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登时之间,来到大殿,偏偏又遇见月黑天,一抹漆黑。王明无奈,一同武姑子进大殿,果然他将锁锁在供桌腿上,他就坐在一边,掏出火镰打了火,装了袋烟,一边吃烟一边说活,说:“武师父,你不吃烟么?”武姑子说:“小尼不会吃烟。”王明闻听武姑子娇滴滴的这个声儿,乐了个事不有余,心痒难挠,说:“武师父,我可辖不住了,可成了个嚏分了。俗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也是咱们俩前世里有缘,再想不到这乐这么一夜。”武姑子闻听王明之言,说:“误遭冤枉,乐从何来?”王明说:“武师父,很不必发愁,这件事依我瞧,你本是屈情,偏偏的遇见我们家胡涂虫刘罗锅子,混冲他有才,没有的事情,他就叫人家招承。这么着,武师父,把这一件事情搁开,眼下我有点小事,你要依了我,我就有个很好的主意,管叫你不吃苦。”
  王明带笑来讲话:“武师父留神你是听:今夜依我这件事,你的官司交与咱,王明一乐将你放,刘罗锅子不依我去缠。”这王明,说着话儿朝前凑,苦扒苦拽要闹袋烟。
  黑影之中一伸手,拉住姑子那衣襟。刘大人,上面闻听王明话,腹内说:“这厮可恶要硬强奸!何不将他吓一吓,管叫他吃不成这女僧烟。”大人想罢不怠慢,从桌案上跺脚响震天。武姑子闻听吓一跳,王明在下面把眼都吓蓝。
  战战惊惊来讲话:说“方才是那里响震天?”武姑子闻听说不知道。王明说:“真正奇怪特也罕然!”虽然害怕色不退,欲火攻心似箭鑹。乍着胆子又动手,把武姑子拉住不放宽,扳着脖子就要个嘴,他把那“干娘”连连叫几番。
  刘大人,上面闻听心好恼,“当”一脚把个花瓶踹在地平川。王明怪叫说“不好!莫非是,城隍爷见怪不容宽?”王明正然瞎猜鬼,上面刘公开了言,吩咐鬼判休怠慢:“快把那,阳间差人拿下莫迟挨!准叫他,胡言乱语在佛殿,佛门弟子要强奸!吾神既把城隍做,像这等,奸顽之辈怎容宽!拉将下去着实打,二十五板警愚顽。”书办承差不怠慢,“呕”的一声齐上前。二人把王明来拉住,吓得他浑身打战把话言。
  王明跪在地下,死也不动,说:“城隍爷饶过小的这一次,下次总不敢抄烟吃咧!连鼻烟都忌咧!”说罢,只是叩头。刘大人上面吩咐:“把这厮拉将下去!”只听下面答应一声,不容分说,把王明拉出殿外,按在月台之上。那的板子呢?陈大勇进了大殿,找了个门闩,有茶盘般粗,拿出殿外,来至王明的跟前站住,两手抡圆,往下就打,书办和英在一旁数数儿。这二十五门闩,把王明的陈尿都打出来咧!打完放起,跪在月台之上。陈大勇进殿回话,刘大人说:“将他掐出庙外!”陈大勇答应一声,翻身出殿,一同书办和英扯着腿子,把王明拉下了月台,一直拉到山门口,这才放在地下,二人这才进庙而去。
  且说王明挨了二十五门闩,又搭着这一拉,实在的扎挣不起,他就躺在山门口咧,暂且不表。
  且说书办和英、承差大勇陈爷,把王明放在山门口,二人翻身来至大殿两旁侍立。刘大人上面开言说:“莲花庵的女僧听真:今有那屈死的女鬼将你告下。她说你的庵中因奸不允,将她杀害,她的冤魂不散,告到吾神,正要遣鬼捉拿于你,不料自投罗网。吾神台前,从实招来!但有虚言,管叫你形销骨化!两边的鬼判:看油锅钢叉伺候!”和英、陈大勇一齐答应。
  武姑子闻听,吓了个浑身打战,体似筛糠。
  这女僧闻听前后话,不由着忙吃一惊,暗自后悔当初错,绝不该,害了妹妹命残生!阳间官府还好挺,咬定牙根不招承。谁知道,冤魂不散幽冥去,城隍台前把我鸣。
  有心不把实情诉,眼前就要下油烹。罢罢罢,倒不如全都招认,省得那,滚油锅内丧残生。女僧想罢主意定,“城隍爷”连连叫二声:“小尼原本行得错,庙内杀人是真情。
  小尼的妹妹叫素姐,住在莲花古庙中。我妹夫姓张叫长保,镇江贸易未回程。小尼是,奶地出家将庙入,一心秉正苦修行。有一个张立开纸铺,住在北街三官庙东。瞧见小尼容貌美,他就设下计牢笼:庙中许愿常来往,那一天,把小尼请到他家中。酒泡的江米将人赚,小尼不知吃在腹中,登时醉倒难扎挣,张立囚徒不肯容,硬行强奸真可恼,可叹我,小尼昏迷在梦中。及至酒醒明白了,城隍爷,生米也已把饭成。小尼万分无其奈,才做了通奸这事情。那天刚有一更鼓,张立去到小尼庙中,见我妹妹容貌好,硬去求奸要偷情。我妹妹一见不肯允,一心要告状进衙门。张立观瞧心好恼,拔出了,解手尖刀不肯容,哽嗓咽喉只一下,我妹妹一命赴幽冥。小尼一见把魂吓冒,说『这件事情怎样行?』张立闻听小尼话,说『你不必担怕惊。尸首埋在后院内,神鬼不知这事情。』他把那,人头割下拿了去,他说是,有他个仇人叫赵洪。”
  第二十七回 惧官刑僧俗双认罪
  武姑子说到此处,向上叩头,说:“城隍爷,张立将人头拿去,情实要扔在赵洪家中,移祸于赵洪。不料那一日晚上,赵洪家有事,不得下手,张立就扔在江宁县城隍庙前井中。自此以后,又不知怎么样,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