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与小妇不相干。
  老爷裁夺情和理,这都是,实在情由不敢瞒。”刘大人,闻听不住微冷笑,说道“妖妇嘴巧太无端!烧香还愿我不表,求灾求病理当然。你家并非庵与寺,供了些泥胎主何缘?寡居妇女不算老,乱哄哄,男女不分理太偏。更不该,装神弄鬼将人哄,结党立教号『白莲』。下神打鼓装嘴脸,实在的下作特不堪!哄的那,劣民围绕如蜂蚁,分明是,伤风败化弄谣言!”刘大人说罢无名动,恶狠狠,连拍惊堂把眼瞪圆。
  刘大人在座上越说越恼,无名火起,把惊堂一拍,吩咐:“人来!把这妖妇拉将下去,先打他二十板子!”青衣齐声答应,一拥上来,四五个人,把金寡妇拉将下去。用掌扇把官府挡住,这才按倒金寡妇,将她的绿布裤子拉下来,露出那漆黑的屁蛋子。青衣举起毛竹板子,打了二十下子,只打得“爹”
  一声,“娘”一声,浪叫不止,还闹了个尿屎直冒。大堂上这股子味道,再没有那么难闻咧!
  众位明公细听缘故:外官打妇女,要是打良人家的妇女,倒要褪去裤子打;要是打婊子,倒是穿着裤子打。总要用扇挡住官府的脸,不叫看见。打完之时,那一根毛竹板可不要咧,又换新的。这是外省的规矩。此理明言,书归正传。
  把金寡妇打完放起,又把那个道婆子按倒,并无偏理,每人二十大扳。刘大人这才吩咐:“将这一起妖人掐监!”下边答应,登时把他们送入监中。刘大人一面做文书详报抚院,一面写了告示,禁止邪教。众位细听,这禁止邪教告示上写着:“江宁府正堂加一级纪录五次刘为晓谕事。照得金陵一郡,物阜民安,白叟黄童,尽知礼义,真称鱼米之乡,诗礼之地。今有无知妖妇,陡起教名,称『金花圣母』,装神弄鬼,惑乱人心,致使街巷不宁。若不禁止;早除伏恶,恐其贻害小民非浅。
  为此,通行晓谕民人等知悉:各安生理,特示。”后有年月日时,实贴街前。
  刘大人判断已毕,这才吩咐把拦轿喊冤那二人带上来,这才下边答应。登时,将卖瓦盆的李五和卖干草的赵义带至当堂跪下。刘大人复又问了一遍,二人的言词照前。清官爷闻听,不由心下为难。
  这清官,闻听他二人的话,不由心中倒为难:欲待叫赵义赔李五,怎奈他俩受贫寒。况且是,一担干草钱三百,养活他的母老年。要叫他赔了李五去,赵义无本怎生吃穿?
  有心不叫赔李五,卖盆说的更可怜。这件事情倒费手,叫本府,怎样判断并堂前?我有心拿出钱两吊,又怕是,无知愚民作笑谈。刘大人为难时多会,忽然一计上眉尖。说道是:“必须如此这般样,管叫他二人都喜欢。”清官爷想罢不怠慢,满面春风把话言。说道是:“你二人不必来分理,听我公断开不偏。”叫赵义:“烧锅里去快打酒,四两一壶要老干。回来与李五赔个礼,彼此相和两下安。”
  赵义闻听不怠慢,慌忙站起把身翻。下了月台往外走,出了衙门举目观:有一座烧锅在路北,酒幌高挑半空悬。赵义瞧罢不怠慢,登时之间到跟前。到柜上,打了四两干烧酒,他径奔衙门跑又窜。依旧又把衙门进,至大堂跪在地平川。说“大人在上酒来到”,清官座上便开言:说“赵义你打了多少酒?本府给你好会钱。”赵义闻听说“四两,大人台前不敢瞒。”刘大人闻听又讲话:说“赵义留神你听言。”
  第六十回 豪门子欺民逞霸道
  刘大人说:“赵义。”“有,小的伺候大人。”清官说:“虽然是本府替你会钱,你说是四两酒,本府可不信。我知道你打多少?本府要当面卮一卮。”赵义闻听刘大人这个话,向上叩头,说:“大人要不信,只管请卮。小人肚中无病,不怕冷年糕。”刘大人扭项回头,说:“张禄。”“有,小的在。”大人说:“快取一杆秤来。”张禄翻身而去。不多时,则见他手里拿着一杆秤,来到堂前,一旁跪下,回说:“小的将秤取到。”
  刘大人说:“你就把那酒量一量,够四两不够。”张禄答应,站起身来,打赵义手中将壶接过来,用秤卮了一卮,倒在碗中,又把那个空壶卮了卮,张禄这才往上开言,说:“回大人:这酒不够四两,只三两四钱。”刘大人闻听张禄之言,微微冷笑,说:“赵义,我说不够,果然就不够。为什么你打三两四钱酒,告诉本府四两?当面撒谎,就欠打你十板!”赵义闻听刘大人之言,说:“大人容禀。”
  只见赵义将头叩,说“大人在上请听云:小的就,吃了熊心共豹胆,也不敢欺心哄大人。壶中本是四两酒,若不信,打发人烧锅问假真。”大人闻听把王明叫:“你快去,速传烧锅掌柜人。本府立等在堂前,叫他快来进衙门。”王明答应不敢怠慢,慌忙迈步就翻身。去不多时来得快,带到烧锅掌柜人。老西一见忙跪倒,王明交差一边存。大人座上开言问:“姓甚名谁何处人?”老西见问将头叩,说“大人在上请听真:小人姓张叫张必,本是山西太原民。”清官爷上面开言叫:“张必留神听我云:既然抛家做买卖,就该天理要良心。世上黄金虽然贵,分明必须要应人。方才赵义去打酒,价钱并不短分文。你为何,三两多酒算四两,买卖之中使欺心?本府当堂从实讲,但有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