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益樊然(纷乱貌)莫辨矣!
  七商(之大石调?)本起太簇也,南渡乃起黄钟。
  故姜(夔)尧章云: “黄钟(之)商俗名大石 调”。
  王(灼)晦叔云: “夹钟(之)商俗名双 调”,
  朱文公( 熹 )云: “无射(之)商俗名越 调”,
  而周(密)公谨亦有: “夷则(之 商俗名林钟)商调也”。
  [七商起太簇,则无夷则(之)商]
  (若以夹钟为律本,方无大吕、夷则两均之所有声调。
  七商起太簇,则何以见得,就无有夷则(之)商呢?)
  七羽本起南吕也,南渡方起黄钟。
  (七羽起盘涉调
  「为调名制」属南吕羽,
  宋「之调名制」为黄钟之羽,
  六度之差乃「之/为调名制」不同的关系!)。
  
  故王(灼)晦叔云:
  “黄钟(之)羽俗呼般涉调”,
  “夹钟(之)羽俗呼中吕调”,
  “林钟(之)羽俗呼高平调”,
  “夷则(之)羽俗呼仙吕调”。
  周(密)公谨亦云:
  "中吕(调)、夹钟(之)羽也”,
  “高平(调)、林钟(之)羽也”,
  “仙吕(调)、夷则(之)羽也”。
  案,《梦溪笔谈》(采「为调名制」),燕乐字谱分配十二律及四清声:
  七宫一均,(杀声)用黄钟、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夷则、无射(等大吕均)七律,故杀声用
  六[配黄钟清]、
  (下)四[配大吕]、
  (下)一[配夹钟]、
  上[配仲吕]、
  尺[配林钟]、
  (下)工[配夷则]、
  (下)凡[配无射]七字也。
  
  七商一均,(杀声)用太簇、夹钟、仲吕、林钟、南吕、无射、黄钟(等夹钟均)七律,故杀声用
  (高)四(配太簇)、
  (下)一(配夹钟)、
  上(配仲吕)、
  尺(配林钟)、
  (高)工(配南吕)、
  (下)凡(配无射)、
  六(配黄钟清)七字也。
  
  七羽一均,(杀声)用南吕、无射、黄钟、太簇、姑洗、仲吕、林钟(等无射均)七律,故杀声用
  (高)工、(配南吕,旧作”四”误!)、
  (下)凡(配无射)、
  六(配黄钟清)、
  (高)四(配太簇)、
  (高)一(配姑洗)、
  上(配仲吕)、
  尺(配林钟)七字也。
  
  [七角不用,故不数]。
  
  南渡之律吕,虽与此异,而杀声则未闻有异,是名异而实不异也。
  (所谓名异者,之/为调名制不同也。南宋采「之调名制」、北宋采「为调名制」。)
  于是:
  大石调本太簇(为)商,更为黄钟(之)商矣;(之/为两制间,商调差大二度)
  双 调本仲吕(为)商,更为夹钟(之)商矣;
  小石调本林钟(为)商,更为仲吕(之)商矣;
  歇指调本南吕(为)商,更为林钟(之)商矣;
  商 调本无射(为)商,更为夷则(之)商矣;
  越 调本黄钟(为)商,更为无射(之)商矣。
  此七商互异之故也。
  
  般涉调本南吕(为)羽,更为黄钟(之)羽矣;(之/为两制间,商调差大六度)
  中吕调本黄钟(为)羽,更为夹钟(之)羽矣,
  正平调本太簇(为)羽,更为仲吕(之)羽矣;
  高平调本姑洗(为)羽,更为林钟(之)羽矣;
  仙吕调本仲吕(为)羽,更为夷则(之)羽矣;
  黄钟调本林钟(为)羽,更为无射(之)羽矣:
  此七羽互异之故也。
  (两理,角调之两制间,会差大七度。但作者是完全不知道,之/调名制间之区别的。)
  
  姜尧章《大乐议》曰:[见《宋史乐志》]
  “郑译八十四调,出于苏只婆之琵琶,且其名八十四调者,其实则有大吕、夷则、夹钟、无射、仲吕、黄钟、林钟七律(律调)之宫、商、羽(三声调)而已(宋后阙角调),于其中又阙大吕之商、羽(即高大石与高般涉)焉。
  [(阙三高调,今云商羽,)
  盖当时高宫尚存,(故只云阙大吕之商、羽)]
  亦其证也。
  二十八调阙七角声及三高调,尚有六宫十二调。
  干兴(公元1022)以来,教坊新奏又阙一正平调,金、元人因之,遂余六宫十一调”云。
  [(元周德清)《中原音韵》云:
  ”自轩辕制律,一十七宫调,今之所传者一十有二。”
  元人之不考如此。]
  
  燕乐二十八调说下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