难也。”子张曰:“安身取誉,如何?”孔子曰:“有善勿专,教不能勿搢,己过勿发,失言勿踦,不善辞勿遂,行事勿留。君子入官,自行此六路者,则身安誉至而政从矣。且夫忿数者,狱之所由生也;距谏者,虑之所以塞也;慢易者,礼之所以失也;堕怠者,时之所以后也;奢侈者,财之所以不足也;专者,事之所以不成也;历者,狱之所由生也。君子入官,除七路者,则身安誉至而政从矣。故君子南面临官,大城而公治之,精知而略行之,合是忠信,考是大伦,存是美恶,而进是利,而除是害,而无求其报焉,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