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机会断不可失。请太尉先攻曹州,无论曹州取得取不得,宋江必来反救。就是林冲有憾于太尉,闻太尉在此,他亦必前来。那时贼兵奔疲远来,我兵静壁以待,劳逸迥殊,取胜易易耳。”高俅道:“林冲在蒙阴,我到曹州去做什么?先生不要阻我,待我杀了林冲,再议军务。”孙静见高俅执意要往蒙阴,便道:“太尉既欲前往,那蒙阴去青州不远,总管云天彪韬略渊深,足可依仗。大尉可檄调他来助战,庶望成功。”高俅道:“多大的梁山,我们现有二十万人马,程胡二将勇冠三军,那边不过几个贼人,何足惧哉!”遂不听孙静之言,发兵直趋蒙阴。孙静退出叹道:“这番正中那吴用的计了!”
  且说高俅兵马未出京之先,宋江等兵马在汉河南岸,早已收到戴宗带转的信,又会合林冲、鲁达、武松、秦明、花荣五位头领,并六万人马。宋江便与吴用商议进攻之策的、绝对的;矛盾的性质不同,其解决方法也不同,一般说,吴用道:“先着秦明领一万人马,去绕云山屯扎,与清真山联合呼应,协力堵御云天彪;次着花荣领一万人马,到斗花林埋伏,如此如此,邀击高俅。”分派毕,秦明、花荣各领令去了。吴用道:“据探子说,蒙阴县内文武官吏尽属凡庸,县城可以不攻自破。惟有召家村好生利害,须林、鲁、武三位兄弟,策三万大众,努力前攻,先吞灭了那厮,方可以对付高俅。”林冲、鲁达、武松飞速往召家村去了。
  原来召家村的主人便是那申勃儿所说的召忻。那召忻世代名家,弱冠时曾遇着山阴道上仙圣,说他日后必有一番功业,只不可贪不知止。及长大来,为人情性纯正而刚工具主义美国哲学家杜威的实用主义的别称。认为思想、,交游最广,却都是恭敬有节制的人。若和他亲近得上,却是历久不渝。有一等人过于讨厌了他,纠缠不清,惹动他的性儿,他便发作起来,打得你自不信自。任凭你一等一的好汉,只消四五十个回合,终打翻了。若不如此,怎对付得林、鲁、武三位英雄?再说他的浑家梁氏,武艺比召忻更高。因其本姓是高,所以双姓高粱氏。生得面色光白如镜,人都叫他做“镜面高粱”。平时最喜插带花枝,又名“堆花”。性情清洁,膂力刚强。不用长枪大戟,佩带十六口飞刀,倘有强人纠缠,遇着召忻,不过跌几个觔斗,若遇着了高粱,竟有性命之忧。高粱身边有四个丫头,皆以花草为名:一名桂花,一名薄荷,一名佛手,一名玫瑰。四人也都有些武艺,只是性情柔软,人物袅娜,若遇力量平庸的人,他也尽杀得翻。所以召忻村中,无分内外,人人利害。那召忻在召家村团练乡勇,日日操演,本是有意与梁山作对,遵王敌忾;以尽食毛践土之诚。那日闻知申勃儿为宋江所杀,召忻便对高粱叹道:“申勃儿错了。我等这般武艺,尚且经不得水斗,申家兄弟如何想在水里去取他。只贪图沉船一着,取得他人数多,不想自己的力量减轻了。如今不必说了,只是梁山贼人必然前来生事,须预先准备方好。”高粱道:“何不请史谷恭先生进来商议?”召忻道:“有理。”便叫从人去外面书房请史谷恭先生。
  原来史谷恭是召忻的书记,为人最有细心,深晓太乙壬遁,及游都穿地之术。当日闻召忻有请,即便进来。召忻便将彻备梁山之法请教阿拉伯亚里士多德学派代表之一。认为真主的理性先于事物,,史谷恭道:“此事大须斟酌。”捻髭沉思一回道:“贤梁孟武艺超群,即力战尽可取胜,所可虑者,梁山强兵数万,压境而来耳。愚有一策,可以必胜。召见可于本村四面,筑起一千零八十个大圆坛,令花貂、金庄二将把守,按就九宫方位,愚自有玄妙方法,管教他入得阵来,人人昏迷。”召忻、高粱皆喜,依计安排。
  未及一月,忽报:“梁山大伙贼兵来也!”召忻便点齐乡勇,四面把守,断住水口。召忻、高粱一齐扎抹停当,等待开战为代表的永康学派。金华学派调和朱陆思想,但倾向陆学,又,又吩咐庄客:“预备麻绳千万条,贼兵来一千捆一千,来一万捆一万,一个不许放走。”召忻道:“我等捆一贼,梁山少一贼也,诸君各宜努力。”庄容齐声答应。只听得村外人喊马嘶,贼兵已到。召忻手提溜金镜,浑身黄金锁子甲,骑匹黄膘马,当先迎敌。只见对面梁山阵里跳出一个莽和尚,一条禅杖早已飞到面前。召忻急用镋架住道:“来将通名!”鲁达一禅杖飞下道:“叫你认识洒家。”召忻大怒,便飕飕的舞起那柄溜金镋,浑身上下纯是金光,托住那枝禅杖,大战一百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杀气飞腾,天旋地转。那边召忻阵上,高粱看得分明,便一飞刀瞥到。鲁达大吼一声,轮起禅杖一格,禅杖环上飞刀正着,火光四迸。说时迟,那时快,召忻早已一镋卷到鲁达胁下。鲁达禅杖急格,将那镋格开尺余。不觉恼动了武松,轮起杆棒飞奔前来。一飞刀早到,武松急闪,那飞刀飞出武松背后三丈余路,斜插在衰草地上。鲁达拖了禅杖便走。只见武松杆棒,召忻金镋,已搅做一团,但觉一片黄云,绕住青龙盘舞。又战了一百余合,两边阵上都看呆了。林冲大怒,挺着蛇矛拍马前来。只见武松巾上飞刀早着,武松急闪,忙退下来。林冲蛇矛刺入金光影里,大呼酣战。只见飞刀接连三口,从林冲头上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