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恶少道:“吓唷,这也好气。男的快来捉这!痒居去!”跟来的男女们同声答应,二十四名家将一起走来。何人上得金台之手?跌的跌,滚的滚,逃的逃,躲的躲。店主人十分着急,跑堂的个个慌张,七张八嘴多说道:“这位爵主是惹不得的。”金台道:“呀,什么爵主!俺偏要打他。”便把张松扭住胸膛,喝声:“狗头,什么要人迎接你?俺是不怕势头的。”一面提起拳头就打,张松急得满面通红,本是仗势唬人,原无力气的,便哀求金台。金台道:“狗头,吾且问你,以后还要欺侮平人么?”张松道:“勿敢,勿敢。”金台道:“还敢来欺俺么?”张松道:“不敢,不敢。”
  忽听见门外高声大喊:“谁敢无理,欺吾哥哥!俺张洪来也。”张松听见,便叫道:“啊呀,兄弟啊,做兄的吃了苦头了。”张洪道:“吓,哥哥走开,待吾来报仇便了。”便挺一挺身子走过来,提拳正要来打金台,却定睛细细一看,便住了拳头,说道:“请教足下,可是贝州金好汉么?”金台一想:“什么他也认得吾的?”回说:“吾叫张大,并非金台。”张洪道:“什么说话,吾在丹阳凤凰村上打擂台,上一日打败了,下一日在那观看,看见英雄打败方魁,方知是贝州好汉。渴想之至,恨难亲近。难得今朝到此,何须变姓更名来瞒吾呢?”金台听说,心想道:“原来他在丹阳看吾打擂台,料想瞒不过的,倒不如认了罢。若说要强之时,不管什么大爵主、小爵主,总要打到他们伏贴。如今见他好好的说,反不能行凶。”便道:“俺正是贝州金台。”张洪哈哈道:“如此,见礼!”金台忙道:“啊呀呀,不敢,不敢。”二人见礼毕,张松想道:“做阿哥的吃了他亏,你来与吾报仇才是。为什么倒是以礼而待,这是何意?”张洪叫声:“哥哥,这位英雄就是天下有名的贝州金台,须见一礼。”张松道:“若说真的,捉去解官才是道理,如何反要见起礼来?好勿色头。”张洪道:“吓,哥哥,你说那里话来?为弟的最爱英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况且他是真真一个真好汉,仰名已久,难得相逢。今朝幸而相会,正好盘桓。”张松道:“如此,你去与他做朋友,吾勿来。”满面怒容,拔脚就走。张洪叫道:“吓,英雄,家兄是个粗莽之人,冒犯之处不可见怪。”金台道:“好说。多承二爵主抬举,小可冒犯了大爵主,伏乞恕罪。”张洪道:“岂敢,岂敢。”二人便分位坐下。那店主登时送八鲜大面来。吃完,张洪会了东,再相请金台家去。
  书中先说张松回到家中坐定,一声长叹说道:“吾们的阿二竟变兆了,阿哥吃了别人的亏,兄弟倒与他做朋友。哈哈哈,这是那里说起吓?况且金台是奉旨严拿的要犯,应该捉去解官,勿但是替阿哥报仇,而且在王帝面上有功劳了。什么到是敬重他,真正岂有此理。也罢,待吾进去告诉啊妈。”便洒步走进中堂,把这情由告诉太太。太太闻言,心中大怒,道:“万事有吾。你且不用心焦,且等兄弟回家唤他进来问他便了,你且出去。”张松道:“是了,妮子出去。”走到外面便道:“咳,男的跟吾去闯寡门去。”下人们应声:“是。”书中丢下张松,再说太太唤道:“彩芳,你到外边打听,二爵主回来了,说吾有话唤他进来。”彩芳应声:“是。”连忙走到外面来,当心打听。不多一回,听见爵主打道回府,同金台双双见礼,逊位坐下,先谈谈客话,二人正在吃茶,里边彩芳走出来道:“吓,太太有命,请二爵主爷进去。”张洪道:“吓,来了。英雄请坐,待吾去去就来。”金台道:“爵主请便。”张洪进去。先表金台一人独自闲观,只见好高大的厅堂,雕梁画栋,赫赫威风,富贵气象,出进下人正多,猫如狮子,犬如狼豹,果然好个藩王府。想:“吾有缘今朝得到此地,吾看那张松的行为,原像是个恶少,那张洪做人甚好,比那张松大不相同。再者,留吾家来是何主见?方才坐定,又是什么太太请了进去?不知有何说话。也罢,吾且待他出来便知道了。”要知张爵主拿捉金台情由,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张王府拿住金台 姑苏地遇见刘松


  话说张洪来见太太:“不知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吩咐?”太太道:“畜生啊,吾问你,那金台乃是奉旨查拿的要犯,为何留在家中?”张洪道:“吓,母亲原来为此事?伏乞母亲不必生嗔。孩儿前日在丹阳凤凰台上,看见金台本领高强,料想一时难捉,故而哄他到家,假妆要好,灌醉之后往文武衙门中通了信,把他捉住解去。”太太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如此说来,倒是做娘的错怪了你了。外边去罢。”张洪应声:“是。”张洪便别母走到外边,含笑来见金台。金台便立起身来,与张洪挽手走到书斋中去谈讲。张洪即忙吩咐摆席,二人对酌。小使旁边筛酒。金台道:“二爵主,小可何德何能,感蒙这般厚待?冒犯了大爵主,不责吾罪,小可何以克当吓?”张洪哈哈道:“英雄何以克当?此言重了。你是赫赫威名,天下闻知。张洪无福得亲。今朝相逢,三生有幸,如得明珠海珍一般。家兄是一个莽夫,休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