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把小单刀拉出,往前一进身,摆开兵刃,围着和尚,噌噌噌噌来回直转。
  金刚僧一看:“啊?!”他都看花眼啦!满地跑矬子,说不清有多少个。怎么?曾杰小巧灵便,动作敏捷,冲着和尚,脑袋上剁,腰眼里扎,马屁股上也攘,碰到哪里就朝哪里进招。
  这一来,大和尚可受不了啦;啊!这叫什么打法?大和尚一看不好,运足了力气,使起了气功。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直瞅着曾杰。
  曾福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往前一进,跳起身来,举起单刀,喀嚓!正砍在和尚的脑袋上。金刚僧把秃脑袋一扑棱,没怎么的。
  矬子落地,站稳身形一看,啊?!这小子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我这单刀其快无比,怎么没砍进去呢?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也怪曾杰粗心,他跳起身来,把刀背当成刀刃了。大和尚瞪著双眼,看了个清清楚楚。所以,小单刀砍来,他不躲也不闪。金刚僧正运着气,那刀背砍在脑袋上,就没怎么的。
  闲话休提。金刚僧缓过这口气,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矬小子,你再来!”
  曾杰心想,不好,这仗我不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赔本的买卖我不干!他向远处一瞧,云飞的马早已无影无踪了。他把小单刀一撤,冲大和尚说:“秃驴!太阳已经压山,今日不跟你打了,叫们明儿个见!”话音一落,噌噌噌噌向远处跑去。
  金刚僧一瞧:“你跑?我能放过你吗?”他撒马就追。
  曾杰见金刚僧尾追而来,他越小溪,奔小路,钻树林,进草丛,三绕五绕,就把和尚落没影了。等他甩掉和尚,才朝宋营走去。
  再说呼延云它。他被金刚僧打败,绕路回到宋营。此时,老太君、苗从善已带大队人马到来。他向大君把迎战和尚的情形诉说了一番。众人听了,一个个茶呆呆发楞。
  老太君说;“打到山口而攻不道山内,如何能救出两家之帅?”
  苗从善说:“不要着急。等曾英雄回来,再作道理。”
  苗老道话音刚落,就见一人来到帅帐,抱腕拱手:“哈哈,老元帅,我回来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曾杰。老太君忙问:“曾将军,进山打探得如何?”
  “别提了。他们被困多时,粮食也快没有了,都吃上野菜了。二位元帅身体不佳,他们可太受罪了。穆元帅让您老人家赶快发兵相救,还说,不然的话,全军就要覆没了!”说到此处,略停片刻,突然又想起一桩事情:“哎,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叫金刚僧的秃驴,这家伙刀枪不入,十分厉害。”
  “嗯,云飞刚才也捉及此事。曾将军,除了这道山口,还有无其他路径可走?”
  “哦,倒是还有一条羊肠小路。不过,那得越涧攀崖,除我之外,别人都无法过去。大部分人马,只有从山口进去,那真是独一处啊!”
  “那,这和尚又这么历害,咱们该如何是好?”
  老太君说出这几句话,众战将一听,也都默不作声。
  再看曾杰。他紧皱双眉,用手指弹着脑袋,在帅帐以内转来转去。过了片刻,他突然眼睛一亮,冲太君说:“元帅呀,有了。你们不要发愁,赶快吃饭、睡觉。”
  “你呢?”
  “我走。”
  “你到哪里?”
  “我进山口找那秃护。他今日打了胜仗,一定犒赏三军,大吃大喝。我趁他不备,进到连营。等他熟睡之后,我把小单刀一摆,照他的大肚子,噗哧!给他来个大开膛。只要这和尚—死,咱们不就可以进兵了吗?”
  苗从善—听:“无量天尊!曾英雄,主意倒不错。不过,可太冒险了!”
  “嗳!做大将的,还在乎这个?为救呼、杨两家之帅,我早就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了。诸位,你们别挂着我,放心,天亮我就回来;天亮回不来,太阳出回来;太阳出回不来,天黑回来;天黑回不来,后天回来。后天要回不来,络找买点纸烧烧吧,那我就叫人家逮住了。”
  大伙一听:“唉呀,你可不起这么说话!”“嗳!别看我是这么说,哼,保准没事!众位,回头
  见!”说完,出了帅帐。
  老太君心里话;曾杰,真英雄也!众人等着曾杰的音信,这话不表。
  单说矬子曾杰。他出了帅帐,施展起陆地飞行术,顿饭工夫,就到在了山口附近。曾杰站稳身形,抬头向四外一看,各样的明灯灼灼发光,把山头照得锃明瓦亮。山头上,兵将来回溜达,护守着山口。他心里合计,这个秃驴,可真奸猾,山口两边布满了军兵,进不去呀!这该怎么办?他又想了片刻,终于想出个主意。嗯,待我从你的屁股后边进去。他打定主意,绕到山口旁边。那里净是绝壁悬崖,无军兵把守。曾杰从兜囊中掏出爬城索,噌!往上一扔,爬城索的抓就挂在了岩石上。然后,他双手拽着绳索,两脚蹬着绝璧,噌噌噌噌就上了山顶。他把爬城索倒下来,往兜囊内一掖,迈开双脚,从山头上就下来了。
  曾杰下山之后,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连营。他正四处踅模,就听得连营内传来了更鼓之声。梆!梆!咣—一,咣一一,二更天了。矬子一看,正是动手的时候,便一溜小跑,真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