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还有些喜兆。”王云就笑了一笑,慧空道:“此笑内必定小姐丝萝亦允。”王云遂道:“不瞒师兄说,小姐已经心允,就是夫人未知。”慧空道:“小姐已允,何愁夫人不肯。”王云道:“但愿如此才好。”慧空道:“将来愚亦要与贤弟做乡邻了。”王云道:“师兄也要到苏郡去么?”慧空道:“正是。向日家师有一位师兄在山塘北里护云庵中常住,今春家师往苏问候回来,言及师伯年老,庵中未曾招得子侄,无人照管,要家师迁去。说那庵中甚是清静,无闲人往来,况钱粮又多,不比此庵,坐落城市,往来人众,应接不暇,故要弃此庵而去。”王云道:“妙极。师兄若迁到我乡,小弟正好请教。几时方去?”慧空道:“约在今秋搬去。”王云又叙了一会闲话,起身告别道:“小弟时在这三五日内起程,就此拜别师兄了。”慧空道:“贤弟此去,途中自重,耑望捷音。愚亦不来相送了。”王云道:“不敢劳步。”慧空遂送王云出庵门,两人依依而别。
王云来到郑府,见过郑乾夫妇。郑乾道:“闻知贤甥解馆,北上么?”王云道:“甥虽有此意,只恐才浅,去也无用。”郑乾道:“说那里话来。此去一定名登天府,老夫也少沾光彩。贤甥准于何日苏旋?”王云道:“打点明日就要行了。”
正说话间,家人进来报道:“有钱、何二位相公在外候大相公。”王云闻言,出来迎接到厅,揖罢坐下,钱禄道:“适会玉章兄,道及长兄解馆北上,小弟们欲附舟同行,未识尊意如何?”王云道:“若得二兄同行,小弟沾光多矣。”何霞道:“清霓兄回府自然要逗留几日,弟等随后就来。务必要候弟等到府同行。”王云道:“这个自然,相候二位长兄同行。”二人见王云应允,遂就告别而去。
王云次早雇下小船一只,拜别了郑乾夫妇,遂叫家人挑了,送王云上船。王云登舟,不几日已到姑苏,打发了来船,遂即来到府中,王三接着,说了些家常事务。次日,王三将各田租账交进来,王云道:“账目事务你还管着,我不日就要上京去的。”王三领命,仍然收下。王云因上京日近,也不出门拜客,只到张、万两家去通问他二人可北上,不期二人俱不在家,次日,张、万二人来候王云,王云见二人来到,忙迎到厅,揖罢坐下。张兰道:“前岁尊介回来,道及长兄在吴府设帐。小弟想长兄正是青年杰士,那里坐得住?”王云道:“到这地步,也就罢了。昨日小弟到二位长兄府上奉候,不期二位兄俱已公出,连府上的人亦不知兄何往。”万鹤道:“小弟昨目路遇秀芝兄,又被友人邀去闲游,故此失迎长兄。”王云道:“岂敢。今岁秋场,二兄几时起程?小弟当附舟。”张兰道:“记得江中遭祸,不觉又是三年了。我们三人自然同行。”王云道:“还有两位武林朋友,亦要附舟。”万鹤道:“姓甚名谁?”王云道:“一姓钱名禄,字春山;一姓何名霞,字瑞麟,总是洒落朋友。”张兰道:“如此更妙,今已是五月初旬了,就要起程才好,不宜再迟了。”王云道:“就行最妙,但不知武林这两位在何日才到?”张兰道:“好个好候这二人,待他们一到就起程便了。”说罢,二人遂起身别去。
又隔有两三日,锦芳进来禀道:“浙江钱、何二位相公到了。”王云闻言,忙整衣出来迎接,接至厅上,揖罢分宾主坐下。王云打一躬道:“外日小弟在贵府屡叨隆爱,谢不能荆”钱、何二人亦打一躬道:“弟等今日轻造贵府,甚是不安。”王云道:“二位长兄,说此客话,就不相契了。”钱、何二人问道:“兄的行期在于何日?”王云道:“前日有二位敝友亦欲北上,在舍下言过,只候二兄一到便行。”钱禄道:“如此就是明日行罢。”王云道:“忙也不在一时,还要留二位长兄一日,少尽地主之心。”何霞道:“后会正有,何必在这几日中。况且程途遥远,路上恐有耽误。”钱禄道:“瑞麟兄言之有理,清霓兄不必多情。”王云道:“如此竟遵二兄之命,只是得罪了。”何霞道:“岂敢。”王云遂唤锦芳去请张、万两位相公,锦芳领命而去。少刻二人来到,各各相见坐下,通名已毕,五人叙谭有兴。须臾摆下酒肴,相邀入席,五人欢饮至暮,约定明早起程,各各散去。
次日,五人各带家人、书箱、行李,集至河下,一同登舟,开船进发,直至湖广,重登陆路而进,说不尽途中的跋涉。来到京中,寻了寓处,已是七月将荆五人在寓中也不读书,逐日去游玩。不觉考期已到,五人入场,到第三场考毕。揭晓之日,五人去看,王云高高中在第一名解元,张兰中在三十二名,万、钱、何三人落榜。三人恭喜张、王二人,王云道:“三位长兄的文才超于小弟等,试官不取,可为无眼力矣。”钱禄道:“功名迟早,焉能强勉?”张兰道:“春山兄之论确然。”五人回寓,报录的来报了,张、王二人去参主考,谢房师,打发人往家中去报信。二人就在京中赁了寺院里的闲房读书,只等明春会试。钱、何、万三人别了张、王二人回南,俱各不题。
却说臧新自从刁奉失落了绫帕,后来刁奉依旧出来,臧新埋怨了几句,也则索罢了。臧新闻得王云在吴府中处馆,心中甚为不然,想他拾得绫帕,自然晓得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