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易,至约之理也。伏羲画卦,专以明此而已。蕴、谓凡卦中之所有,如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至广之业也。有卦则因以形矣。
  易何止五经之源,其天地鬼神之奥乎!
  
  阴阳有自然之变,卦画有自然之体,此易之为书,所以为文字之袓,义理之宗也。然不止此,盖凡管于阴阳者,虽天地之大,鬼神之幽,其理莫不具于卦画之中焉。此圣人之精蕴,所以必于此而寄之也。
  
  干损益动第三十一
  君子干干,不息于诚,然必惩忿窒欲,迁善改过而后至。干之用其善是,损益之大莫是过,圣人之旨深哉!
  
  此以干卦爻词、损益大象,发明思诚之方。盖干干不息者,体也;去恶进善者,用也。无体则用无以行,无用则体无所措。故以三卦合而言之。或曰:“其”字亦是“莫”字。
  “吉凶悔吝生乎动。”噫!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
  
  四者一善而三恶,故人之所值,褔常少而祸常多,不可不谨。
  此章论易所谓“圣人之蕴”。
  
  家人睽复无妄第三十二
  冶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
  
  则,谓物之可视以为法者,犹俗言则例、则样也。
  本必端。端本,诚心而已矣。则必善。善则,和亲而已矣。
  
  心不诚,则身不可正;亲不和,则家不可齐。
  家难而天下易,家亲而天下疏也。
  
  亲者难处,疏者易裁,然不先其难,亦未有能其易者。
  家人离,必起于妇人。故睽次家人,以“二女同居,而志不同行”也。
  
  睽次家人,易卦之序,二女以下,睽彖传文。二女,谓睽卦兑下离上,兑少女,离中女也。阴柔之性,外和悦而内猜嫌,故同居而异志。
  尧所以厘降二女于妫汭,舜可禅乎?吾玆试矣。
  
  厘,理也。降,下也,嫣,水名。汭,水北,舜所居也。尧理治下嫁二女于舜,将以试舜而授之天下也。
  是治天下观于家,治家观身而已矣。身端,心诚之谓也。诚心,复其不善之动而已矣。
  
  不善之动息于外,则善心之生于内者无不实矣。
  不善之动,妄也;妄复,则无妄矣;无妄,则诚矣。
  
  程子曰:“无妄之谓诚。”
  故无妄次复,而曰“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深哉!
  
  无妄次复,亦卦之序。先王以下,引无妄卦大象,以明对时育物,唯至诚者能之,而赞其旨之深也。
  此章发明四卦,亦皆所谓“圣人之蕴”。
  
  富贵第三十三
  君子以道充为贵,身安为富,故常泰无不足。而铢视轩冕,尘视金玉,其重无加焉尔!
  
  此理易明,而屡言之,欲人有以真知道羲之重,而不为外物所移也。
  
  陋第三十四
  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彼以文辞而已者,陋矣!
  
  意同上章。欲人真知道德之重,而不溺于文辞之陋也。
  
  拟议第三十五
  至诚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故曰:“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
  
  中庸、易大传所指不同,今合而言之,未详其义。或曰:至诚者,实理之自然;拟议者,所以诚之之事也。
  
  刑第三十六
  天以春生万物,止之以秋。物之生也,既成矣,不止则过焉,故得秋以成。圣人之法天,以政养万民,肃之以刑。民之盛也,欲动情胜,利害相攻,不止则贼灭无伦焉。故得刑以冶。
  
  意与十一章略同
  情伪微暧,其变千状。茍非中正、明达、果断者,不能治也。讼卦曰:“利见大人,”以“刚得中”也。噬嗑曰:“利用狱”,以“动而明”也。
  
  中正,本也;明断,用也。然非明则断无以施,非断则明无所用,二者又自有先后也。讼之中,兼乎正;噬嗑之明,兼乎达。讼之刚,噬嗑之动,即果断之谓也。
  呜呼!天下之广,主刑者民之司命也。任用可不慎乎!
  公第三十七
  圣人之道,至公而已矣。或曰:“何谓也?”曰:“天地至公而已矣。”
  孔子上第三十八
  春秋,正王道,明大法也,孔子为后世王者而修也。乱臣贼子诛死者于前,所以惧生者于后也。宜乎万世无穷,王祀夫子,报德报功之无尽焉。
  孔子下第三十九
  道德高厚,教化无穷,实与天地参而四时同,其惟孔子乎!
  
  道高如天者,阳也;德厚如地者,阴也;教化无穷如四时者,五行也。孔子其太极乎!
  
  蒙艮第四十
  “童蒙求我”,我正果行,如筮焉。筮,叩神也。再三则渎矣,渎则不告也。
  
  此通下三节,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