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表白名节?母亲休得推蒙。”即对小姐曰:“贤妹请来结拜。”小姐同韦勇达来到香案前,各自拈香,立千斤重誓,结为兄妹,拜了八拜﹔然后行了兄妹礼,二齐上堂,拜见夫人,称为母子。即令把猪羊美酒,赐了合寨头目。喽啰散去,又令赏单洪黄金十两。单洪只得领下,心中暗恨,命中不该得美妻,故遇此头领,愿做大舅。当下令备酒席,在聚义厅上,母子兄妹畅饮,众喽啰亦自招朋结类痛饮,直至黄昏席散。韦勇达送夫人小姐往后寨安身,令锦笺、瑶琴二婢奉侍,自己在前寨安歇,有事方请相议,礼义甚明。韦勇达留心访收英雄,不劫小本经纪广灭,那时乘得胜之师,一鼓征伐吹台山,何难剿灭产成宗曰:“二相言之有理,侯平定番寇,乘势剿灭吹台山。但韦勇达必是皇甫敬亲党,着工部官画皇甫少华形图,颁行天下,不论府州县郡市镇,捉得皇甫少华献官,赏黄金贾百两,知情出首者,赏黄金一百两﹔倘有收留本犯,知情不报,事后发觉,一并同罪。”又赏刑部官并被杀校尉军亲人银两,随后退朝。工部官间明校尉军,知得皇甫少华龙眉秀眼,即画图形,颁行天下,捉拿皇甫少华,真是严紧。只尹上卿却暗恨姊姊无主意,住在山寨,男女混杂,受了秽名,又累得外甥声名更大,难以出头。唯有刘捷暗喜,皇甫少华虽遇大赦,却亦不赦,不表。

  且说皇甫少华住在熊浩家中,足步从不出门。熊浩乃富贵之家,闲暇无事,日日与他比武、比箭、操演、饮酒、下棋、谈论兵法。少华心虑母姊天牵受苦,父亲不知生死,且又辜负孟氏、刘氏二妻,以致面无笑容。过了残年,又是新春,熊浩日日酒对相待。早是元宵,是晚熊浩与少华在书房饮酒,庆贺元宵。饮至二更,熊浩曰:“我想番国妖道,专用邪术,此乃英雄无用武之地,朝廷虽有大队官军征剿,终是无益。日后番寇必更加猖狂,我与你乃一勇之夫,亦难取胜。我想如今番寇尚未强悍,你与我同往名山,拜个异人,学习武艺道法。日后侯朝廷着急,你我一同请旨征番,先破妖道邪术,其余番军易破。那时救了伯父回朝,又可受封显爵,岂不是好。”皇甫少华曰:哥哥说得有理,但异人云里来雾里去,哪里去寻异人传授异法。”熊浩曰:“我闻得本省武昌省城南门外,离城将有二百里路光景,却有一座名山,名唤黄鹤山,山中有一位道人,号黄鹤仙翁,道行清高,在那里修道。屡有人前往拜问吉凶,赤有前去学道。若是度诚有缘者,他即令人引路,上山相会,所言祸福,无不应验。倘不虞诚,或是无缘,一到那里找寻,唯有一片荒郊草地,终年寻访,莫道难见仙翁,连那座山亦无踪迹。我同你皮诚前往,或得相会,赤未可知。”少华大喜曰:“既有此人,当往寻访、但仁兄乃富家,许多产业,数十万家资无人掌管,况嫂嫂年轻,且又怀孕,怎肯放哥哥前往访仙?哥哥断难同往。”熊浩曰:“不然,我家管理帐目,各家人俱皆妥当。我若出门,家务银钱可交与老仆吕忠掌管。还有岳父徐仰善,年虽五旬余,尚自壮健,账务极精,家资办有数万,更有子孙料理家里事,岳父闲暇无事,他离此不过二三里路,数日到我家巡视一次,自可无事。若说拙荆,才虽中等,却深明大义,若说此事,他必不恋恩爱,劝我访道。至分娩之事,自有岳母女婢照应,我虽在此,亦不晓得生产事情,放心前往。”皇甫少华曰:“到底要与嫂嫂议妥方可。”熊浩称是,遂入内见徐氏,坐下曰:“我有一要务与贤妻相商,不知你意若何?”徐氏曰:“相公要事,只管说。”熊浩便说:“番寇猖狂,我欲同义弟吕陵往仙山访仙学法,日后好得征番立功,封妻荫子。吕陵恐贤妻不从,特来相商。”徐氏曰:“若论夫妻情份,本难分手日久,此乃证事,要怎敢阻当。但妾怀孕在身,日后生产无人照顾,家事未知嘱托何人?”熊浩曰:“娘子临盆,可请岳父母前来照顾﹔家事可托吕忠执掌,再烦岳父不时到来查点,便可停当。”徐氏曰:“既如此,办当见妻父母说明方好。”熊浩曰:“少不得请岳父母前来相议停当,方好起程。”即出厅令家入押两乘轿去请岳父母前来。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为功名英雄苦练 图美媳太郡进表

  却说熊浩令家人押轿起身,不多时,徐仰善同妻胡氏已到,熊浩夫妻迎接入内拜见。茶毕,徐仰善曰:“贤婿唤我夫妻到来,有何事体严熊浩说明访仙立功之事,烦岳父母不时到舍,代查帐目,日后小婿若得寸进,自当重谢。”徐仰善尚未答言,胡氏吃惊曰:“贤婿身系武举,自有正途功名出身,何必寻访虚妄的神仙?丢下许多家产,夫妻又无穷的恩爱,且小女身怀六甲,贤婿如何放心远行?依我主意,还是在家受享现成的富贵,何必抛妻离子,寻取非份的功名。”熊浩曰:“岳母有所不知,若照科制的功名,实难荣显。若剿番寇回朝,封妻荫子,岂不是一劳永逸,显见大丈夫有惊天动地奇才?”胡氏曰:“且待与小女相商定夺。”熊浩退出,胡氏问徐氏曰:“女儿意见若何?”徐氏曰:“此乃荣宗耀祖的正事,女儿只得任他前去。”熊浩进来,女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