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暴,叫道:“大脑袋,咱别动手脚!我等着你,你把家伙取来,咱俩还是过过家伙吧。递拳脚咱俩谁也打不倒谁,我蔽住招数你打不进来,你蔽住招数我也打不进去。”老剑客说道:“不用去取,我随身带来了。”语毕,一伸手由兜内取出一物,白布套装着,里面用麸子喂着,连白布套看着有七寸长,约有鹅卵粗。老剑客用手一拧布套,布套就碎了,露出来这条兵刃,有大铜钱粗,六寸多长。当中有钢环子是活的,穿在手的中指上,使的时候,纵横任意。把这条家伙取出来,夹在腋下。又取出个白布套来,也是此物。两只家伙都取出,俱带在两手中指之上。曹世彪一看此物都长了锈啦,口中说道:“小人使小家伙,那宗东西叫什么名字?”老剑客说道:“叫点穴镢。”

  这宗兵刃,要是动手之时,只要一进人的身,那算输啦。对方愈使长家伙愈吃亏,专点周身七十二个穴道。曹世彪亮出擂鼓点金锤,上下翻飞,泼风八打,锤法精妙。二位走了六十余个回合,老剑客一看锤法真无露空之处,心中思想,我兄弟叫我



  容人,我能容人,可人不容我。一锤砸在身上,是骨断筋折。

  我给镖行除了这个害吧。我不叫他死,也叫他废了。老剑客思想至此,双镢点曹世彪的两肋梢,曹世彪用双锤向外一挂,老剑客撤回双镢,施展绝命三招。生萱麻草鞋一点地,纵起来向曹世彪头上一砸,曹世彪双锤向上迎来,老剑客一矮身,双镢在他左右腿穴眼上一点,就听咕咚一声,点人二虎穴眼中,双筋俱折。曹世彪当时晕倒尘埃,掷了擂鼓点金锤,泼口大骂:“老匹夫你把我结果了性命!你要不将你家曹寨主结果了性命,你就不叫夏侯商元!”老剑客闻听曹世彪口出不逊,遂说道:“老猴崽子,我若要你的命,怕脏了这块地,也罢,我叫你回姥姥家去罢。”语毕,双点穴镢直奔曹世彪软肋梢扎去。这时就听树林外面,一声痰嗽:“大师兄镢下留情,胜英来也。”

  老剑客闻听胜爷之言,停住手说道:“这老猴崽子口出不逊,老三你何必给他求情?”胜三爷说道:“师兄你已战胜就算完啦。家伙递到了就得了,何必伤人性命呢?”胜三爷劝止了老剑客,又对曹世彪说道:“老寨主,咱们过打不过骂,你的擂鼓点金锤要砸在我师兄的身上,也是骨断筋折。我们决不能说什么。你受的伤本不要紧,养几天也就好了,我派人将你送回九龙山,以免白老寨主放心不下。”曹世彪仍然泼口大骂。胜三爷由腰间取出刀伤药,止痛散,叫银龙脱曹老寨主的靴子,把裤子捋上去,银龙伸手一脱曹世彪的靴子,满靴筒都是血。

  银龙一看伤痕,这两镢正扎在虎眼上,银龙就知老曹的双筋断啦。银龙遂低声说道:“胜三大爷,曹世彪的双腿大筋已然断啦。”胜三爷闻听就是一怔,心中暗想,白玉祥与曹世彪是生死之交,曹世彪与台湾张其善又是磕头弟兄,这一来是真正的套上事啦,连台湾张其善都拴上扣儿了。胜三爷又思想曹世彪待自己有救命之德,前文书林士佩的三停分水狼牙钻,眼看着



  砸在胜三爷的头上,被曹世彪一把拦住,救了胜三爷,要不然胜三爷此时已作泉下之人了。胜三爷本是道德之人,仇人都能再三容让,如今一看曹世彪已成了废人,胜三爷掩面泪下,叫道:“大师兄您出菊花村时,我再三再四劝你,叫你手下留情,这是何苦呢?”老剑客说道:“胜老三你太不通情理子!我容人家,人家不容我。我要被锤砸死,你就笑啦?我这是给镖行除祸害,日后吾弟兄少去一个对头。”胜三爷闻听老剑客之话,自知失言,遂叫道:“师兄你为我的事,拼了老命在所不惜!

  兄弟是一生不忍之心,念曹寨主有前日拦阻林士佩之德。”老剑客此时也觉心中难过,口中说道:“哥哥一时情急,兵刃无眼,谁能让谁?”三太在旁说道:“老大爷你别说什么了,吾之恩师向来热心肠你还不知吗?”老剑客收起点穴镢低头不语。

  胜三爷派人到菊花村中取来一个簸箩,里面铺上褥子,曹世彪本是个浑人,虽然受了伤,他还不知大筋断了呢。他一见胜三爷泪下,反劝胜三爷不要伤心。顺情顺理的叫人搭在簸箩之内,所敷的药早被血冲下来了。曹世彪抬走时,仍然不绝于口骂老剑客。四个人抬着曹世彪,直到江沿,连簸箩都搭人胜三爷所雇的小船中。黄三太、杨香五、贾明、萧银龙、张茂龙、李煜、胜三爷、诸葛山真、弼昆长老等三老六少,去送曹世彪。

  到闸口切近,闸口上的喽卒大声喊道:“来船别往前进!

  再要往前就要用石子砸了。”胜三爷说道:“把闸的喽卒听真,现有胜英亲身前来送曹老寨主,必须要白老寨主亲自答话。”

  喽卒一看小船上簸箩里正是曹老寨主,遂飞报白老寨主。胜三爷等在船上,就见山上有一支人马来到,都是精明强干的喽卒,约有一百余人,真奔闸口南面望江楼而来,排列于两旁,一边是白家三位少寨主,大少寨主白义,二少寨主白俊,三少寨主白璧,外号人称玉面小子都。一边是曹家三位少寨主,曹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