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遗。后代名家不暇及矣。

  王仲英北岳,张仁愿唐宪庙,蔡卞曹娥,皆行楷也。

  行草部

  说具前条。近草者行草也,亦用诸帖厘出。唐太宗御题碑石颇多,晋祠铭、栖霞记皆是。后代继作极烦,悉不详及。

  兰亭,古今辨悉,如水鉴之照人物,何尝不真,犹未免相左耳。桑世昌之兰亭考亦云详矣,陶九成辍耕录尤自烂然。我辈所见,即不过近刻,彼善于此,不必置喙。善本既莫可得,须集数十种对按鉴赏,妍媸自是不能掩。择善而从,事在能者。

  狂草部

  汉张芝、杜度不可多得,唐张旭、怀素始有流传,杨凝式为奇逸之品。僧彦修学芝、旭之狂。颜氏坐位、祭侄,皆无意得之,各有妙境。宋黄氏黄庭,米氏天马,皆其最者。国朝祝文多作无论,王宠白雀绝笔尤佳。余家藏焦露诸诗可以伯仲。近与陈令入楚,不可得矣。所存者仙山障子歌差足雁行。若其生平大小真草,虽极其逸韵,皆常调也,不暇品第矣。狂草格宽,不类他本,故别自为集。

  二王全帖部

  行草为通俗之用,独举二王,拔其尤也。凡淳化诸本,及潭、绛、汝、鼎、黔江、长沙、武陵、温陵、蔡州、彭州、利州、太清、菁华、戏鱼、星凤、宝晋、真赏、淳熙、元v及圣教、兴福、绛庙,以至近代二王十七帖,东书堂、宝贤、赐书、甲秀、停云、归来、戏鸿、郁冈、墨池、兰白诸本所具,去其伪,辨其错,别其割集效作之异,托名强名之殊,自为一部。集羲之帖,惟圣教叙精核无忝,然可摹而不可仿,仿其作用如闺x处子,无士夫气,集者磨砻,不得不取其圆整入格耳,何得拟而自拘,岂逸少意乎?王氏诸帖具在,可按而得也。兴福、绛庙、栖霞去之更远,后世效颦,近代尤繁,以待祖龙一炬。

  冒羲之书,尤可憎厌。家自为法,何所不可,一作假物,呈其丑态矣。或未必彼人作伪,太半为后世强说,沭猴而冠,以邀资斧。观者效者勿堕其云雾中,但取其偏长,取裁取法,无不可者。

  字义部

  此类居首,因入法帖,移置于后,视表殊途。为学惟文,事文惟字,明字惟义。求义惟说文。说文表者,表说文生生之次也。慎祖贾逵,始一终亥。铉改许慎,始东终甲。二家略无统领,杂然而出。此表即贾、许之说,追其子母而为之次,从其义训而列之门,一览t然,不令浑浑。字由篆,篆有义,义惟此书。汉、唐遵守,后代因之,故为第一。即有未安,成书具在。

  谐声表者,韵学之祖也,取其字全而有统领。故楷体入帖,与说文相为表里。前表主义形,后表主音声。其书作音训颇繁,此特单文表谱而已。义详本书长笺一百四十八九卷。

  明字表者,推广贾、许未尽意义,穷搜古今解字形训也。一法可通,不嫌重出,择善而取,事在后贤。但欲详说相生次等,不使他时诖漏得失。急硐嗌,非篆不显,许、徐殊途,我书未布,视前稍详,不免重列。前二表者,亦古未有,然全依本说此。虽我自作之,亦略不自用,黜其无当,翻觉明了。详于长笺九十九卷。

  徐锴部叙篆目。贾、许始一终亥之书,后人莫知二人作用,锴作系传,取彼五百四十部,联络二篇。其间不无穿凿窦漏,然亦大半可通。或与书先后不全伦处,稍为正之,阙略处一为补之。程氏解易作叙卦,全蹈其轨,足取法耳。其书小篆颇佳,因摹入帖。

  梦英偏旁,次同贾、许,互乱者一二,用徐锴部叙更定补足。字效阳冰而加丑俗。周伯琦字原,亦即贾许五百四十,小有更改,都不救正,一仍其书。篆法文字,亚锴迈英,后来之后,惜乎古色荡然。世之不古,亦可知也。

  张参五经文字。字体累代有更,无论矣,自玄宗以己意定为开元天宝文字,而孟蜀一遵其制,于是有五经文字之设,悬之象魏,不敢移易。百代人文,定于一人之手,文之厄会也。虽然,此碑一立,可断无学之漫。然改作者以力学运而为取舍,未必无补云。

  京兆府学移经碑。字法字义皆无足采,欲考秦蜀石经始末,以破后人妄语,似不可无,故附入帖。

  唐玄度九经字样,义同张参而广之。

  颜元孙干禄字书,亦张、唐流也,可供棘围文字法式。十谬三四,小学之最浅者。但出真卿,似不应阙。若其正通俗三法,创法之便,亦自可取。

  广干禄字书,能广而不能正,备员而已。

  书法部

  作字无书法,如狂奔失路,无有不颠踬者。况出名迹,执柯伐柯,取则尤切。孙过庭自书书谱,赵孟\书姜尧章续书谱,宋克书锺王小传,以及墨池编、书苑菁华数家所载,采其最要者名家补作,续为完璧。

  评叙部

  不有评叙得失,莫彰古今。繁言故多,此但取名家书自为一类。如笔阵图,不必假王为嫌,亦烂然可取。梁武帝书评,僧智果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