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招架,只听噌一下,公主的宝剑将那立荣的枪头削掉一尺多长。接着,又用刀劈来,只听喀嚓一声,等孟九环带回战马一瞧,这小子的人头己滚落在马下。死尸跌在地上,那匹马也惊得飞奔远去。
  孟公主带住战马,冲尸首撒气:“姓杨的,真来不自量力,敢到这现来撒野!”说着话,公主将凤头靴出镫,蹭去剑上的鲜血,挑起人头,圈马向孟达奔去。
  杨怀玉在一旁看得明白,哎呀,她这口宝剑可太厉害了,真乃名不虚传!我该怎样将它弄到手呢?
  杨怀玉正在琢磨心事。孟公主来到孟达跟前,说道:“父王,您看?”
  “你怎么将他杀死了?”
  “父王,不是您让孩儿我杀的吗?他是宋将,还留他干啥?”
  “噢,杀了就算啦!”孟达心里很不踏实,暗想,我的本意是将他拿住再作道理。不料一气之下说错了话,女儿就把他杀掉了。要杀对了,无活可讲,要杀错了,西夏王岂肯与我甘休?可是,既然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啦!于是,叹了一口气说:“皇儿,回城去吧!”
  孟九环见爹爹愁眉不展,她百思不得其解,忙问:“父王,难道找把人杀错了?”
  “休要罗嗦了。”
  公主见爹爹不让多问,自己也不便再说什么,正要踅马回城,一抬头,瞧见父王身旁立着—匹战马,马上坐着位小伙子。公主用眼角余光一扫,嘿,这小伙子威武英俊,百里挑一。公主明白了,他准是西夏的太子那立荣。公主心中暗自高兴,踅马加鞭,奔进城内。
  公主走后,杨怀玉见孟达还在那里发愣,使有意忿开了话题:“皇叔,这回您明白了吧?”
  “啊,明白了。”
  “谁真谁假?”
  “当然你是真的。”
  “皇叔,今日之事,多谢上天有灵,使得真假明辨,为您扫去了心头的疑云。皇叔,那立荣我告辞了!”说着活,杨怀王就要走。
  孟达一看,忙上前阻拦;“嗳,太子,为何如此匆忙而别?”
  “皇叔,今日此事,多亏公主赶到,才刀斩了宋将。不然的话,您把我当作外人,焉有我的命在?唉,想不到好心不得好报,险些蒙受不白之辱。”
  “啊呀呀,太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呀!如今假太子已死,满天乌云已经散尽。也怪我一时急躁,皇宫内对你说了些不逊之言,还以你多多包涵。”说到这里,忙冲军兵喊话;“接太子回城!”
  倾刻间,军兵象烘云托月一般,簇拥着杨怀玉进了城池。
  孟达进了皇宫、吩咐内侍,为杨怀玉设摆洒宜。等酒足饭饱,孟达说;“太子杀退宋将,才使我保住了大王国城池,此乃功高日月,我理应重重报答。你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本王还有事与你相商。天色不早,你先歇息去吧!”说完,有内侍将杨怀玉送入书房。
  孟达送走杨怀玉,让左右退下,独自—人寻思开了:今日此事,实在荒唐!如若将人杀错,可该如何是好?书房内的这位,万一是个假的……他想了良久,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好,我这么办!先设法把他拖住,不让他离开皇宫:同时,我修请柬一帖,让西夏王前来。明则是双方议亲,实则是让西夏王认他的太子。到那时,他们父子相见,若是真的,我便与他结为秦晋之好,若是假的,我再杀他也不迟。对,明日就依什而行。
  孟达刚想好计谋,皇后走了进来。坐在一旁,问道:
  “王爷,外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王妃啊……”孟达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王妃一听:“哎哟,怪不得呢,咱九环到在我的房中,对我禀报,说宋将杨怀玉到此顶名冒姓,叫她给杀了。又说看见了西夏的太子,长得是如何英俊。看她那意思,一百个愿意。王爷,依我之见,就叫他二人完婚吧!”
  “什么时候?”
  “常言说,‘丁是丁,卯是卯,哪天成亲哪天好!’我看明日就是黄道吉日。”
  “明天?真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现在,虽然杀死了一个,可宫内这—个,也难断定是真是假。咱又没见过太子本人,万一将女儿误许出去,如何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
  “本王我自行安排。”接着,他又把自己的计谋细说了一番。
  老王妃:“好!这就万无—失了。”
  “王妃,你此事悄悄告诉女儿,比她心中也有个底!”
  “我这就去。”说罢,皇后转身去见公主。这且不表。
  这阵子,谯楼上起更梆,已是二更时分。杨怀玉思绪万千,难已入眠。他背着胳膊,低首脑袋,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眼下,那立荣已死。我虽然过了这—关,可这是人命关大的大事儿呀!西夏王若得知此事,发兵前来,我是插翅难逃呀!我有心出屋打探,又怕孟达对我怀有戒心。再说,他纵然无有戒心,我与公主接近不了,想得宝剑,也是枉然……杨怀玉愁的在屋里直转悠。
  杨怀玉正琢磨心事,忽听房上传来嘎巴嘎巴的瓦响之声。怀玉听了,噜—下子转过身来,面冲屋外,心里琢磨,这是什么响动!这时,噌一下,有人从房上跳了下来。紧接着,这个人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