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王于”为“曰”为异。馀同。○传“物毛”至“用师”。○正义曰:《夏官·校人》云:“凡大事:祭祀、朝觐、会同,毛马而颁之。凡军事,物马而颁之。注云:“毛马,齐其色。物马,齐其力。”是毛、物之文也。传以直言物则难解,故连言“毛物”,以晓人也。然则比物者,比同力之物。戎车齐力尚强,不取同色。而言四骊者,虽以齐力为主,亦不厌其同色也,故曰“驷騵彭彭”,又曰“乘其四骐”;田猎齐足而曰“四黄既驾”,是皆同色也。无同色者,乃取异毛耳。“骐骝是中,騧骊是骖”,是也。以言“闲之”,是以先闲习,故知先教战而后用师也。《书传》曰:“征伐必因蒐狩以闲之。闲之者何?贯之。贯之何?习之。”是也。○传“师行三十里”。○正义曰:此述宣王之征,是师行之事。美事明得礼,故诸军法皆以三十里为限。《汉书·律历志》计武王之行亦准此也。
 
  四牡修广,其大有颙。修,长。广,大也。颙,大貌。○颙,玉容反。《说文》云:“大头也。”薄伐玁狁,以奏肤公。奏为肤大公功也。有严有翼,共武之服。严,威严也。翼,敬也。笺云:服,事也。言今师之群帅,有威严者,有恭敬者,而共典是兵事。言文武之人备。○严如字。共,郑如字,注下同;王、徐音恭。帅,所类反,下“将帅”同,后篇放此。
  共武之服,以定王国。笺云:定,安也。
  [疏]“四牡”至“王国”。○毛以为,王所将戎车,所驾之四牡,形容修长而又广大。其大之貌则有颙然。以此之强,薄伐玁狁之国,以为天子之大功也。非直车马之强,又有威严之将,恭敬之臣,而共典掌是兵武之事。其严者威敌厉众,敬者抚和上下。既有此文武之臣共掌兵事,以此而往,故当克胜而安定王国也。郑唯据吉甫为异。
 
  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焦获,周地,接于玁狁者。笺云:匪,非。茹,度也。镐也、方也,皆北方地名。言玁狁之来侵,非其所当度为也,乃自整齐而处周之焦获,来侵至泾水之北。言其大恣也。○茹,如豫反,徐音如。获音护,《尔雅》十薮,周有焦护。镐,胡老反,王云:“京师。”度,徒洛反,下同。织文鸟章,白旆央央。鸟章,错革鸟为章也。白旆,继旐者也。央央,鲜明貌。笺云:织,徽织也。鸟章,鸟隼之文章,将帅以下衣皆著焉。○织音志,又尺志反,注同。白茷,本又作“旆”,蒲贝反,继旐曰茷。《左传》云“蒨茷”,是也。一曰“旆”与“茷”古今字殊。央音英,或於良反,下篇同。徽音辉。将,子亮反,下“大将”同,后篇“将帅”放此。著,知略反。
  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元,大也。夏后氏曰钩车先正也,殷曰寅车先疾也,周曰元戎先良也。笺云:钩,钩鞶,行曲直有正也。寅,进也。二者及元戎,皆可以先前启突敌陈之前行。其制之同异未闻。○乘,绳证反。行,户郎反,注“前行”同。夏,户雅反。钩,古侯反。股音古,今经、注作“鞶”,无“股”字。以先,苏荐反。陈,直觐反。
  [疏]“玁狁”至“启行”。○毛以为,王师己行,数狄之罪,故陈其放恣。言玁狁之所侵者,非其意所当度,乃整齐而处我周之焦获之地,又侵镐及北方之地,至於泾水之北,侵及近地,恣为大甚,故以当合征之。而将帅以下皆有徽织之象,其文有鸟隼之章,以帛为行旆,央央然鲜明,皆有致死之备以行也。又有戎车十乘,以在军先,欲以启突敌陈之前行。由玁狁之恣而用伐之。郑唯据吉甫为异。○传“焦获”至“玁狁”。○正义曰:《释地》云:“周有焦获。”郭璞曰:“今扶风池阳县瓠中是也。其泽薮在瓠中,而薮外犹焦获,所以接于玁狁也。”孙炎曰:“周,岐周也。以焦获继岐周言之,则於镐京为西北矣。以北狄言之,故为北方耳。”○笺“匪非”至“大恣”。○正义曰:以北狄所侵,故知镐也、方也,皆北方地名也。整齐而处之者,言其居周之地无所畏惮也。镐、方虽在焦获之下,不必先焦获乃侵镐、方,据在北方,在焦获之东北。若在焦获之内,不得为长远也。水北曰阳,故言泾水之北。泾去京师为近,故言大恣。毛不解镐、方之文,而《出车》传曰:“朔方,近玁狁之国。”镐、方文连,则传意镐亦北方地也。王肃以为镐京,故王基,駮曰:据下章云“来归自镐,我行永久”,言吉甫自镐来归。犹《春秋》“公至自晋”、“公至自楚”,亦从晋、楚归来也。故刘向曰:“千里之镐,犹以为远。”镐去京师千里,长安、洛阳代为帝都,而济阴有长安乡,汉有洛阳县,此皆与京师同名者也。孙毓亦以笺义为长。○传“鸟章”至“旐者”。○正义曰:《释天》云:“错革鸟曰旟。”孙炎曰:“错,置也。革,急也。画急疾之鸟於縿也。”《郑志》答张逸亦云:“画急疾之鸟隼。”是也。故笺云:“鸟隼之文章。”正知隼者,以《司常》云“鸟隼为旟”。《释天》云“继旐曰旆”,故云“白茷,继旐者也”。茷与旆,古今字也,故定四年《左传》曰“蒨茷、旃旌”,亦旆也,以其继旐垂之,因以为状,故曰“胡不旆旆”。此旟而言旐者,散则通名。○笺“织徽”至“著焉”。○正义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