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九月而经书于二十四年之冬孔疏皆云是因赴吿而然顾寜人乃据僖五年杀太子申生九年弑卓子十年杀丕郑十五年战韩原经传日月错互谓是晋用夏正恐不其然虽有竹书纪年之证然竹书恐是伪作
  
  味韩简对晋恵之言见蓍龟能知吉凶不能变吉凶味内史叔兴论宋襄之言知灾异由阴阳而见不由阴阳而生皆卓然明理之言叔兴之言服虔刘炫所解胜于杜氏杜氏将阴阳吉凶各作一项说而以洪范之咎征及传所云乱则妖灾生皆归之神道设教而非实辞恐渉于王介甫天变不足畏之说孔疏两载其义而不敢断盖亦知杜氏此说有病也
  
  子玉不肯以琼弁玉缨祀河子产不肯以瓘斚禳火事相类而不同者子产是恐以鬼神而废人事子玉是不知借鬼神以安人心孔疏说得甚明
  
  左传襄王出居于汜杜注云是南泛[在襄城县南]秦军泛南杜云是东泛[在荥阳中牟县南]皆属郑地皆音凡然今郑州汜水县土人又读作巳不知何故查正韵泛音凡在覃韵汜音巳在纸韵二字不同据襄廿六年疏在中牟襄城者是地名在成皋者是水名成四年晋伐郑取泛祭孔疏云杜注中牟县有东泛襄城县有西泛知此泛祭非彼二泛而以成皋县东有汜水者以晋人所取当是郑之西北界即今汜水也字书水旁巳为汜水旁为泛不相乱也查韵会举要成皋之汜水音似从巳襄城之泛水音凡从汉髙即位之泛亦从而音泛曹咎自刭之汜水则即成皋之汜水也又卫懿公与狄战荥泽杜注云在河北而一统志即指为郑州之荥泽县则在河南矣
  
  僖三十年鲁飨周公阅有白黑形盐注云白熬稻黒熬黍疏云榖之白黑惟稻黍为然予犹忆李子正云北方之细米即稷髙粱即黍也又有一种叫黄米者似细米而稍大以孔疏之言证之诚然但以律管累黍之义考之则髙粱恐未必是圆当再考
  
  寗武子不肯祀相而子产劝晋祀鲧孔氏疏亦未甚明
  
  三鱼堂剩言卷三
  
  阅左传文元年闰三月哀二十七年十一月辰在申昭二十年二月日南至哀十二年十二月螽知春秋时闰法差错最多所以杜预作长厯止就春秋日月考其节候最为有见孔疏论之亦最详后世乃欲以春秋验厯法或欲以厯法证春秋皆见笑于杜氏者矣
  
  文二年孔疏云郑玄以明堂在国之阳与祖庙别处左氏旧说及贾逵卢植蔡邕服虔等皆以祖庙与明堂为一故杜同之孔之尊杜最至
  
  宁嬴论刚克柔克俱在修已上说与书解不同而自不相背
  
  晋大夫莫贤于士会父子而范氏不能如韩魏之盛考杜注士会系士蒍之孙宜其后之不昌矣然犹有数世之久则士会父子挽回造化之力也是犹宣徳弘治之继永乐与
  
  文六年闰月不告朔孔疏云必于月朔为此告朔听朔之礼者人君逺细事以全委任之责而又恐移听于左右故因月朔会羣吏而听大政非徒议将然也乃所以考已然又恶其密听之乱公也故显众以断之玩此一段可以识政体
  
  阅左传文公四不视朔夫不视止于四则视朔之时多矣不知告朔之礼自何年始永废并不见经传而论语注云鲁文始不视朔盖其端自此开也
  
  葛藟犹能庇其本根疏云比之隐者谓之兴兴之显者谓之比说比兴甚好
  
  孔疏疑鄋瞒之种类太竒又疑其处者为刘氏一句似汉儒之附会疑得亦是
  
  成二年孔疏大路二字莗木是卿大夫车之尊者郑子蟜叔孙穆子受之于王皆称大是也金路是诸侯车之尊者亦称大定四年大路大旗是也玉路天子车之尊者亦称大顾命大路在宾阶面是也又成六年辨内朝外朝凡人君内朝二外朝一内朝二者路门内外之朝也外朝一者库门外之朝也若诸侯三门皋应路外朝则在应门外鲁之三门库雉路则外朝在雉门外如此之类不看注疏如何得明
  
  夫子论治必先富之然韩献子曰国饶则民骄佚敬姜曰沃土之民不材盖圣人原重本富不重末富
  
  栾武子善钧从众一言与子犯师直为壮之说同称妙絶逢滑论祸福楚子嚢言君命以共亦是这个派头
  
  孔疏许今颍川许昌是也汉世名许县耳魏武改曰许昌灵公迁叶悼公迁夷一名城父又居析一名白羽许男斯迁容城按一綂志许昌即开封府许州叶即南阳府裕州叶县城父在汝州白羽即邓州内乡县皆是楚地盖许自叶而夷而析虽名为国其实是楚之县矣战国之滕若欲迁时亦是如此想太王之迁亦必奉命于殷亦是此局面
  
  成七年申公巫臣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疏云惟言留一偏不见原将车数不知去时几乗车去也丘明为传辞皆易解此独蹇涩或误玩之可见文无起伏照应便属蹇涩
  
  读季文子对韩穿之言至信以行义一句因思当时最重在信然所谓信只是克践其言世尽有言之克践而心实虚浮者所以圣人言信必紧连忠字此是王伯之辨然圣门所以必言忠信者又不是只怕人信而不忠盖亦怕人忠而不信世有一等人心实无私而力量未足外反为遗漏此又是学问踈宻之辨学者所当致力虽忠而不信也叫不得忠然分看却是二件
  
  孔疏襄九年辨分野云天有十二次地有九州岛当彼十二次周礼虽云皆有分星不知其分谁分之也星纪在于东北吴越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