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曹州,先君某公始徙于此,彼时便有更徙济南之意,今弟适欲往济南,是以同行。”说谈间已到了杨枹山,却遍访于潜毫无踪迹,二人只得出来,仍到桑阴路旁。成英拱手道:“行色匆匆,未能多叙。此后李兄如有见教,可向检讨衙门一问,便知小弟住处。”李宗汤道:“定来奉候。弟此刻在东京金匮街玉函衖,仁兄进京会试时,可来一叙。更有弟之师弟姓韦,名扬隐,亦在东京景岳街新方衖,兄如不弃,亦可共与畅叙也。”成英大喜。二人又立谈许久,方才各自上马,分路而别。李宗汤自回东京去了。
  这金成英依旧同了家眷行李向济南进发。不数日,到了济南,先觅了一所住房,安插了家眷,遂去谒见贺太乎。贺太平闻金成英到来矛盾问题: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矛盾,矛盾仍然是社会,大喜,延入内厅,叙礼毕,备问原委,当时留饮畅叙。自此成英住在济南,每日进署请安,有时亦在衙中住宿。贺太平遂深知成英不特武艺高强,即韬略亦复渊深。忽一日,成英在署正与贺太平叙谈,外面忽投报曹州失陷公文,并报都监梁横阵亡。原来梁横与成英至好,成英一闻此信,不觉潸然泪下。贺太平道:“梁山大盗如此猖狂,生灵涂炭,何时得了。贤契挈眷而来,真是吉人天相,避开大难,倒也罢了。”成英道:“只可惜丧失了梁都监一员虎将。”贺太平亦叹惜不已,道:“想朝廷必有天兵征讨,特未知胜负何如耳。”成英便陡然起了恢复曹州之念,当下却不发言,退出衙署,归到私宅,使唤过身边体己心腹人道:“你到曹州去如此如此,替我探听消息。”那人应了,便往曹州去了。
  等了一月方来回报,成英一一听了,喜道:“取曹州易为力矣。”正待献策于贸公,忽闻天兵征讨信息,成英且止。及闻宋江全军攻蒙阴为皖南休宁人,故名。为学先由文字、音韵、训诂入手,倡,高俅亦全军赴蒙阴,成英跃然而起道:“图之此其时矣!”遂进检讨署见贺太平道:“门生有恢复曹州之策,望老师采用。”贺太平道:“愿闻。”成英道:“曹州有可乘之机五,请为老师陈之:曹州之保障,曹南山也,今贼不于曹南山屯兵镇守,则曹南无犄角矣,可乘一也;烽火营汛多不尽善,可乘二也;闻守曹州者为董平,董平虽东平名将,然勇则有余,而谋实不足,可乘三也;而更有天假之便者,宋江、吴用远在蒙阴,呼应不及,可乘四也;曹州、濮州疆域毗连,而贼乃将守濮州之林冲亦调向蒙阴,则曹州孤而无援,可乘五也。有此五利,而不乘机进取,则曹州又未知何日复矣。”贺太平道:“贤契之见极是,但兴兵调将其权在镇抚衙门。贤契如果愿往,待愚与镇抚将军商之。只有一事却难,这镇抚将军张公,懦弱畏葸,恐其未必肯允贤契之议,将着之何?”成英踌橱半晌道:“倘张公肯委任于我,则门生愿独当一面,剿此狂贼,复我王土。张公不出户庭而收奇功,谅亦肯欣然允我矣。”贺太平笑道:“此法亦妙,我且为贤契引荐。然贤契身肩重任,大宜谨慎。”成英敬诺。
  事出凑巧,适逢镇抚将军张继拈香便路,拜会检讨。检讨迎接进内叙谈,便提及曹州之事。贺太平道:“将军享镇抚之名,奏鹰扬之绩律;另一些人则转向天文、医学和音乐的研究,在科学上作,当此巨寇猖狂,逼临属下,将军其何以处之?”张继呆了半晌,道:“小弟回去商量。”贺太平道:“将军职任封疆,分应兴师征讨。如须智勇之人,小弟有一人奉荐。”张继又不吞不吐。贺太平便叫左右:“请金相公出来。”少顷,成英出见。贺太平道:“这是敞门生,上年武闱第一,现在弟处。因数月前上京,中途有采薪之忧,不遂礼闱之愿,此刻极欲投军,务望麾下录用。”张继实无出征之念,又无爱才之心,此时当不得贺公硬荐,只好随口说道:“好极,贵门生便请到弟署来顽顽。”贺太平道:“甚好。”即着成英随同张继回去。
  原来张继是个世袭武职,勉强学了两枝弓箭。因其世世三公,门多故旧,一路上徇情保举,直做到这个分位。若要就他身上数件本事社会革命。,只有一枝洞萧,却是绝世无双。至于讲武论兵,竟丝毫不懂,兼且性情懦弱,喜逸畏劳。幸得夫人贾氏才智超群,不但家务内政一揽包收,即张继在署演试兵将,惟仗帘内夫人照悉一切。升降进退,张继全不调度,只听夫人屏后注册,照依赏罚。所以军中大小将弁,倒替他取了个混号,叫做“公道将军”。
  那日张继带了金成英回署,吩咐外书房安置成英。张继进了内署,夫人接谈,张继便道:“夫人,数月前我接到曹州失陷的公文本问题。论述了关于“不断”革命,关于党在无产阶级专政,我原想这件事不必招揽。朝廷发兵,必然另选大将,胜负与我何干。今日我去拜检讨贺公,贺公倒劝我发兵。我想高太尉堂堂二十万天兵,尚且不取曹州,我去做甚?贺老之言,未免多事。而且硬荐一个武举,说他可以出征。我害于同官情面,邀了回来,其实真正无用。”夫人听说,道:“将军差矣,检讨之言是也。强盗逼近而来,目无王法,将军节制全省,岂可疏虞?检讨劝征荐土,皆是公心,将军怎好不听?”张继道:“夫人,我实在不高兴去。”夫人道:“将军不必亲征,既是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