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拜为弟兄,协力帮扶这真命天子,方能富贵荣华。前日登莱州观看斗法回来,遇见圣姑姑,所说与张鸾相同,莫不是有些应验正中?我犯了法,本朝焉肯饶赦?倒不如招集英雄,拜为弟兄,帮扶真命天子,倘能大事成功,为官作宰,是容易的。”何其道:“这也悉听贤弟,为兄的不敢阻挡。”金台道:“啊,哥哥,但不知杨豹如今往那里去了?”何其道:“贤弟,若问杨豹,吾倒要讲起王则来了。”金台道:“王则便什么样?”何其道:“那杨豹自贝州回来,说起王则,却有许多好处。照顾尊堂,并不怪你,为你倒有许多心事在胸。他爱交朋友,收了杨豹。如今是叫他充了捕役。”金台道:“原来王则不怪俺,倒是俺错疑他了。”马熊在侧,笑嘻嘻道:“二官人,今日方知古语云『画虎画龙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道王则心中见怪你,那知道偏偏他不怪你。”何其便叫:“贤弟,既然王则不来怪你,你何不带了弟妇回转贝州?一则伯母放心,二则弟妇有了安居。婆媳相依,岂不为美?”金台道:“啊,哥哥,你说那里话来?我身犯王法,各路严拿,王则虽然不怪吾,别人那有这条心?假使密通消息,被官知道拿住呢?”何其听说,无言可答。马熊又叫二官人道:“吾想你本事高强,总有拿捉,只消一拳打脱,再行逃走便了。”金台道:“嗄!这却使不得。抗拒官兵,吾罪更重了。不来捉吾,暂且偷闲;倘有人来拿,听其自然。目下,母亲未老,身子安健,况有余粮三两年,吾且在外得一天而过一天,结交四海英雄。”马熊听说,点头微笑,说说谈谈,酒已吃完,暂且慢表。
  再说尤龙女回到母家看视父亲病体,不料逐渐沉重,服药总无效验,几日间一命呜呼了。尤龙女痛哭一番,安排成殓已毕。忽见周光来报道:“啊,娘娘,不好了。”尤龙女道:“啊,周光,什么事情,大惊小怪?起来好说。”周光道:“啊,娘娘,自从你出门之后,大王带了八十喽口罗,在何其家内抢了三个多姣,一般绝色美容,逼勒成亲,不肯依从,大王叫剥光了衣服,严刑拷打,打得他们雪白姣姣遍身鲜红。”尤龙女道:“这是大王太凶狠了,疼痛难当,自然顺从的了。”周光道:“一个也不从,却被买办的马熊哄骗大王,好言劝化,自当顺从。大王就将三个美人交与马熊,劝转了心,重重有赏。那晓得马熊口是心非,前去合了一个贝州金台。”尤龙女道:“金台便什么样?”周光道:“啊呀,娘娘啊,金台来到孟家庄上,年纪虽轻,本事高强,与着大王打架,那知竟把大王伤了。”尤龙女道:“住,住,住了。伤了何处?”周光道:“啊呀,娘娘啊,被那金台拔出短刀,把大王齐腰砍断而亡。”尤龙女道:“难道众喽口罗不来帮助的么?”周光道:“娘娘啊,众喽口罗多来帮助,被金台尽行杀死,剩得不多几个,赴水逃散的了。那三个美人多救了去。尸首遍地,甚觉伤心。小人逃得残生,平日之恩,怎敢不报?为此特地前来报知,请娘娘快快登舟回庄,此仇理上应该要报,伏乞娘娘主裁。”尤龙女道:“有这等事么!啊呀,官人啊,吾想你昔日英雄无敌,独占孟家庄,官兵难能剿捕,二十里江面不上公粮,那晓得无端起这祸殃。官人啊官人,做妻的若在家里,决不至于如此的。只是吾不在家,官人受害。金台啊,那三个女人与你何干?要你来做出头椽子,杀吾官人!天大的冤仇,那怕你三头六臂,老娘不在眼里,终要报仇,把你们男男女女多要杀完。周光,吾想金台一定还在何其家里,着你悄悄的出去,打听得的确信息就来报吾。”周光应道:“是了。”再说尤龙女是个极狠的婆娘,便带几个男女下船回家。但见遍地尸骸,多是血迹。看见了丈夫的尸首更伤心了,便嚎啕大哭,把金台大骂。一众丫环多吓慌的了,说道:“吾们大王爷,啊呀做了半生半世的好人,再勿想到要这宗死法。金台只#娘贼如此强横,必要早死的。”一个道:“妹子,可,可是喷咀么?”那个道:“怎么?”一个道:“吾们大王杀人放火,无法无天,应该之至,杀得正好,如何倒拿金台这宗骂法?”那个道:“娼根胡说!吾们大王威镇一庄,气概轩昂,本事高强,除了东京嘉□皇帝,在江西要算小皇帝了。”闲文不表。且说尤龙女吩咐把尸首埋好,周围细看一遍,只等周光到来,要与夫君报仇。
  再讲到张其、郑千失散了金台,遇见了浦氏弟兄、花三、华云龙等十几个人,不分日夜回转江西,到了何其家内,见了金台,大家见礼而坐。金台说出大闹孟家庄一事,人人动气,个个咆哮。金台取出白银交付何其,端正酒席,款待众人。饮酒之间,金台说出张鸾与圣姑姑之言,如今要广招英雄,琵琶亭结拜,不知列位意下何如。众人听说,哈哈笑道:“此话不差,英雄总须做英雄的事。但不知真主在何方?”金台道:“啊,列位,如若果应其言,日后举动,目下不可外白。”众人应声“是。”说说谈谈,甚觉有兴。只有马熊无甚话说,心中独虑孟龙妻子,便说道:“孟龙的妻子来了便怎么样?他的本事与孟龙比起来,高得很呢。这须要防备,风波不测,自古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其听说,呵呵笑道:“此话不必说得。凭你有十个尤龙女,本事高强,吾等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