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扬名四海的好汉,放他出来,如果打掉石猴,是个有功无罪之人,死不成的了。待我捺过三天,然后启奏便了。那澹台惠原是大奸臣,生成一片妒贤心思。天子退朝纳闷,百官散出午朝门也有三分不乐。武将们多说道:“倘若他州有了英雄,三日如何进得京呢?看起来这石猴没有人降伏了。外国刀兵总要兴的了。”
  不说众官心急,且说杨元帅回到衙门,将言说与柴王知晓:“今日金台救星到了。”千岁听说忙问:“谁人肯做救星呢?”杨元帅便把石猴之事说明:“千岁啊,我想金台命中要在刀头死的。若打得掉猴儿,是死不成的了。”好一个性急柴王,便开口说道:“何不就此奏呢?”杨元帅道:“啊,千岁,有个缘故。如若今日就保金台,不希罕了。料想三日之内没有好汉,万岁爷急得了当不得,然后将他保举,打得掉石猴方为希罕。如若打不掉石猴,金台也是天之命也。”柴王听说笑道:“元帅高明,不差不差,此事只求老天保佑金台,把石猴拿住,自然前罪俱赦,太太平平回家去了。也使孤家好放心的了。”元帅便命摆酒,与着柴王对酌,讲讲闲文,讲讲国家,不觉日已落西。要知金台降猴细情,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杨元帅驾前力保 勇金台金殿降猴


  光阴迅速,倏忽三天。嘉□早登金殿,文武朝参分班待列,万岁降旨:着各官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班。早有门官俯伏金阶奏道:“今有安南国难邦官王傲现在午门宣见架。”天子总不放心,今闻此奏更愁烦了。忙开金口战兢兢问道:“可有英雄访得,把这石猴打掉么?”各官奏说:“一个勿有。”此刻天子着急起来了。杨元帅看见君王急得很了,然后出班奏道:“臣思在朝武将虽多,多是善于交兵的。樊都督、高教头俱伤一目,并非无能,皆因不善无此。臣今虽有一人,或者可以打掉石猴,只是不敢保举。”天子道:“杨卿,既有英雄,为何不敢保举呢?”杨元帅道:“此人是个犯法之徒,臣若将他保举,总然万岁爷恩宽于臣,尤恐满朝文武疑臣有什么私弊之心了,所以不敢保举。”天子道:“杨卿,你说那里话来,卿也无非为国,谁敢说你差呢?不必多疑,即使此人有罪亦须恩赦。”杨元帅道:“谢吾王万万岁。”杨元帅奏得不明,天子只道些须小罪,打得掉石猴,自然赦免了罢。那里晓得金台的罪名很大,赦不得的,天子倒上了杨爷的当。杨爷便趁势谢了君王,金台天大的罪名一点多没有了。天子又问:“杨卿保举何人?此人本领如何?可能打掉石猴否?”杨元帅启奏万岁道:“臣保举这个英豪就是小辈之中好汉,名金台,人人知晓的,拳法精通,本领高强。”天子道:“啊,杨卿,那金台连次拿牢,连次逃去,如今捉多捉不着,今日将他来保举,好一似水中日月呢!”左班中澹台惠唬得心中乱跌,正要出班启奏,那杨元帅明放几分刁,说道:“臣启万岁,那金台已在沧州地方总兵澹台寿拿住,解进京来,现在收禁天牢,难道吾王不知晓么?”天子道:“啊,那金台既已解进京来,何人收管,怎不奏与孤家知道么?”忽见澹台惠走来道:“臣澹台惠有奏。”天子道:“奏来。”澹台惠奏道:“沧州臣弟澹台寿捉住金台,数日之前解进京来,只为吾王未坐金殿,故而将他收禁天牢的。主上第一日临朝就该启奏,只因安南的事大,故而先奏。怎奈无人打退石猴,恐防圣上龙心不悦,权把金台收监的。”嘉□心想道:“此臣说话甚属虚浮,明明花言巧语来搪塞,不知有甚诡谋?事在危急,不如依着杨卿罢,且待金台来打退石猴。”便传旨天牢,速放金台到来。一面王傲取了石猴来领旨。澹台惠倒有三分着急:“可恨杨狗头,千不保万不举,偏偏保举金台。但愿他也像樊、高二人,管教你这颗帅印也难保了。”
  书中少说澹台惠心急,且说取到金台,刑具宽松,形容如旧,天子便宣进来。金台低头跪在阶上,天子吩咐抬起头来。看面貌也像石猴,看他身不高,体不胖,倒是好拳头,便开口道:“罪犯迷天,你知道否?”金台道:“罪臣知道,仰叨万岁爷洪恩赦免,粉身难报也。”天子道:“今有安南国差使王傲进献石猴一个,来难我邦,樊都督、高教头俱被猴儿挖睛而啖。朝前多少武官们等只善交兵,难与石猴睹斗,杨昆保奏你能打掉。如若果然,朕当赦罪封官。”贝州好汉心中一想:小小猴儿,却不信两个将军竟打不过他,难道猴儿勇猛胜如人么?我金台虽只扬名四海,拳头独步,打掉了多少英雄,从不曾打过石猴。今日驾前与猴赌斗,不当心处须要当心。便一声:“领旨。”平身而起。那安南使臣将猴儿抬到金銮殿上,番使王傲开了门,放出石猴。金台先把猴儿仔细一看,心中想道:“这点点畜生,只消一两下就可打掉了,怎么这许多武将如此惧怕?我不信也。”便叫声:“逆畜照打。”步位排开,一拳过去,猴儿闪过,两三下金台反被猴拳打得眼花历乱,方得撇开,他又满身乱攒,金台身体沉重,石猴的身体轻小,所以金台过去的拳头,石猴闪开,总不着身,纵过去跳七八猴拳;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