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侧。○漆音七,木名。离,力智反。且以喜乐,且以永日。永,引也。宛其死矣,他人入室。
  [疏]“子有”至“永日”。○正义曰:责昭公,言子既有酒食矣,何不日日鼓瑟有饮食之,且得以喜乐己身,且可以永长。此日何故弗为乎?言永日者,人而无事,则长日难度。若饮食作乐,则忘忧愁,可以永长此日。《白驹》云“以永今朝”,意亦与此同也。○传“君子”至“於侧”。○正义曰:《曲礼下》云:“君无故玉不去身,大夫无故不彻悬,士无故不彻琴瑟。”注云:“忧乐不相干也,故谓灾患丧病。”彼量其所有,节级立文。此言君子,总谓大夫士以上也。以经云“日鼓瑟”,则是日日用之,故言“不离於其侧”。定本云“君子琴瑟不离於侧”,少“无故”二字,恐非也。
 
  《山有枢》三章,章八句。
 
  《扬之水》,刺晋昭公也。昭公分国以封沃,沃盛强,昭公微弱,国人将叛而归沃焉。封沃者,封叔父桓叔于沃也。沃,曲沃,晋之邑也。○沃,乌毒反。
  [疏]“《扬之水》三章,二章章六句,一章四句”至“沃焉”。○正义曰:作《扬之水》诗者,刺晋昭公也。昭公分其国地以封沃国,谓封叔父桓叔於曲沃之邑也。桓叔有德,沃是大都,沃国日以盛强。昭公国既削小,身又无德,其国日以微弱,故晋国之人皆将叛而归於沃国焉。昭公分国封沃,己为不可,国人将叛,又不能抚之也,故刺之。此刺昭公,经皆陈桓叔之德者,由昭公无德而微弱,桓叔有德有盛强,国人叛从桓叔,昭公之国危矣。而昭公不知,故陈桓叔有德,民乐从之,所以刺昭公也。○笺“封沃”至“之邑”。○正义曰:封沃者,使专有之,别为沃国,不复属晋,故云以封沃也。桓二年《左传》云:“初,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太子,命之曰仇。其弟以千亩之战生,命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今君命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惠之二十四年,晋始乱,故封桓叔於曲沃。师服曰:‘吾闻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天子建国,诸侯立家。今晋,甸侯也;而建国,本既弱矣,其能久乎?’惠之三十年,晋潘父弑昭侯而纳桓叔,不克。”是封桓叔於沃之事也。此邑本名曲沃,序单言沃,则既封之后谓之沃国,故云“沃,曲沃也”。《地理志》云:“河东闻喜县,故曲沃也。武帝元鼎六年行过更名。”应劭曰:“武帝於此闻南越破,改曰闻喜。”
 
  扬之水,白石凿凿。兴也。凿凿然,鲜明貌。笺云:激扬之水,激流湍疾,洗去垢浊,使白石凿凿然。兴者,喻桓叔盛强,除民所恶,民得以有礼义也。○凿,子洛反。激,经历反。湍,吐端反。洗,苏礼反,又苏典反。去,羌吕反。垢,古口反。恶,乌路反,又如字。素衣朱襮,从子于沃。襮,领也。诸侯绣黼丹朱中衣。沃,曲沃也。笺云:绣当为“绡”,绡黼丹朱中衣,中衣以绡黼为领,丹朱为纯也。国人欲进此服,去从桓叔。○襮音博,《字林》方沃反。绣音秀,众家申毛并依字,下文同。郑改为“宵黼”,音甫。宵音消,本作绡。纯,真允反,又真顺反。既见君子,云何不乐。笺云:君子谓桓叔。○乐音洛。
  [疏]“扬之水”至“不乐”。○正义曰:言激扬之水,波流湍疾,行於石上,洗去石之垢秽,使白石凿凿然而鲜明,以兴桓叔之德,政教宽明,行於民上,除去民之疾恶,使沃国之民皆得有礼义也。桓叔既有善政,其国日以盛强,晋国之民皆欲叛而从之。以素为衣,丹朱为缘,绡黼为领,此诸侯之中衣也。国人欲得造制此素衣朱襮之服,进之以从子桓叔于沃国也。国人惟欲归于沃,惟恐不见桓叔,皆云我既得见此君子桓叔,则云何乎而得不乐。言其实乐也。桓叔之得民心如是,民将叛而从之,而昭公不知,故剌之。○传“襮领”至“曲沃”。○正义曰:《释器》云:“黼领谓之襮。”孙炎曰:“绣刺黼文以褗领。”是襮为领也。《郊特牲》云:“绣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僣礼也。”大夫服之则为僣,知诸侯当服之也。中衣者,朝服、祭服之里衣也。其制如深衣,故《礼记·深衣目录》云:“深衣连衣裳而纯之以采者,有表则谓之中衣。大夫以上,祭服中衣用素,诗云‘素衣朱襮’,《玉藻》云:‘以帛里布,非礼也。’士祭以朝服,中衣以布,明矣。”是言中衣之制与深衣同也。其异者,中衣之袖小长耳。《玉藻》云:“中衣继揜尺。”注云:“中衣继袂揜一尺,深衣缘而已。”是中衣之袖长也。言大夫祭服中衣用素者,谓自祭耳。其助祭则士服爵弁之服,以丝为衣。则士以上,助祭之服中衣,皆用素也。少牢馈食之礼,是大夫自祭家庙,其服用朝服。朝服以布为之,则中衣亦用布矣。而《深衣目录》云“大夫祭服,中衣用素”者,谓大国之孤也。《杂记》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注云:“弁而祭於己,唯孤耳。弁谓爵弁。”爵弁是丝衣,明中衣亦用素。用素则同,不必以绣黼为领。绣黼唯诸侯乃得服之耳。晋封桓叔於沃,别为诸侯之国,故晋人欲以诸侯之服往从之。桓叔虽受封於晋,正是晋自封之,非天子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