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送她一对戒指,文莲气摔在地,掐奴婢脖子,搡出门外,别事不知。”贤臣大骂,又问钱婆,说道:“才姐招认,你还不实说!”钱婆向上叩头:“这些情由,老妇人一概不晓。”贤臣说:“刁嘴奴才,若不实说,叫左右拶起来。”青衣拿住钱婆,拶子套在手指,用力拉绳。钱婆疼得“嗳哟”大叫:“招了。”贤臣吩咐:“松刑!”钱婆说:“郑氏嫁了纪大,穷苦投奔到此,家主见其表妹美色,差老妇说合,暗送金簪手镯。文莲不收,劈面扔回,喊骂不依。又使才姐送去纱罗,郑氏劝夫搬挪。曹英难舍,摆酒送行,灌醉放火,谋其丈夫,图占妻子。曹英棍伤郑氏之命,不期花驴告状天台。”
  贤臣点头:“可怜贞节之妇,屈遭凶徒之手,本司一定与她明冤!”用手指定曹英:“可恨!你因奸打死表妹,难以抵赖,快招!免受严刑。”恶贼怕死,不肯招认,只是叩头称“冤枉”。
  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二十七回 曹恶人公堂认罪 怕冤鬼奸棍实招


  话说曹英说:“大人在上容禀:郑文莲并不是表妹,乃系雇工奴仆,两口子因穷无奈来作长工,每年身价钱十二千,指望赖小人强奸,白讹出去,彼此相争,所以误伤其命。纪必亨仗尸刁告,钱婆、才姐惧怕刑法胡招,求大人明镜高悬,小人愿认误伤长工之罪。”贤臣冷笑说:“奴才,就是长工也不该因奸臻命。一派胡说,非打不招,左右夹起来!”青衣发喊,上去脱去鞋袜,绑住,套上棍绳,用力齐煞喊堂,凶徒摇头魂惊,一阵昏迷。衙役口含凉水,向前对准面门一喷,恶贼还魂,口叫“冤枉”!贤臣冷笑:“奴才,分明奸杀,还敢称冤!你这狗腿,要想脱逃,本司铁面无私,快些加刑!”青衣又取木杠。
  恶贼难受,只得招认:“大人且请宽刑,容小人细禀。”贤臣吩咐:“住刑!”青衣答应停手。曹英说:“小的该死!表妹美色,暗行不仁,差钱婆,几次不允,又使才姐不行,所以小的使硬,打死郑氏,放火烧死纪必亨,欲绝活口。哪知花驴身上带水,暗救主人。如今事犯,情真难以抵赖,望大人松刑,小的口供是实。”贤臣满脸带怒说:“恶奴才,既然实招,松刑画招收监。
  钱婆、才姐助恶致伤人命,宽恩免死,拉下去每人重责四十大板!”青衣发喊:“拉下!”丹墀以前支开黄伞,遮住公堂,脱去裤子重责。钱婆、才姐难禁官刑,俱已身亡。验刑衙役禀明,贤臣点头说道:“本司倒有心饶她的性命,哪知二犯难逃,俱已身死,莫非烈妇有灵,暗中取命?”吩咐:“把死尸拉出掩埋,曹英下监候斩,从犯立刻充军。郑氏赐与牌匾,旌扬节烈。
  纪必亨葬妻安业,花驴随主回家。”断完退堂回后。
  且说使假银的胡寅自入监内,就在狱神庙西边孤零零一间囚房。贼人坐到黄昏,三更时分,天气发黑,浓云如漆,寒风透体。恶贼前思后想,伤心自叹,困倦朦胧之际,听得隐然哭声入耳。恶贼惊醒,囚房之外,倒像一个女子。胡寅心中有病,不由发毛,渐渐切近,闪目观瞧,院中漆黑,虽然看不见,影绰像个披发妇女,不住呜呜啼哭喊叫:“胡寅还命!”,恶贼一见冒魂,浑身打战,说:“侄女,高抬贵手饶恕!那夜行凶,非出本意,图财祸起,女婿回家,遇我同饮,说道赚银三百两,因此起念,将身藏在牀下,半夜进房,溜至牀前,手摸被套,你惊,我才着急,故此行凶砍了一刀。侄女着刀废命,胡寅但要得命,多请高僧超度侄女升上天界!”囚房外妇人又问根苗:“昨日那宗银子,到底是真是假?”胡寅说:“侄女,哪银原本是假,前月偷得两宗纹银,挖空中间灌铅,本处难使,所以到此方用。那知倒运,被人看破拿住。”忽听房外哈哈大笑,叫声:“胡寅真真该死!在堂上还不肯实招,大人略施小计,你就实说。睁开贼眼看看是谁!”又有禁子手举灯笼走进说:“胡寅,如今现有你的亲招口供,难道还敢胡说,不招实情?”
  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二十八回 审胡寅问罪收监 锁石头公堂设智


  话说进房之人奉贤臣所差快头何信眼望胡寅:“我们事已办完,回话去了。”带严房门,翻身迈步而去。且说凶犯胡寅害怕后悔:早知假装死鬼,怎肯通说真情,既已招承,难以抵赖,当堂领罪。忽听五鼓锣鸣,大炮所响,吹打开门。胡寅正自害怕,听到外面脚步之声,何快头走进囚房,用手一指,喝叫:“胡寅,既已招承,难以改口。大人升堂,带你审问,我劝你速速实招,省挨夹棍!”说罢,手拉练锁,往外飞跑,带到堂口。两边吆喝:“犯人跪下!”胡寅低头。贤公带怒说:“胡寅,昨日强词不认,本司略施小计,你就自己通说,当堂还不快招!”胡寅说:“小的实招,从头至尾全认,情愿画招领罪。”贤臣见凶徒画招,吩咐青衣:“快带一应人犯!”张世登跪倒丹墀。贤臣吩咐开锁:“供明无罪,释放回家。胡春恕其不知情,姑免诬告。州官自认免参,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