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动静言。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显,自内而外也。仁,谓造化之功,德之发也。藏,自外而内也。用,谓机缄之妙,业之本也。程子曰:「天地无心而成化,圣人有心而无为。」
  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张子曰:「富有者,大而无外;日新者,久而无穷。」生生之谓易,阴生阳,阳生阴,其变无穷,理与书皆然也。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效,呈也。法,谓造化之详密而可见者。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占,筮也,事之未定者,属乎阳也。事,行事也,占之已决者,属乎阴也。极数知来,所以通事之变。张忠定公言公事有阴阳,意盖如此。阴阳不测之谓神。张子曰,两在,故不测。
  
  上第五章。此章言道之体用,不外乎阴阳。而其所以然者,则未尝倚于阴阳也。
  
  第六章
  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夫,音扶。下同。不御,言无尽。静而正,言即物而理存。备,言无所不有。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翕,虚级反。辟,婢亦反。乾坤各有动静,于其四德见之。静体而动用,静别而动交也。乾一而实,故以质言而曰大;坤二而虚,故以量言而曰广。盖天之
  形虽包于地之外,而其气常行乎地之中也。《易》之所以广大者以此。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易,以豉反。《易》之广大变通,与其所言阴阳之说,易简之德,配之天道人事,则如此。
  上第六章。
  
  第七章
  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知崇礼卑,崇效天,卑法地。知,音智。十翼皆夫子所作,不应自着「子曰」字,疑皆后人所加也。穷理则知崇如天而德崇,循理则礼卑如地而业广。此其取类,又以清浊言也。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义之门。天地设位而变化行,犹知礼存性而道义出也。成性,本成之性也。存存,谓存而又存,不已之意也。
  上第七章。
  
  第八章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赜,杂乱也。象,卦之象,如《说卦》所列者。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断,丁玩反。会,谓理之所聚而不可遗处。通,谓理之可行而无所碍处。如庖丁解牛,会则其族,而通则其虚也。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恶,乌路反。恶,犹厌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观象玩辞,观变玩占,而法行之,此下七爻则其例也。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子」。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和,胡卧反。靡,音縻。行,下孟反。见,贤遍反。释《中孚》九二爻义。
  「同人,先号咷而后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断,丁管反。臭,昌又反。释《同人》九五爻义。言君子之道,初若不同,而后实无间。
  断金、如兰,言物莫能间,而其言有味也。
  「初六,藉用白茅,无咎」。子曰:「苟错诸地而可矣。藉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藉,在夜反。错,音措。夫,音扶。释《大过》初六爻义。
  「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语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释《谦》九三爻义。德言盛,礼言恭,言德欲其盛,礼欲其
  恭也。
  「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释《乾》上九爻义。当属《文言》,此盖重出。
  「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几,音机。释《节》初九爻义。
  子曰:「作《易》者,其知盗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上慢下暴,盗思伐之矣。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易》曰‘负且乘,致寇至’,盗之招也。」藏,才浪反。释《解》六三爻义。
  上第八章。此章言卦、爻之用。
  第九章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此简本在第十章之首,程子曰宜在此,今从之。此言天地之数,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