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更为立后,使得奉其宗庙,存其社稷也。言致,则文王致之自近,非复旧国,当小於旧耳。○笺“言言”至“周者”。○正义曰:笺以诗美文王以德服崇,若临冲本所不用,则不应言之。今诗言冲,则是用以攻城,故知言言、仡仡皆是将坏之貌。《硕人》言“庶姜孽孽”,是坏城之容,故犹孽孽也。徐徐以礼为之,不尚促速,明有馀力,不急急为之也。僖十九年《左传》曰:“文王闻崇乱而伐之,军三旬不降。退修教而复伐之,因垒而降。”则似兵合不战。此云坏城执讯者,凡所褒美,多过其实。此言讯、馘,必当战矣。盖知战不敌,然后乃降。彼《左传》子鱼欲劝宋公修德,故隐其战事,而言其降耳。传不言类、禡是祭,故辨之云:“师祭名也。”崇是大敌,伐即克之,故无复敢侮慢周者。竟文王之世,不复伐国,是由无侮故也。○传“茀茀”至“忽灭”。○正义曰:此茀茀亦宜犹上闲闲,而云“强盛”者,以茀茀、闲闲文不相类,则上言车之动,此言车之形,故不同也。肆与《大明》“肆伐大商”文同,故以肆为疾。既为疾伐,亦不得与郑同也。王肃云:“至疾乃威有罪。”则肃意谓伐之疾,传亦或然。忽灭者,言忽然而灭,非训忽为灭也。○笺“伐谓”至“文王者”。○正义曰:以“是伐”之文在“崇墉”之下,故伐谓击之刺之。《牧誓》曰:“不愆于四伐五伐乃止齐焉。”是谓击刺为伐也。肆谓“犯突”,言犯师而冲突之,故引《春秋传》为证也。案《左传》隐九年云:“使勇而无刚者,尝寇而速去之。”文十二年《左传》云:“若使轻者肆焉,其可。”其言皆不与此同。郑以“轻者”与“勇而无刚”义同,故引之而遂谬也。
 
  《皇矣》八章,章十二句。

 





 




卷十六 十六之五

 卷十六 十六之五  


  《灵台》,民始附也。文王受命,而民乐其有灵德,以及鸟兽昆虫焉。民者,冥也。其见仁道迟,故於是乃附也。天子有灵台者,所以观祲象,察气之妖祥也。文王受命,而作邑于丰,立灵台。《春秋传》曰:“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云物,为备故也。”○灵台,杜预注《左传》云:“灵台在始平鄠县,今属京兆府所管。”昆,古门反,郑注《礼记》云:“明也。”虫,直弓反,本或作“虫”,非。冥,亡丁反。冥冥,无知貌。《字林》云:“幽也。”又亡定反。祲,子鸩反,阴阳气相侵,渐成祥。观,古乱反。下“观台”、“节观”同。
  [疏]“《灵台》五章,章四句”至“昆虫焉”。○正义曰:作《灵台》诗者,言民始附也。文王受天之所命,而民乐有其神灵之德,以及鸟兽昆虫焉。以文王德及昆虫,民归附之,故作此诗以歌其事也。经说作台,序言始附,则是作台之时民始附也。文王嗣为西伯,三分天下而有其二,则为民所从,事应久矣。而於作台之时,始言民附者,三分有二,诸侯之君从文王耳,其民从君而来,其心未见灵德。至於作台之日,民心始知,故言始附,谓心附之也。往前则貌附之耳。此言作台而民始附,则其附在受命六年。而序追言受命者,以民心之附,事亦有渐。初受命已附,至作台而齐心,故系之受命,见附之所由也。言民始附,首章及二章上二句是也。乐其有灵德,以及鸟兽昆虫者,二章下二句及三章是也。台、囿、沼皆言灵,是明文王有灵德之义。麀鹿,兽也。白鸟,鸟也。昆虫者,《王制》注云:“昆,明也。明虫者,得阳而生,得阴而藏。”阴阳即寒温也,故《祭统》注云:“昆虫,温生寒死之虫。”然则诸蛰虫皆是也。此经无昆虫之事,而三章言鱼,鱼亦虫之别名,举潜物以见陆产,故言昆虫以总之。经先言兽,序先言鸟者,作囿主以养兽,故先言之。序则从其言便,故不同也。四章、卒章言政教得所,合乐详之,亦是灵德之事,故序略之也。○笺“民者”至“备故”。○正义曰:“民者,冥也”,《孝经·援神契》文。以其冥冥无知,其见仁道迟,故於是始附,解其晚附之意也。又解台之所用,天子有灵台,所以观祲象,察气之妖祥故也。四方而高曰台。以天象在上,须登台望之,故作台以观天也。《春官·眡祲》“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一曰祲,二曰象,三曰镌,四曰监,五曰闇,六曰瞢,七曰弥,八曰叙,九曰隮,十曰想。”注云:“妖祥,善恶之征。郑司农云:‘煇,谓日光气也。祲,阴阳气相侵也。象者,如赤鸟也。闇,日月食也。瞢,谓日月瞢瞢无光也。叙者,云有次叙,如山在日上也。’玄谓‘镌谓日旁气刺日也。监,冠珥也。弥,气贯日也。隮,虹也。想,杂气有似,可形想也’。”此十者,皆举天之异啤x视祲之官,当在灵台之上视之,故笺取以为说。十煇而唯言祲、象者,举其初二事,馀从可知也。《冯相氏》、《保章氏》亦云:“观天下之妖祥。”则在台观之。独引《视祲》之事者,以视祲为官名,则是仰观之主,故特取之。其实冯相、保章之所观者,亦在灵台也。又解文王作台之处,故言“文王受命,而作邑於丰,立灵台”。明此灵台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