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名山大泽不以封。”郑以经有山川,故改泽为川也。彼又说夏殷之礼云:“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於天子,附於诸侯,曰附庸。”言附诸侯,事大国,不得专臣也。若然,鲁亦不得专臣。而与山川、土田同言赐者,以於法不得有之,故言赐耳,非谓赐之使专臣也。何则?诸侯之有附庸者,以其土田犹少,未及大国之数,故令有附庸,使之附属。功德若进,拟以给之。其地方五百里者,土地已极,无复进期,不得更有附庸也。鲁为侯爵,以周公之勋,受上公之地,可为五百里耳,於法无附庸也。《明堂位》“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是於五百里之上,又复加之附庸,故注云:“上公之封地方五百里,加鲁以四等之附庸,方百里者二十四,并五五二十五,积四十九,开方之得七百里。”《大司徒》注云:“凡诸侯为牧正帅长及有德者,乃有附庸,为有禄者当取焉。公无附庸。侯附庸九同,伯附庸七同,子附庸五同,男附庸三同。进则取焉,退则归焉。”鲁於周法不得有附庸,故言锡之也。言地方七百里者,包附庸以大言之也。附庸二十四,言得兼此四等矣。如郑此言,是由法不得有,故谓之赐,犹不使鲁专臣也。《论语》云:“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是社稷之臣。”颛臾,鲁之附庸,谓之社稷之臣者,以其附属於鲁,亦谓鲁之社稷,其国犹自继世,非专臣也。以非专臣,故季氏将伐。若其纯臣,鲁君、季氏岂得伐取之也?言四等附庸者,侯九,伯七,子五,男三,并之得二十四也。夏殷之礼,不能五十里者为附庸,则周法附庸不满百里。而云九同、七同者,聚积其国,使得同耳,非谓一同一附庸也。○笺“交龙”至“忒变”。○正义曰:“交龙为旂”,《春官·司常》文。承者,奉持之义,故云“承祀,谓视祭事”。此龙旂承祀,谓视宗庙之祭。何则?《明堂位》云:“鲁君孟春乘大辂,载弧韣,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彼祀天之旂,建日月之章,明此龙旂是宗庙之祭也。《异义》,古《诗》毛说以此龙旂承祀为郊祀者,自是旧说之谬,非郑所从,故此笺直言视祭,不言祭天也。作者错举春秋以明冬夏,故云“春秋,犹言四时也”。《释言》云:“爽,忒也。”孙炎曰:“忒,变杂不一。”是忒为变之义也。○笺“皇皇”至“之福”。○正义曰:《释诂》云:“皇皇,美也。后,君也。”以天者尊神,故以美言之,而谓之为君也。《论语》曰:“皇皇后帝。”注云:“帝谓大微五帝。”此亦云“皇皇后帝”,直言谓天者,以《论语》说舜受终于文祖,宜总祭五帝。鲁不得遍祭五帝,故直言谓天,谓祭周所感生苍帝也。故《明堂位》“祀帝于郊”之下,注云:“帝谓苍帝灵威仰也。昊天上帝,鲁不祭。”是鲁君所祭,唯祭苍帝耳。苍帝亦太微五帝之一,故同称“皇皇后帝”焉。《明堂位》称“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於天下,是以鲁君祀帝於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是成王命鲁郊天,亦配以后稷之事。言“亦”者,亦周也。《地官·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注云:“阳祀,祭天於南郊。”是天子祭天南郊,用赤牛纯色。今鲁亦云“享以骍牺”,是与天子同也。“天亦飨之宜之”,言“亦”者,亦周也。以诸侯不得祭天,嫌其不可,故每事言“亦”也。○传“诸侯”至“众多”。○正义曰:毛以载为则,言秋而则尝,谓当祫之年,虽为祫祭而则为尝祭,故解其意。言诸侯之礼,於夏为大祭之禘,则不为时祭之礿;於秋为大祭之祫,则不为时祭之尝。唯天子兼之,虽为禘祫,不废时祭。今鲁亦如天子之礼,故言秋而则尝,谓为祫复为尝。郑《禘祫志》云:“儒家之说禘祫,通俗不同,或云岁祫终禘,或云三年一祫,五年再禘。”郑《驳异义》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百王通义。以《礼谶》所云,故作《禘祫志》。考春秋禘祫之数,定以为三年祫,五年禘。”毛氏之言禘祫,唯此传耳,而不辨禘祫年数,或与郑同也。传言夏禘秋祫,则以为禘在夏,祫在秋。郑於《禘祫志》云:“周改先王夏祭之名为礿,故禘以夏。先王祫於三时,周人一焉,则宜以秋。”是从毛此说,为禘在夏,祫在秋也。诸侯禘则不礿,祫则不尝,所以下天子也。唯天子兼之,言鲁礼亦如天子,故云“载尝”也。传之此言无正文,正以《王制》说先王之法云:“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言天子当祫之岁,以春物未成,犆礿而已。於夏秋冬则为祫,复为时祭也。《王制》又云:“诸侯礿犆,禘一、犆一、祫尝祫、烝祫。”其意言诸侯当祫之岁,春则犆礿,夏则祫而不禘,秋冬乃为时祭,而复为祫也。先王之礼,诸侯与天子不同,明知周世诸侯亦当异於天子,故知“禘则不礿,祫则不尝”。郑於诸侯禘祫更无明说,亦当如此传也。楅衡,谓设横木於角,以楅迫此牛,故云“设牛角以楅之也”。《地官·封人》云:“凡祭祀,饰其牛牲,设其楅衡。”注云:“楅设於角,衡设於鼻,如椵状。”如彼注,楅衡别两处设之。此笺申传,言楅衡其牛角,为其牴触人。以楅衡为一者,无文,故两解也。“白牡,周公牲。骍刚,鲁公牲”者,文十三年《公羊传》云:“鲁祭周公,何以为牲?周公用白牡,鲁公用骍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