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笄者佩容臭,又不是示系属也,郭言非矣。数从一而至於十,则数之小成,举九与十,言其多威仪也。○笺“女嫁”至“之多”。○正义曰:《士昏礼》云:“父送女,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母施衿结帨,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庶母及门内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听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是戒之申之之事也。引此者,解母必亲结之意。言九又言十者,喻其威仪丁宁之多也。《斯干》传曰:“妇人质,无威仪。”此言多威仪者,妇人无男子之礼,揖让周旋之仪耳,其举动威仪则多也。○传“言久长之道”。○正义曰:旧训为久也。言久长之道理,未知善恶,所以戏之。○笺“嘉善”至“戏之”。○正义曰:笺以此序归士之情,当乐以当时之事,不宜言久长之道,故易传,以为新来时甚善,至今则久矣,不知其如何,以戏乐此归士也。
 
  《东山》四章,章十二句。

 





 




卷八 八之三

 卷八 八之三  


  《破斧》,美周公也。周大夫以恶四国焉。恶四国者,恶其流言毁周公也。○恶,乌路反,注同。
  [疏]“《破斧》三章,章六句”至“国焉”。○正义曰:三章上二句恶四国,下四句美周公。经、序倒者,经以由四国之恶,而周公征之,故先言四国之恶,后言周公之德。序以此诗之作,主美周公,故先言美周公也。○笺“恶四”至“周公”。○正义曰:案《金縢》,流言者,管叔及其群弟耳。今并言恶四国流言毁周公者,《书传》曰:“武王杀纣。继公子禄父及管、蔡流言,奄君薄姑谓禄父曰:‘武王已死,成王幼,周公见疑矣。此百世之时也,请举事。’然后禄父及三监叛。”管、蔡流言,商、奄即叛,是同毁周公,故并言之。《地理志》云:“成王时,薄姑氏与四国作乱。”则薄姑非奄君之名,而云“奄君薄姑”者,彼注云:“玄疑薄姑齐地名,非奄君名。”是郑不从也。
 
  既破我斧,又缺我斨。隋銎曰斧。斧斨,民之用也。礼义,国家之用也。笺云:四国流言,既破毁我周公,又损伤我成王,以此二者为大罪。○斨,七羊反,《说文》云:“方銎斧也。”隋,徒禾反,何汤果反,孔形狭而长也。銎,曲容反。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四国,管、蔡、商、奄也。皇,匡也。笺云:周公既反,摄政,东伐此四国,诛其君罪,正其民人而已。
  哀我人斯,亦孔之将!将,大也。笺云:此言周公之哀我民人,其德亦甚大也。
  [疏]“既破”至“之将”。○毛以为,斧斨者,生民之所用,以喻礼义者,亦国家之所用。有人既破我家之斧,又缺我家之斨。损其斧斨,是废其家用,其人是为大罪。以喻四国之君,废其礼义,坏其国用,其君是为大罪,不得不诛,故周公於是东征之。周公所以东征者,是止诛其四国之君,正是四国之民。主为四国之民被诱作乱,周公不以为罪而正之。此周公哀矜於我之民人,其德亦甚大,故美之。○郑以为,有人既破我之斧,又缺我之斨,此二者是为大罪。以兴四国流言,既破毁我周公之道,又损伤我成王,此二者亦是为大罪,故周公东征之。馀同。○传“隋銎”至“之用”。○正义曰:如传此言,则以破缺斧斨喻四国破毁礼义,故王肃云:“今四国乃尽破其用。”故孙毓云:“犹《甘誓》说言毁坏其三正耳。”然则经言我斧、我斨,乃是家之斧斨,为他所破。此四国自破礼义,与他破斧斨,不类。而云我者,此礼义天子所制,此四国破天子礼义,故云我。孙毓云:“王者立制,其诸侯受制於天子,故言我。”传意或然也。○笺“四国”至“大罪”。○正义曰:笺以此诗美周公,恶四国,则是恶毁周公耳,不宜远言其人破毁礼义,故易传以为破毁周公,损伤成王。孙毓云:“周公不失其圣,成王本为贤君,四国叛逆,安能破周公、损成王乎?”斯不然矣。当管、蔡流言之后,商、奄叛逆之初,王与周公莫之相信。於时周室迫近危亡,其为毁损,莫此之大,何谓不能毁损?若不能毁损,自可不须征之,诛此四国,复何为也?且诗人疾其恶心,故言缺破,岂待杀害王身,然后为损伤也?○传“四国”至“皇匡”。○正义曰:《书序》云:“成王既黜殷命,成王既伐淮夷,遂践奄。”皆东征时事,故四国是管、蔡、商、奄。知不数淮夷者,以淮夷是淮水之上,东方之夷耳。此言四国,谓诸夏之国,故知不数之也。《书序》皆云成王伐之,此言周公东征者,郑以《书序》注凡此伐诸叛国,皆周公谋之,成王临事乃往,事毕则归,后至时复行。然郑意以为,伐时成王在焉,故称成王。郑以为,周公避居东都,成王迎而反之,摄政,然后东征。於时成王已信周公,故可每事一往。毛无避居之义,则东征之时,成王犹有疑心,不亲诣周公,而《书序》言成王者,以周公摄政耳,成王则为主,君统臣功,故言成王。此则专美周公,据论实事,故言周公东征也。《释言》云:“皇、匡,正也。”传以皇为匡,笺又转为正。○笺“周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