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力擒盗寇艺超群。
  刚强不吐柔无茹,方见英雄烈性真。
  当下,司马瑞曰:“先生,莫道些小毛贼,即千军万马,某非惧怯。可唤集齐汝家令仆壮丁,吾自有言吩咐。”此徐老依言,传齐二百名庄丁,瑞即曰:“汝家主翁被贼人欺辱,你们何得袖手旁观,是何道理?”众人攘臂忿然曰:“食人之食,力人之力。我等焉能容响马相欺!只因主人不许准我们与贼人争斗,只得由他猖獗耳!今武壮士担承退贼,救得我家小姐,实乃恩星降临,徐老爷大幸也。”
  司马瑞曰:“好!有此义仆,今不是用汝等与贼首交锋,待某擒他,你们只管用索子绑缚可也。且守住庄门闸内,防小贼人将护庄桥收去;谨闭庄门,免小贼兵冲进,有惊汝主人、小姐,待瑞一人出庄门外可擒他。”
  当时,众庄丁也不愿退后,皆曰:“贵客官与家老爷争气,独我们也畏惧他不成么?必要出庄外助杀众贼徒,即无能被杀死,亦甘心。”司马瑞喜而壮之。二百人各执刀斧械器尽出庄外。
  徐老请两位客官再用酒膳以终席。当夜,芳昭改忧为喜。三人重酌,言语投机,用膳已毕。
  此乃二鼓时候,果然风送远来,只闻炮声连天。不一刻,前村外灯笼火把无数之多,又闻鼓乐喧天,光辉照耀,如同白昼。
  庄丁人人直挺刀枪等候。登时即入报司马壮士。徐老嘱曰:“如此全凭司马兄鼎力退贼!”司马瑞应诺,安慰徐老,即刻步出。刘芳亦嘱咐小心,不可专恃勇而轻敌。
  当时,瑞跑出,立在桥上,将大刀按定,对贼前队大喝:“该死强徒,敢来在此横行!再不速退,要汝个个死在目前。”
  众喽罗数百见一少年手持大刀,怒目圆睁的喝骂,守住护庄桥,又有二百多人在后,个个刀枪并举,故不敢上吊桥去。即禀知二位大王。一名魏英,一名马明。魏英,隋时魏文通之后;马明,马三保之后。两英雄闻喽罗报知有人把截,不许过桥,遂大怒曰:“可恶徐老狗,敢来哄我耶,想必残命该终,一门当灾殃也。”
  言罢,魏英一马当先,至庄桥。果见一少年猛汉,貌若灵官,手持大刀,即冲杀大喝:“好匹夫,不知死活!今日孤兄弟吉期聘娶,汝来阻挡,想必死期到了。”用枪对面刺去。
  司马瑞大刀分开,战了一十回合,魏英抵敌不住,正要逃走,被司马瑞大刀狠打,枪挡不住,失手跌于地中。司马瑞趋手擒拿,用足揣定,庄丁一齐踊上拿住,用索绳捆绑了。
  喽罗大惊,急奔后队报上二大王。马明大怒,一马冲出,见司马瑞喝声:“该死囚徒,敢拿某兄长!”大斧砍去,亦战上仅三十合,被司马瑞擒拖下来,喝众家丁捆绑过。众喽罗见两位大王被擒,大惊四散,奔走殆尽,不见一人。有的抛刀弃斧,灯球火把不要,急弃而散。
  单有司马瑞及庄丁押运两人来至中堂,请出徐芳昭。徐老一出堂,见两盗首被擒绑在里柱边,即大喝:“可恨草寇,恃勇打家劫舍,为民大害,逼人闺女为贼党,妄思匹配,今下汝要死抑或要活?”两盗无言。
  徐庄正要令庄丁鞭打他,有司马瑞止之曰:“且慢!”又言:“汝两人是豪杰汉子,既已落草于近境,岂不闻俗语曰:“坐茅不损草,奸臣不食近村禾。‘吾惜汝是个少年汉子,还思徐老先生乃本朝开国功臣之后,岂可将二女身入绿林。他原假哄允为名,已掘设陷坑、张开罗网,要除灭汝两命。某是过路商人求宿者,不忍尔年少英雄遭此丧命,因抢夺二女,死不瞑目也。故一力领擒下。倘知事醒悟者,回头两相结识,另寻事业,待用于皇家,散抛山寨,强如绿林打劫,终于为盗,其名不雅。二位可想来。”言罢,令庄丁解脱其缚索。
  魏、马两雄听了醒悟,即欣欣拱谢曰:“足下赐教金石良言,顿开茅塞,请问尊姓大名?”司马瑞对说知名姓并请问刘芳一同见礼,又向上座徐老谢过罪。芳昭还礼,一同下坐交谈。不觉天色光亮。叙起家世,方知是唐初佐将英雄之后,情投意合,不若结个异姓手足。三人欣然,即于当空下拜。是日,弟兄相呼。
  此日,有徐老又命家人摆上酒筵,宾主同叙。一众庄丁家人俱有酒筵庆叙,以酬昨夜之劳,共酌叙欢。
  当时,马、魏二人言:“某二人乃粗莽之汉,司马三弟是少年英雄,且日后为国家栋梁之臣,应当小姐匹配。吾二人不敢当领。”徐芳昭喜曰:“二位英雄吩咐,老拙焉有不遵?但未知司马恩人心意若何?”
  司马瑞曰:“须叨二位过奖,徐老先生金诺,但某原犯朝廷国法,况一介武夫,岂敢高攀令媛!”芳昭曰:“司马兄有恩于老拙,小女正当匹配。况系一时惹的飞灾,怎言犯朝廷国法?汝正大英雄,日后终非下人,前日有一老女道姑来相两小女,日后有一二品夫人之贵。汝具此英雄,何愁功名不就?老拙立意已定,不必过辞。”
  司马瑞曰:“既蒙不弃,但吾一身难当两美,且留待大小姐,有表亲是本土陈升,身进黉门,只因为友忘家,妻身尽节。今与他失散,且寻访着落来求婚续配,方可两家乘龙,未知徐老先生允准否?”
  芳昭曰:“此话正合老拙之心。久闻陈秀才正大积德君子,不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