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须三折可也。
  诗曰:
  富贵荣华尽枉然,几人活得百来年。
  休将性命寻常看,急访明师问大还。 

  第六十九回 心主夜间修药物 君王筵上论妖邪 
  悟元子曰:上回因假悟真,则知假之不可不去,真之不可不归也。然欲去假归真,莫若先除吾心固必之病,心病一除,真假显然,而大道易成。故此回叫人尽心知性,以为造命起脚之根本耳。
  “大圣将三条金线,系于国王三部脉上,将线头,从窗棂儿穿出,左右诊视。”是以真性为体,以精气神为用,内外相通,而左右逢原,所以诸般病疾,—一诊出,而识国王是惊恐忧思,“双马失群”之症。人生世间,为幻化所误,非入于惊恐之乡,即登于忧思之地,无一时不忧思,无一日不惊恐。一经惊恐忧思,则乖和失中,而阴阳相隔,已受大症,莫可救治。此等病根,若非明师指破,谁肯承当?“国王闻行者说出病源,高声应道:‘指下明白,指下明白!’”此直下承当,而无容疑议者,从此对症用药,何病不除。
  “不必执方,见药就用。”执中用权,择善固执也。“药有八百八味,人有四百四病。岂有全用之理?”法以去弊,弊去则法无用也。“药不执方,合宜而用。全征药品,随便加减。”因时制宜,加减得法,明损益而知昏晓也。“八百八味,只医一人,能用多少?”二八一斤,阴阳得类,圆陀陀,光灼灼,净倮倮,赤洒洒,不多不少也。
  噫!一些天机,至神至妙,知之者,立跻圣位,修之者永脱苦恼。其如愚盲之辈,不识此神妙之方何哉!神妙之方为何方,即调和阴阳之方,即三家合一之方。天街人静,万籁无声,此亥未子初,阴极生阳,天心复见之候,正宜赶早干事,调掣药物,而不容有缓者。药物即阴阳二味,调和者即阴中取阳,阳中取阴也。
  大黄性寒,为阴,无也,故无毒;巴豆性燥,为阳,有也,故有毒。每味一两,一阴一阳之谓道也。百草霜为锅脐灰,火中之物,阳中之阴,具有己土,故能调百病。龙马尿同于金汁,水中之物,阴中之阳,具有戊土,故能治诸疾。
  “各用半盏”,自《坤》至《兑》,阴中阳金八两。自《巽》至《坤》,阳中阴水半斤。金丹之道,取阴阳二味之药,采金水两弦之气,水火相济,成已成圭,三家相见,合而为丹。此等药物,须要真知灼见,心中大彻大悟,方可下手。倘不知有无阴阳之理,必至认假为真,落于后天滓质之物,不但不能治病,而且有以受毒。“碾为细末”,是极深研几,不得少有一毫着于滓质也。
  所谓“乌金丹”者,是心领神会,顿悟圆通之意,即提纲“心主夜间修药物”之旨。虽然金丹之道,全赖指引,若不遇明师指引,只于自心中摸索,即药物现前,当面不识,未许我食。
  两般引子,一用六物汤,一用无根水。引一而已,何至有两?此不可不知。盖一引其全形,一引其延命。全形者,无为之道,去其病;延命者,有为之术,还其丹。六物汤:“老鸦屁”,为《离》火;“鲤鱼尿”,为《坎》水;“王母脸粉”,为己土;“老君炉火”,为戊土;“玉皇破巾”,为《兑》金;“困龙五须“,为《震》木。攒此六物,烹煎融化而为一气,有作有为也。“无根水”,守中抱一,无修无证也。“功”者,均为世间希有之事,岂可易得?亦岂可轻传?苟非有大贤大德之大丈夫,此事难逢。故“行者对八戒道:‘我看这国王,倒也是个大贤大德之君,我与你助他些雨。’两个两边站下,做个辅弼星。”言果遇大贤大德者,不得不度引,以辅助其成道也。
  “行者唤来龙王,唾一口津液,化为甘露,国王收水服药,即时病根行下,心胸宽泰,气血调和。”此“附耳低言玄妙旨,提上蓬莱第一峰”。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一口道破,疑团解散,忧从何来?即古人所谓“始悔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者是也。噫!此道至尊至贵,匪人不与.倘道听途说,则为轻慢大道,而非守道君子,必遭不测之祸。仙翁于八戒争嘴,说“有马”将露消息处,借行者现身说法,以戒闻道之后,当缄口藏舌,不得口厂将好方儿说与人也。既云不说,何以又说“马兜铃”?读者至此,未免疑为掩饰之说;既曰掩饰,何必又细问药性?此中又有深意,不可不知。
  盖金丹之道,有可说者,有不可说者。可说者,以道全形之道;不可说者,以术延命之道。以道全形之道,乃打通道路,尽性之一着,即学者不亲身来求,不妨向彼而开导,虽中人亦可授之,为其无大关系也。至于以术延命之理,乃盗天地之造化,窃阴阳之璇玑,天人所秘,万劫一传,苟非真正出世丈夫,视天下如敝屣,视富贵如浮云者,不可传,为其传之匪人遭天谴也。“马兜铃”,即以道全形之事;马尿金对,即以术延命之事。马而曰兜,则马不行,不行则无为而静定。“铃”者,圆通空灵之物,言以道全形之事,乃顿悟圆通,无为静养之道也。行者治国王病,即以道全形,而不使受其害。其曰“马兜铃”,非是掩饰,乃因病用药耳,故曰“用的当”。
  观于药歌中,“苦寒定喘”、“消痰’”、“通气”、“除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