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配殿。原来王爷如不吩咐,没有人追赶。石朗甩大氅就追,王子张奇善叫道:“石贤弟你要如何?”

  石朗说道:“臣要捉拿此贼。”张奇善说道:“十二个被孤家捉住十一个,你要再将他拿住,谁给大清国送信去?”石朗说道:“王爷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傻东西连一句人话都不曾说,台湾省关津渡口,他岂能过得去呢?今天不送到王驾面前,明天准能将他送到王驾面前。”张奇善一听,连连称是,遂吩咐道:石贤弟赶紧派人乘骑快马,与关津渡口传谕,凡见此人者,不准拦阻。并将此人相貌晓谕把关之人,如有拦阻者,按军法治罪。”石元帅这才派了四名王官,到处送信,不准拦阻贾明出关。贾叨由打台湾省横行无忌,平平安安出了台湾。

  不表石元帅派人晓谕地面关津渡口,且说张奇善叫道:“石元帅,你说胜英侠肝义胆,仗义交友,你每年去大清国一次,你都是夸奖胜英的为人。现在你将秦尤与三宝都送给胜英,这是多大的情面?胜英不但不以朋友相交,反派人前来卧底,暗探台湾,与孤家为仇作对。”石朗元帅遂对张奇善说道:“王驾千岁,臣往大清国送秦尤与三宝,在镖局子之内,一百多位相见,并未见着这十二位的面。想必这十二位不是镖局之人,也未可知。或者果是镖局之人,他们来时尚不知道臣将秦尤与国宝交还胜英。现在这些人俱都被擒,王爷何不招来盘问?”王爷怒气冲冲道:“将那第一名黄三太,第二名杨香五,第三名张茂龙,第四名李煜,先将他们四名带上来。不许推推拥拥,看不起人。”王官下去来到二道银安殿,抬头观看十一名被获之人,踪影皆无。王官慌忙走至王子张奇善驾前,叫道:“王驾千岁,大事不好!”王爷忙问道:“何事?”王官说道:“那被获之人踪影不见,梁上绳子俱被割断。王驾闻听,不觉愕然,叫道:“石贤弟,咱们台湾省必有重要之人与大清国镖行之人



  勾串,要谋夺孤家的台湾省。如其不然,外来的人决没这样快,几句话的工夫,竟将十一个人救走。”王爷说着话,一拍龙案,眼前喝水的茶杯,竟踪影不见。原来王子张奇有一个心爱的茶杯,乃是白玉的,里面刻着两条翡翠的龙,倒下水时,龙在里面犹如活的一般,是以王爷时刻不离,最为珍爱。王爷这一拍龙案,向龙案上一看,那茶杯竟不翼而飞。王爷遂对石元帅说道:“孤家的玉杯何在?怎么一时没有了?石贤弟,你们在我身旁,时刻未离,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石元帅答道:“适才王爷擒贼,臣等随在驾后拿贼,是以臣等不知失杯之故。”王爷闻听,长叹一声道:“宝刀在孤家身上带着丢了,尚且不知,何况桌上之物?石贤弟呀,留神孤家项上的人头。”

  君臣正在谈话之际,就见龙案向上悬起来了,张奇善心中明白,盗刀之人未走,君臣正在一怔神之际,就看龙案围桌帘哗啦翻起,由打龙案底黑糊糊一物,平身纵出,这一纵就纵到了殿外,又一纵上了南配殿外。张奇善看得真切,一拍龙案,跟踪纵到殿外,一看此人纵上南配殿而去。张奇善遂大声喊道:“盗刀之人哪里逃走?想要离开王府万万不能。”说着话,纵上南配殿。只见前面那人手提着衣襟,将脸遮住,也看不真切所穿的衣服是皮的还是棉的,看着毛儿烘烘。张奇善方上了南配殿,那人已经到了三层大殿;张奇善跟着上了三层大殿,那人又跳到尘埃;张奇善方跟到地下,那人又纵在四层大殿上去了,站在大殿殿脊之上,仍然用衣襟遮着脸面。张奇善穿的是厚底虎头战靴,方纵到大殿之上脚刚踏殿,就见那人向后一翻身,只听得叽哒咯哒一阵响声,张奇善跟到前厦一看,此人踪影不见。

  张奇善站在四层大殿之上,不由得呆呆发怔,心中暗想:此人太快啦,孤家眼看着他奔前厦滚下来啦,怎么追到跟前竟追丢了呢?思索至此,遂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回到了银安殿。



  见了石元帅说道:“贼人被孤家追丢了。”石元帅问道:“怎样追丢了贼人?”王爷遂将四层殿上追丢了贼人的情形,向石朗说了一遍。石元帅说道:“王爷上了贼人的当啦。那大殿乃是前出廊檐后出厦,贼人滚到檐前,将身形绷在廊底下椽上啦。”王爷闻听,恍然大悟,遂叫道:“众王官们赶紧提着灯笼,去到四层殿廊檐下捉拿贼人。”比及众王官来至四层殿一看,哪里还有个人影儿呢?且说张奇善当时在银安殿上对石元帅说道:“明日贤弟传令,派七员大将,带领马步三军,先查城内,后查四乡村庄,如有收留黄三太等十一人者,按叛反治罪,灭门九族。”石元帅说了一声:“遵令。”第二日发下人马大队,台湾省被十二位英雄闹得天翻地动,暂且不提。

  单说金头虎贾明,由王府奔命逃出,正在更深夜静,也辨不出东西南北,金头虎遂奔一条南胡同走去。方进了南胡同,就见前面查夜的官兵提着灯笼迎面走来。金头虎一看,心中说道:“不好不好,要干。前面官兵要看见我,我就逃不了啦。

  佛祖保佑我回大清国,给佛祖烧香上供。”列位,金头虎看见官兵啦,官兵其实也看见金头虎啦。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