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褥子上,着了枕头,也顾不得说话,将褥儿拉下,分开蕙娘的两腿,却待将阳物插入。蕙娘道:“你断不可像昨日那样罗唣,我实经当不起。”周琏连连吃嘴道:“我今日只管着你如意。”说着,将阳物徐徐插入,便不是昨日那样艰涩。蕙娘蹙着眉头,任他戏弄。口中柔声嫩语哀告着,只教弄半截。周琏在灯下,看着他的容颜,又听着他这些话儿,越发性不可遏。周琏款款的用柔软功夫,一出一入,抽送起来。
  蕙娘此时也觉得可以容受。周琏回头见蕙娘穿着大红半平底鞋儿,上面花花绿绿,甚是可爱,忙用双手紧紧握祝两人事毕,搂抱了片刻,天已大亮。周琏将他扶起,抱在怀中,口对口儿的问道:“今日比昨日何如?”蕙娘斜瞅了一眼,便笑了。旋将周琏脖项搂住,又将粉面枕在周琏面上,只顾挨揸。周琏道:“天已大明,你该去了。”蕙娘始将秋波转盼,抬头看那天色。
  看罢,向周琏道:“我此时一点气力也没了,你抱起我来罢。
  “周琏将他抱起,蕙娘系了裤儿,一手托着墙,十手拉着周琏衣袖,问道:“你明日来不来?”周琏道:“我为什么不来?
  我又不是疯子。”蕙娘又笑了笑,问周琏道:“伤快过去罢。
  “周琏将褥子卷了枕头,向墙那边一丢,然后提了灯笼,从炭上扒过墙去。又回头看蕙娘,蕙娘又笑了笑,以目送情,周琏摆手儿,蕙娘方才出去。
  回到外房,见他父亲正穿衣服,他妈还睡在被内。急急的几步,走入内房,将红鞋脱去,换了一双宝蓝鞋穿了。小女厮与他盛了面汤,梳洗毕,呆呆的坐在床上,思索那交媾的趣味,不想是这样个说不来的受用,怪道妇人家做下不好的事,原也由不得。又想着普天下除了周琏,第二个也没这本领。从此一心一意要嫁周琏。拿定他母亲,是千说万依的。只是他父亲话断无望。
  到第三夜五更时,又与周琏欢聚。事完后,蕙娘说起要嫁的话。周琏道:“此事从那日会文在窗下见你时,存此想算,直到如今。只是我家有正妻,不但将你与我做个偏房,就与我房下做个姐妹,你父亲也断断不依。我也思量了千回百转,除非我房下死了,那时名正言顺,遣媒作合。内中又有你母亲作主,这事十分中就有十分成就。如今该怎么向你父亲开口?”
  蕙娘道:“我已是二十岁了,早晚间我父亲把我许了人,我这身子已被你破,那堪又着人家再破?我到那时,不过一条绳子自缢死,就是报还了你爱我一场的好心。只是我死了,你心上何忍?”说着,两泪纷纷从脸上滚下。周琏抱住温存道:“你休要忧愁。且像这样偷着做,等候个机缘,即或到水尽山穷,我从这墙上搬你过去,到我家中,禀明父母,费上十万银子打官司,也没个不妥当的事。万一不妥当,再着上十万。若二十万还无成,我陪你同死,也舍不得教你独死,教你再嫁第二个人。”蕙娘听了这几句话,拭去泪痕,说道:“我的终身总要和你说话。你若是误了我,我便做鬼,也不依你!”两个相亲相偎,到天明别去。
  自此一连七八天,周琏没回家去,总在书房中歇卧。偶尔白天回家走走,周琏的父母以为儿子下苦功读书,心上到也欢喜。怎奈他妻子何氏与周琏是少年好夫妻,每日晚上定要成双。
  今一连七八夜不见周琏回来,那里还挨得过去。便生了无限猜疑,打算着周琏不是嫖便是赌,不过藉读书为名,欺谎父母。
  又见周琏回家,止到他房内两次,面色上大同不前,看的冷冷淡淡,连多坐一刻也不肯。已看出破绽,只是摸不着根儿。将伺候周琏的大小家人、厨子、火夫都轮班儿叫去细细盘问,众人一口同音,说:“主人实是独自宿歇,用心读书,并无半点外务。”何氏又疑他们受周琏嘱托,因此不肯实说。
  想了半天,想出一套话来,到婆婆冷氏面前说道:“女婿连夜不回家,与众家人打通一路,包着个娼妇,在新书房左近,夜去明回,已七八天了。咱家有钱,谁不忌恨?久后被人讹诈事小,设或一出一入被人家伤了性命,我做个寡妇罢了,只怕爹妈的后嗣有些可虑。”冷氏听了别的话,知道他们是少年夫妻,不愿丈夫离开的意思,后听到伤了性命等话,心上有些怕起来。立刻将周通请入内室,照何氏适才的话,告诉周通。周通笑道:“我一生一世,止有此子。凡他一举动,我无不昼夜留心暗中着人察访。委系在新书房内立志读书,并未胡行一步。
  除会文日子出门,余俱在书房中。止是和齐贡生家两个儿子稠密些。他们少年人合得来,也罢了。若说讲到邻家,那齐贡生品端行方,言笑不苟,是我们本城头一个正路人,也是我一万分信得过的人。今他另立书房读书,这是最难得的事体。若把他这读书高兴阻了,惹的他恼怒起来,胡嫖乱赌,将我也只合把他白看两眼,谁舍的难为他?”这是媳妇儿贪恋丈夫。我今日就吩咐与他,白日在书房中,晚间回家来罢了。”
  随即着人将周琏叫来,说明此话。周琏听了,和当心打个霹雷一样,又不敢在他父亲前执谬,,含怒出来。深信家中大小,没人敢掇弄他。随到他母亲冷氏前细问。冷氏道:“这是你父亲怕你少年没守性,设或在外眠花卧柳