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梅氏曰:“此间就是尔表姊燕玉的卧房。”雪贞曰:“舅母说表姊已往外家末归。”梅母便将燕玉昨夜同江三嫂逃走之事说明,舅母因此丑事,故不便尔知道,尔不可多言。看来与人私通,今见迫嫁,因此逃走,雪贞曰:“舅母若非山川碗秀,怎能满门高官显爵?长女现居正官,乃天下母仪,次女想肯做出伤风败俗之事?母舅终是武将,作事猖横﹔从幼将表姊许配人家﹔今见对方家世败落,母舅恃强赖婚,改嫁别家,表姊不肯失节,特同三嫂躲避他方守节,等候前夫出头完亲。□若是与人私通,何不预先逃走,直到临嫁方走,江三嫂同去何益?此必有别故,岂是闇昧逃遁?舅母乃瞒人言语,母亲休信为真。”梅母省悟曰:“吾儿此言是也。”遂隐住代嫁之言,母女安寝。

  次早梳妆毕,下阁同太拐棺饱餐后,忽见女始传帕进见曰:“启太郡,翟太夫人母子前来拜访。”太郡令开中门请避,雪贞即躲迸内去。不须臾,楼母二轿己到庭中,太郡迎接母子下轿上堂。

  太郡对梅母曰:“此乃家姊崔太夫人并次子攀风,乃是秀才,系是至亲骨肉,我同尔请令爱出来会亲。”梅母曰:“待我唤小女前来拜见。”崔攀风退在庭边。梅母细看攀风人才俊雅,心中已自欢喜,即合太郡进内,来见雪贞,曰:“家姊前来,与贤甥相会。”雪贞只得随同到堂上。一见楼攀风立在庭后,雪贞即欲回避,太郡扯住曰:“此乃外甥崔攀凤,亦是一家人,何必回避。”崔母招呼攀风曰:“我儿可来拜见梅母,然后与雪贞作揖。”雪贞羞得满面通红,只得回答万福,已被攀凤看得眼饱,太郡方才放手,雪贞即闪入内。崔母携攀风下庭来问曰:。我儿意见若何严攀风曰:“母亲即可应允。”大郡大喜曰:“贤侄已中意,从今以后,休说代嫁之言,就是母舅面前,亦不必说实言,替我遮盖。到廿五日即可娶去完亲。”攀凤称是。

  原来梅母亦进内把舅母移花接木代嫁对女儿说明:“今我门庭败落,攀风乃是官家子弟,况又才貌双全,可烦从为是。”雪贞却亦心愿。梅母出来,攀风辞别回去。梅母与太郡知会定着,强请雪贞出来相见。梅母取过一把五六如意钓,插茬雪贞头上,曰:“老身将此微物耽表放意,贤侄女休要推辞。”雪贞心中明白,退入内去。女婢呈上酒席,梅母、太郡,崔母入席,雪贞抵死不肯出来。三位饮至日将西沉,崔母方辞别回去。太郡将孟母送来的物件嫁资,再备些嫁妆作陪嫁,梅母甚是感激。

  到了二十五日,刘府张灯挂彩,顾宏义前来迎娶。太郡见事做得秘密,十分喜欢。是晚攀风凤完亲,夫妻甚是相得。三日后,夫妻到刘府拜见太郡,亦以岳母礼交拜梅母。太郡备席,一同畅饮,至天晚翟攀凤夫妻方辞别回家。自此梅母住在刘家,太郡以礼相待。

  说江进喜知善灵贪财,乘太郡嫁女,着他备物件,赚了二两银,思量送往万缘庵,与小姐应用。到第四日,乘隙赶进雇来,只见小姐圃母亲王做针指,进喜请安毕,问曰:“不知尼姑相待若何?”三嫂曰:“尼姑前日得了小姐百余两银子,每日只两餐粗茶淡饭,小姐还要为他作针线,从早间做到晚方止,还嫌不勤紧,看来日后更难安身!”进喜曰:“姑且忍耐,谅皇天不负善人。不久皇甫公子得救父回朝,孟氏已经技术,小姐就是王室夫人,我母子便得富贵﹔那时享用末迟。”燕玉曰:“若能如进喜所言,那时当报答尔母子大恩。但我走后,崔家怎肯干休?”进喜曰:“事有凑巧!”便将梅家败坏,雪贞代嫁,太郡怕羞,再不许言及小姐名字等情说明。江三嫂闻言恨曰:“好一场富贵,送与梅家母子受用,小阻却到此吃苦。”燕玉喜曰:“幸有梅家表妹代嫁,母亲免费口舌,此乃极好的事,真是有幸。”江进喜就把二两余银交付小姐零用,曰:“小人即刻回府,若有甚事,即来报知。”燕玉称是。江进喜辞别回去,只见善灵来请小姐去裁衣。

  末知作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失首饰节女受苦 医太后贤臣逞能

  却说善灵来见燕玉曰:“请小姐到我房裁衣。”燕玉曰:“既要裁衣,可拿来这里裁罢。”善灵曰:“因要裁三件衣服,好一番耽搁,又好在我那里拢合,免得零星失落。”小姐称是,遂同江三嫂等把门锁上,齐到前面方丈。小姐用心裁剪毕,方同江三嫂等取针线拢合。众尼各自做工,后边竟无人进去。按庵中有一位香公,名唤曾七,年六旬,有一子名曾黎,做豆腐生意,最好赌纸牌,不安本业。曾七自五年前在此,香公因尼姑穷苦,却就相安无事。不料刘燕玉那夜到庵,曾七在窗外窥得拜匣内首饰,值银不下三四百银,他就起不良之心﹔买了一把锁匙,察知拜匣锁匙江三嫂藏在席上。是日见刘小姐同众尼俱在前边,便潜到后房偷看,开了锁,推开房门进内:见拜匣放在三嫂牀上。曾七揭开席,取过小锁匙,又取出一块方帕,将匣内首饰尽倾帕内包好步然后把匣盖上,仍放原处,小锁匙仍放席上,出门将门锁上,把首饰带回家,交其子曾黎,嘱其变卖做本钱,休再赌荡。自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