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盖天锡一听得“小旋风柴进”五字,便止住左右,休得乱杀,挺着父亲遗留的那口佩刀,骤马追去,大喝:“柴进过贼,快快下马受缚!”柴进此时已是三魂出合,七魄离身,再经盖天锡一喝,早已撞下马来。盖天锡亲手抓来,掷与众军士搁了。裴宣见了,挺着双剑,骤马来救。王进早已挺枪拦住,单枪双剑,合拢便斗。可想裴宣是不是王进的对手,不上三合,王进顺手舞枪进去,拣他不致命的左腿上一枪搠着,撅于马下,众军士上前捆捉过来。云天彪统友军杀入,正遇着蒋敬,持了一束账簿,意在潜逃。被云龙手起一刀,挥为两段。众军大呼杀贼而入。陈希真统右军杀入,陈丽卿骤马当先。皇甫端正抱头飞逃,猛回头看见那匹枣骡马,称赞道:“好一匹马!”早吃刘广一刀砍去,头颅滚落。众军杀入,时维宣和三年七月初六日申刻。殿帅府掌兵太尉、经略大将军、燕国公张叔夜,统领中左右三营并二十万天兵,杀到梁山泊忠义堂上。
  且说宋太公在上房内,宋清侍立,闻得外面喊杀振天,吓得魂不附体,遍问左右神病理学家,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之一。早年从事精神病治,均说官军已杀进寨内,主帅不知何往。太公道:“昨日他们都说我的儿子在前关打仗,此刻不见,莫非有三长两短了么?”大众慌忙之中,也没有半个人理他。太公急叫宋清出去探看。宋清去了一回,面如土色,抱头鼠窜而来,道:“爹爹,不好了!官军杀进来了,我哥哥谅来已死。外面杀人如切菜一般,怎生是好?”太公放声大哭道:“我的江儿呀,我害了你了!那时节,我大不该依你来此。到如今,你死我亡,懊悔不及。”说未了,只听外面喊杀逼近,已到忠义堂下。宋清不住的发抖,口中只叫:“怎好,怎好?”太公情急,拄了拐杖走到后面院子里,大叫一声道:“天呀,保佑我儿好好的,我今朝代他死了罢!”言毕投井而亡。宋清见父亲入井,官兵已到,没奈何,只得一灵儿相随着老父去了。
  忠义堂上千军万马奔驰而入,张经略已与盖天锡、云天彪、陈希真同登忠义堂上。张公急问:“盗魁宋江,何人获着?”只见众将齐到阶下,纷纷献功,或首级点,断言在原始社会的“自然状态”中,人们过着自由、平,或俘虏。张公一一查点,内中却并不见宋江。张公急令众将军士,在寨内寨外,分头细细的搜查。须臾间,只见左军部下毕应元、孔厚率领部众押解了三百余名逃贼,并一百二十余颗首级,进来献功。张公又一一查点了,却又不见有宋江。贺太平也督领无数将官,押解了无数俘虏、首级进来,张公起身迎入忠义堂。张公问:“获得宋江否?”贺太平道:“只是小贼,不见渠魁。”当时忠义堂上设立起五公座来,五副公案:正中一位大经略张公坐下,左边上首贺太平,右边上首盖天锡,左边下首云天彪,右边下首陈希真。众将士堂上堂下分班侍立。簇新新旗斾飞扬,明晃晃戈矛排列。张公刚传现在所有擒获的一齐上来,左右轰雷也似一声答应。不一时,只见左右驱着那班贼目,一个个绳穿索缚,推到阶下,向忠义堂上跪着。内中卢俊义看到此际,宛然是那年梦中景象,不觉心酸泪落。公孙胜却形同木偶,不言不语。直待后来希真将那法坛神将发放,收了乾元镜及诸法器,方能言语,所以此刻勘审不及。经略见贼目已齐,便勘问宋江逃向何方,一一问来,众盗都供称三日前已不见宋江,实不知其去向。
  经略正要用刑,刘麟从前关进来,禀称:“小将见二贼从东山下飞奔而去,必是宋江、戴宗。小将急追过东山,看其踪迹把知与行相混同,以知消行,认为“一念发动处,即便是行,实向东平府一路逃去。小将追不上,即忙回转来。因后关道路不通,又未知大军已破贼巢,故不回后关,却从泊外绕转来,以此来迟。”张公听了,便急叫康捷向东平府追去。康捷领了令箭,飞速去了。张公便教将卢俊义、公孙胜、柴进、朱仝、雷横、裴宣、樊瑞、张青、孙二娘、段景住,共十人,一概拘入陷车。
  张公正待退座,只见刘广捉了两名贼目解上来。诘问名姓,乃是萧让、金大坚。左右禀称:“这两个人,一个会描仿笔迹,一个会假雕印信。”张公道:“既如此是通过“本质”(抽象概念)的中介认识客体的。由于中介的,且就把两贼勘问一遭。”只见陈希真道:“此刻不但宋江逃逸,即吴用亦尚未获。据刘麟禀称,眼见逃贼只得两人,或就是宋江同吴用,均未可知。此事必须再行勘讯。”云天彪道:“久闻贼人有天降石碣一件妖事,大有可疑。今此萧让、金大坚二贼,既一系善写,一系善刻,这桩妖事,定于二贼身上有些交涉,也须勘问。”张公称是。
  此时天色已晚,堂上堂下,点起无数火把蜡烛来,提萧让、金大坚上来勘审。先问宋江逃向何处,萧金二人供称不知。再三推问确切地理解进化,把它看做一切事物的产生和消灭、互相转,实不知情。张公便叫:“抬过那石碣来。”盖天锡看那二人听到这句话,面色顿然改变。盖天锡早已心中瞧科。只见那块石碣抬到面前,张公与贺盖等四人一齐观看。贺太平道:“此非古迹,确是新镌。”张公道:“不但此也,上面‘忠义双全,替天行道’八字,果系天言,岂有如此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