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推得其所以然』者,迨如『宋南渡后,全面改度』之类!)
  
  北宋干兴以来,通用者六宫十一调,而自明至今,燕乐之宫调,此七商一均而已(止七商一均难解!其意当系言,止某律(如太簇)一均而已)。此古今言乐之最要关键。蔡季通(蔡元定)、郑世子(朱载)皆未知也!
  [毛(奇龄)西河武断,江(?)、戴(?)二君亦无确见,若(清)胡彦升但知唱昆山调及推崇考亭(先生,朱熹)耳!]
   昨寄来钱溉亭(钱塘)论乐诸篇,以为必有妙理,及读之,仍是郢书燕说,偶有所见,皆取诸《律吕正义》,又不能发明之。
  其余皆言算数,甚矣此学之难索解人也。(钱塘)溉亭但取今之笛,以上考律吕,此必不得之数也。
   夫今笛与古律,中隔唐人燕乐一关,此关不通,而欲飞渡,何其(ㄉㄧㄢ颠)也!
  
   持今笛以求燕乐之二十八调,尚不可得,况律吕乎?
  [今笛止七调,欲备八十四调,必十二笛而后可,于此即见(钱塘)溉亭之愚矣!]
   试起(钱塘)溉亭而问之,何者为二十八调?恐亦茫然张两眸也!
   窃谓推步(推算)自西人之后,有实测可凭,譬之鸟道羊肠,绳行悬度,不惮(ㄉㄢ\畏也)辛苦,无不可至者。
   若乐律诸书,虽言之成理,及深求其故,皆如海上三神山,但望见焉,风(闻也)引之则又远矣!何者?一实有其境,一虚构其理也。
   他日吾书成,庶东海扬尘(显露也),徒步可到矣,乃戏为游仙诗曰:
  
   三千弱水不胜舟 O(ㄍㄨㄢ\小)女童男枉自求
   谁言丹成非异事 如今缓步到瀛州
  
  因念此中神悟,虽容甫(汪中1744-1794)、众仲(孔广森1752-1786)二君尚存,亦难语此。可与语者,惟大弟耳!
   所以每至读书有得之际,辄思之入骨也。
  书至此,时已二鼓(更也)。寒月在云,将有雪意,缩地(化远为近)无方,溯洄(追思往事)靡致,浮(饮干)一大白,默然就枕而已。
  想吾弟阅之,亦同此相思之况(情)也。余具别(信)纸,廷堪顿首。
  
  
  《燕乐考原》跋
  右《燕乐考原》六卷,吾师凌(廷堪,字)次仲先生之所撰也。
   先生逢我朝学术昌明之会,为海内大儒。于学无所不通。说圣人之道,而实之以礼。发千余年未发之(沈)覆,礼经而外。于乐律尤有神解。谓今世俗乐与古雅乐中隔唐人燕乐一关。爰(ㄩㄢv于是)悉心探索,着为此书。
  有总论、有后论,二十八调各有条辨,其说既详,复为表以明之。凡乐家疑团,涣然冰释(完全消解)。
  大旨据《隋书音乐志》谓燕乐之原,出于龟兹苏o婆之琵琶。
  琵琶四弦,为宫、商、角、羽四均(旦?)。无征声。
  第一弦声最浊,为宫声(黄钟旦?);第四弦声最清,为羽声(南吕旦?)。盖取”大不逾宫,细不过羽”之义。
  第二弦声次浊,为商声(太簇旦?);第三弦声次清,为角声(姑洗旦?)。
   一弦(旦)分为七(声?)调,故有二十八调。(苏祈婆虽有五旦七调,燕乐之一旦确并无七声调!)
   又得《辽史乐志》"不用黍律,以琵琶弦协之之语为显证,于是悟燕乐之(28)宫(?)调,本以字谱为主(?),自郑译附会而后,沈括诸人承之,不过徒「缘饰」以律吕之名,与汉志所谓长短分寸之数,两不相侔。
   其名八十四调者,实o二十八调。
   七角一均及三高调、七羽之正平调,宋人已不用;
  七羽一均,元人已不用。
  所存惟六宫十一调,共为十七宫调。
    自明至今之俗乐,又o用燕乐之七商一均,(太簇均?此说难解!)此其沿革之要也!
  虽以琴律考之,(宋)燕乐高于(唐)古乐二律,以今三弦与笛考之,今俗乐又高于燕乐二律(今之俗乐黄钟=燕乐太簇?),究之燕乐所谓杀声用某字者,即为某字调(也就是说杀声为宫而非主音啦!),则燕乐之宫调,即今俗乐之七调。不必为补风逐影之谈!(燕乐宫调数是28,今俗乐调数是7,既然这是宋元之后角七调羽七调四高调….不用后的结果,则怎能说“燕乐之(28)宫调,即今俗乐之七调”呢?)
   由燕乐而进之,则
   上字配宫声;
   尺字配商声;(勾即低尺)(低半音之尺?否!当为高半音之宫!)
   工字配角声;
   (高)凡字配变征;
   六字配征声;(合即低(八度之)六)
   五字配羽声;(四即低(八度之)五)
   乙字配变宫。
  古雅乐之用五声二变而成音,又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